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过,我们才从桃花源里面离开。离开的时候瞿锦又去照了不少的风景照。我发现晨晨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即刻就去问她道:“你怎么了?怎么觉得你心情好些不大好似的?”
她怔了一下,随即朝我笑了笑,“冯大哥,我最近想到你们上江市来玩玩,可以吗?”
我心里有些奇怪:她怎么忽然想起去上江玩的事情了?不过我即刻地就笑着对她说道:“好啊,随时欢迎。你要来之前给我打电话吧,我让驾驶员来接你。”
她去看着正在拍照片的瞿锦,“冯大哥,你说,假如我今后开始去搞音乐创作的话,可以吗?”
我这才明白她刚才不是什么心事重重,而是若有所思,是在思考自己对未来的打算。我心里很是高兴,“这当然很好了,不过创作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要取得成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得有这样的思想准备。”
她点头道:“我知道。我先试试。冯大哥,你别把我的这个想法先去告诉瞿锦啊。”
其实,刚才她对我说了那样的想法后我心里似乎就明白了,她好像对我前面讲的那件事情很感兴趣。刚才我心里还在想,如果晨晨的创作水平足够的话,她其实也可以和瞿锦合作的。当然,这里面也有我愿意帮助她的想法。可是现在,当我听她这样一讲之后就有些不大明白了,随即就问她道:“晨晨,你想过没有?如果在音乐创作上,你能够得到瞿锦的一些指点或者帮助的话,这样或许进步更快一些。毕竟她是专业歌手,了解更多如今乐坛的流行元素。你觉得呢?”
她微微地摇头,“现在我的信心不足,怕人家笑话。我的想法是,等我先有了基本的框架性的东西后再说。”
我顿时明白了,点头道:“这样也行。我不懂音乐的东西,不过我想,言为心声,好的作品无外乎就是能够触及到人们的心灵。即使是商业创作,这也依然是一个最起码的基础,只不过针对性不一样罢了。晨晨,你说是这样的吧?”
她点头,“是这样。可是,真正要做到这一点却非常的难。而且,在最开始的时候,我更希望自己能够创作出纯粹音乐的东西,而不是商业性创作。”
我不禁在心里苦笑:看来她还是把自己的理想放在了第一位。当然,我不应该去破坏人家内心里面理想化的东西,我去破坏了,那差不多也是一种犯罪。我说道:“晨晨,我还是那样觉得,没有什么比一个人喜欢去做什么事情更重要,即使是创作,那也需要一种自由的内心状态。你说是吧?”
她看着我,“冯大哥,你怎么连这样的东西也懂得?”
我笑了笑,“我哪里懂得啊?我讲的是其中的道理罢了。任何一个行业都一样,比如我以前是当医生的,我在搞科研的时候就需要那样的状态。只有当自己的内心自由了,思维的层面也就完全不一样了。任何创作都需要心灵的极度放松和自由,包括科学实验。现在我也一样,虽然很多时候我手上的具体事务很多,但是我还是会经常抽时间让自己一个人呆在住处冥想,我会把自己的灵魂放松,让它自由,然后就可以得到不少的灵感,让自己的工作业绩更好,而且还可以做到少犯错误。”
她看了我一眼,随即就去看着正在那里拍照的瞿锦,“冯大哥,现在我才发现,我和你们比起来差得太远了。我一直生活在所谓的理想里面,其实我那是在逃避,是我不敢去面对现实。”
我想不到她能够这么快地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心里更加地高兴了。我笑着对她说道:“晨晨,既然你现在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那也不晚。毕竟你还这么年轻,今后可以慢慢去想办法改变自己。”
她再次来看着我,“可是,冯大哥,你说我除了开那音乐吧之外,还能够做什么呢?”
我顿时怔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觉得吧,一个人理想化并没有错,我们没有理想才是一种悲哀。所以,问题不在你那音乐吧上,既然现在有那么多人喜欢去那里,那就让它继续开着好了。我的意思是,你现在首要的是要让自己回到现实,多去思考自己未来的事情。音乐吧不可能开一辈子是吧?比如,你刚才讲到的想去进行音乐创作的事情,我觉得这就是一种不错的思路。音乐是你的专业,又是你的梦想,你在这方面有所作为的话,说不定还真是走对了路子。”
她很是高兴,“冯大哥,你真的这样认为?”
我笑着点头,“真的。所以,我一定支持你,今后你需要的话,我也一定愿意帮助你的。”
她看着我,轻声地道:“冯大哥,谢谢你。”
瞿锦来到了我们这里,“这地方太漂亮了。我只喜欢自然景观,比如张家界,阳朔等等。这里也很有特色。”
我笑着对她说道:“那你更应该去西藏。”
她说:“我去过啊,不过我高原反应厉害,刚下飞机就住院去了,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大笑,“那你最好是自驾进去,随车慢慢上去,这样才不会有太严重的高原反应。”
晨晨问我道:“冯大哥,你也去过西藏?我什么地方都没去过,我觉得自己好可怜。”
她的话让我的心里顿时一痛,因为我忽然想到了自己和童瑶在西藏时候的那一切。而此时,晨晨这种很失落的表情下,她眼神中表现出来的东西对我来讲也是那么的熟悉――赵梦蕾,她去自首前的那天晚上,她看我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忽然感觉到瞿锦轻轻在推我,她低声地对我说了一句:“冯大哥,你又痴了。嘻嘻……”
晨晨愕然地看着我们,“什么痴了?”
我大急,急忙地道:“没什么,她和我开玩笑的。”
瞿锦不住地在笑。晨晨看着我们,“你们两个,搞什么啊?我怎么不明白呢?”
瞿锦去拉着晨晨的手就往外边快速地跑。
我站在那里,心里很是着急和不安,但是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