高尔基的一句名言最为中肯:“母爱是世间最伟大的力量。没有无私的、自我牺牲的母爱的帮助,孩子的心灵将是一片荒芜。”这句话表明,幼年的经历影响一生,其中母爱对于孩子身心健康成长的作用无可替代。
初中学生的自控能力不强,世界观正在逐步形成,易受外界影响。有些家长在孩子母亲突然离去后因工作繁重,常常无法在家陪伴照料空闲下来的孩子。
这样,学生在冷清的家里丝毫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情关爱,对家毫无留恋,觉得外面的世界比家里更有吸引力,外面的朋友比父亲更令自己感受到“人情”味,更能关照自己。故此,放学后就直奔“更精彩的世界”,与“朋友们”浪迹在网吧、游戏机室,深夜都不愿归家。
这种类型的学生在“精彩的世界”里逐渐产生对道德规范错误的认识,缺乏道德和社会责任感,他们对自我的评价往往不正确,容易接受“朋友”或社会消极评价的影响,不易接受学校、家长正面的积极的教育和评价,这对周围的学生影响极坏,是典型的双差生。
很多家长因其子女失了母爱而有一种愧疚心理,认为自己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便想从金钱和其他物质方面给孩子补偿,对子女过份地宠爱娇惯,在吃、穿、玩、花等各方面,不论孩子的要求是否合理,行为是否正确,一概予以满足。
家长的这种“亲近”方式,很不利于孩子良好习惯的形成,直接影响了孩子的健康成长和发展。这类家长不知道初中孩子的心理和生理都在迅速成长中,因为父亲的宠爱,让他们(她们)觉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理所当然的。这类型的学生总是惟我独尊,以自我为中心,自私、偏激,没有集体观念,很难融入到集体生活中。同时受不得一点儿批评,更承受不了挫折与打击,表现出极其脆弱的心理状态。
经过研究表明,具有自杀倾向的人多与其过早的远离母爱有关,如:早年丧母,母亲有病需要他照顾生活等。幼年与母亲的分离,或母爱缺失,会给人造成长久的影响,使他未来遇到困难时,会有一种无助与绝望的感觉。
这实际上是过去与母亲分离的“情境再现",是一种“心理实现”,而并不是眼下的客观现实。具有自杀倾向的人,表现为:胆小怕事,不敢担风险,或沉溺于幻想,喜欢与年长的女性接近,甚至有的男青年喜欢选择具有母性特质的姑娘为妻,如:肥胖,高大等。具有自杀倾向的人,多数又是很有责任感的人,很在意自己的价值和对家里的贡献。往往他又有崇高的目标。
很多母亲不能原谅孩子的“贪玩”,强迫他学习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心理学家认为,压制天性,不利于从小培养博爱、同情、宽容等品德。很多家长认为“人善被人欺”,所以他们不愿意对孩子进行“善良教育”。如,他们总会对孩子说:“别人打你,你也打他,打不过就咬他”;有的父母给孩子灌输“社会是如何尔虞我诈”、“人与人之间是如何勾心斗角”等。家长的不当言行可能让孩子的善良缺失。心理学家认为,有些大学生很冷漠、自私和缺乏同情心,而这不得不追溯到幼年时的教育。
现代社会离婚率高、家庭不和谐、生活压力大,很多家庭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孩子无法享受到正常的父爱和母爱,根本原因是作为家长对孩子成长的认识不够,很多人以为给孩子足够的物质基础就可以了,以为拼命的赚钱是为了孩子,还有的人家庭不幸福就选择离婚来逃避,或者为了孩子选择勉强凑合,有的人把孩子作为实现自己理想和建立自己自信的工具,对孩子严加管教......
这些行为是造成孩子心理问题的主要原因,如果家长能认识到自己的问题,看到孩子的内心真正需求,就是孩子最大的幸福了。
这些道理我都懂,因为我本身在以前对心理学方面就有过比较深入的研究。而这却是让我感到更加痛苦的事情――自己明明知道父爱的重要性,明明知道孩子缺失母爱,但是我却只能让这样的状况继续下去。
人生最大的悲哀或许也不过如此。
难道我应该去放弃自己现有的一切?放弃这一切之后回到孩子身边?然后再给孩子找一个能够疼爱他的后妈?
此时,我却又不得不去思考另外的一个问题:我们活着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自己活着还是为了孩子活着?
其实有时候想想,人的这一生真是过得稀里糊涂莫名其妙。长大成人后为家庭、为孩子、为父母、为自己的面子活着。十岁前的记忆已经比较模糊了,十岁到二十多岁的求学生涯中都在盼着自己快快长大,希望可以不再有约束,过着自己支配的生活,然后可能是很短暂的恋爱而走进婚姻中。
如果一个人在二十五岁结婚,三十岁生小孩,那么余下的二十五年就是为了自己的家庭、孩子而活着,就算有说不出的苦也能忍着。所以说在我们国家,孩子在很大程度上成为很多人活着的动力,虽然很多人总是在抱怨养个孩子是多么的累人。
我们很多人由于过着早出晚归、养儿育女的生活,虽然也想好好照顾父母,可是却精力有限,自己父母终究要排在自己的孩子之后。所以很多人都说父母都是上辈子欠了儿女债的,自己欠父母的债总是要还到自己儿女的头上。
我们国家大多数的人就是这样在活着的。也许只有在六十岁之后才能够考虑一下自己的生活。
到了六十岁过后,老两口相互依靠着、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在六十岁之后才为自己而活,对于传统的中国家庭,这种状态成为了我们常说的梦想。
所以我就想,这样的人生真的有意义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无法想明白这些问题。可是此刻躺在床上的我却在强迫自己去想,因为我不想把自己的思维转移到钟逢那里去。
我难以入眠。
几天后日方代表团到达江南省,这次他们到江南省来的目的当然是与我方签约。
省里面非常重视这件事情,汪省长和黄省长亲自前往机场迎接。我们上江市方面的主要领导都参与了这次的迎接任务,不过像我这样级别的官员也就是站在迎接队伍的最后面了。
最近上江市的好事连连,就在昨天,省文物局考古队向我们报告了一件大喜的事情:经过现场前期的发掘,目前初步可以判定那地方就是一座寺庙的遗址,而且考古队还在现场挖掘出来了一些文物。经过考古队的初步认定,那些文物确实是明朝早中期时候的东西。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并不敢完全相信,于是就即刻跑到吴部长的办公室去了。
我是第一次到他的办公室,当我进去后发现,他的这间办公室竟然非常的宽敞、漂亮,总体上并不亚于陈书记的那间办公室,比我的办公室还要宽敞、漂亮很多。
不过我仅仅只是随便说了一句:“吴部长,你这办公室不错啊。”
他笑着说道:“我们统战部的工作性质是要经常和侨胞、党外人士打交道,环境太差了可不行。没办法啊,只有想办法搞得尽量好些。”
我笑着问他道:“据我所知,市政府好像每年并没有给你们拨多少工作经费,难道你们的钱害另有来路?呵呵!吴部长,我可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随便问问。”
他笑道:“上江市这么穷,我们也不奢望能够从市政府那里得到更多的工作经费,就是我要的话你冯市长也不一定给啊,你说是不是?”
我笑着说道:“不是我不给,是我拿不出来。”
他点头道:“是啊。我的意思和你说的是一样的。实话对你讲吧冯市长,我们统战部每年是有专项资金的,这笔资金是省统战部直接下达给我们的。我们的工作性质太特殊,而且也很敏感,所以上边才安排了这样的一笔资金。
此外,我们还可以通过一些项目直接去北京主管部门申请经费。其实吧冯市长,作为我们上江市政府来讲也可以这样做的。只要我们有合适的项目,一样可以从北京要到专项资金的。以前文市长在这方面做得不错,每年都可以申请到不少的资金回来。”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吴部长,今后我们在这方面多注意一下。还有,关于这方面的工作今后还得请你多向我们传送一些经验和思路啊。不过吴部长,今天我来找你是另有事情。”
他顿时就笑,“我知道是什么事情。冯市长,你是想来问我考古队传来的那个消息的可靠性是不是?或者说,你是想问我究竟给考古队做了工作没有。是不是这样?”
我不禁在心里赞叹:这也是一个聪明人啊。我朝他点头道:“正是如此。”
他随即说道:“没有。我还没有去对他们做过任何的工作。因为我相信那地方应该就是那座寺庙的遗址。无论从老爷子的考证还是从当时我们看到的现场的情况来讲,那地方都应该是那座寺庙的遗址无疑。”
我却依然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他顿时就笑,“冯市长,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老爷子,也可以去现场看看那些已经发掘出来的文物。”
我不禁就不好意思地苦笑了起来,“你看看,这都是我当初想到要作假,结果搞得真的事情反而还怀疑起来了。”
他大笑,“所以啊,我们还是不要作假的好。免得到时候我们可能就真假不分了。不过冯市长,说实话,假如那地方在发掘结束后发现并不是什么寺庙的遗址的话,我也是赞同你的主意的。
因为我们上江需要那样的项目,而且这件事情已经宣传出去了,更何况还不需要我们自己出资重建。这样的好事情我们怎么能够放弃呢?
其实全国范围内的好多所谓的古迹都是炒作起来的。比如瞿塘峡入口处的那个白帝城,当地就以刘备托孤之处进行炒作,其实那地方就是一座庙,而刘备托孤的真正所在是在永安宫。至于永安宫究竟在什么地方,这件事情到现在都还是一个谜。”
我禁不住就大笑了起来,“有道理。”随即我对他说道:“目前初步的发掘成果就是一种很好的宣传噱头啊,那么吴部长,我们为什么不把这则消息刊登到省里面的报纸上呢?甚至还可以放到网上去。如果中央电视台能够报道的话就更好了。”
他笑着说道:“我们已经通知了省里面的几家报社了。不过中央电视台那里暂时还是不要去动的好,一是费用太高,二是目前我们准备的材料还不够充分。所以我担心即使是我们江南省电视台报送到央视后也难以被采用。”
我点头。
随即他就又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冯市长,上次和你一起上山的那位女老板,她好像是姓钟是吧?她最近给我们打了电话来,主要是想咨询捐款的事情。这件事情我已经向陈书记汇报了,陈书记的意见是先要成立一个机构,然后还要在某家银行开具一个专门的捐款账号。
所以我们目前正在办理此事。”
我说道:“这非常重要,陈书记的意见的正确的。不过我觉得还应该考虑今后资金使用的管理问题。”
他点头,“是的。陈书记也提到了此事。所以,可能在下一次的市委常委会上将要专门研究这件事情。”
我说道:“陈书记考虑问题真是太周到了。”
他说:“是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你的那位岳父,他的秘书也给我们打来的电话,说希望我们同意由江南集团来承建这座寺庙的重建项目,他们愿意拿出预算有五百万的施工经费来做好这件事情。冯市长,你说我们上江最近是不是太走好运了?怎么这么多人愿意给我们捐款办事呢?”
我顿时一怔,随即就禁不住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