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同学,哦不,莫律师,今天开始,我们可就是同事了……”
人力资源办公室。
那成熟女子,将一叠文档还给莫尉雨,同时笑道:“我们事务所每个月的十五号发工资。”
“知道了。”
莫尉雨点头应了声,然后转身离开。海心律师事务所的工资?他可没有放在眼里。
就算工作六个月。也才不过二十万。而要知道,一直百年人参的价格,就远不止这个数字。
“红姐,方才出去的少年是谁啊?”莫尉雨才离开人力资源办公室,一名穿着浅粉色连衣裙,留着短发,化着淡妆,看上去十分美艳的年轻女子,便推开门,一脸好奇问道。
“喏,这是莫律师的资料。”红姐将一表格递给这年轻的女律师。
“哦?莫尉雨,庄素手底下的正式职工?”看到莫尉雨的归属后,这年轻女子的目光,则有些阴冷和不善,“哼,庄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给自己配一实习秘书就算了,还整两个?”
“这有什么办法?我们海心律师事务所,庄素的地位,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红姐无奈的笑道。
“切,不就是比我年长了几年,要是我们同龄,本小姐在法院虐死她。”
芳律师含恨的道。她至今,都还在耿耿于怀,之前入职的时候,被庄素教训的场面。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回到631办公室。
庄素看到莫尉雨进来,扔给他一叠名片,“刚我让后勤部门给你做的。”
“哦?”
莫尉雨低头,只见名片上写道:海心律师事务所,莫律师。
“走吧,我们今天去法院一趟。”庄素拿起办公桌上的U盘,拉着莫尉雨向外走。
“庄素姐,那我呢?不用去法院么……”赵染柯问道。
“染柯留下来整理文件好了。”
庄素嫣笑道。她这会要去法院,调查以前的案子,顺便让莫尉雨看下,那些案子有没有疏漏和可疑的地方。
“喔,我知道了。”赵染柯埋着头,闷闷不乐,有种失宠的感觉。
哪怕是神明,也会有喜怒哀乐。
何况。赵染柯今年的岁数,也并不大。因为前往墨河古都,修行岁月不能超过二十年。当然这个二十年,并不是指年龄。而是开始修炼神法至今的日子……
离开律师事务所。
莫尉雨在庄素的带领下,来到了锡平市的高级法院,说起来,这是他成为神明后,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
“庄素律师。”
高级法院门口,门卫大爷见到这穿着ol制服的知性女子后,笑着打了声招呼,看样子,两人应该十分熟悉。
“柳大爷,吃早饭了么?”庄素客套的问了句。
“吃过了。”
“柳大爷,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事务所的莫尉雨。”庄素深处纤细的玉手,遥指身旁的少年。
“这么年轻的律师啊?”
柳大爷捋了下胡子,感慨万千,“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三人闲聊了会。
庄素和莫尉雨,来到法院的档案室。这里面,存放着锡平市历年发生过的案卷。
“找到了。”在档案室寻找了五分钟,庄素拿起一文档,递给莫尉雨,并道:“尉雨,这是三年前的案子,你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三年前的案子,至今都没结果?”莫尉雨诧异道。
“是啊,这案子很古怪。警方找到嫌疑人后,随后发现,嫌疑人还有一同胞兄弟。”
“要是普通的同胞兄弟,也就算了。偏偏,这两人无论长相、身高、声音?都一模一样。”
“兄弟两人皆尽否认,自己存在偷窃行为,再加上受害者的损失不大,最后便都无罪释放了。”
庄素叹了口气。这案子,当初就是她手里的,也是庄素从业数年来,为数不多输掉的官司。对此,她一直耿耿于怀,想要翻案。
可惜太难了。
三年时间,庄素不是没有尝试过,奈何,都找不到决定性的证据,如今遇到莫尉雨,打算借助这天才少年的手段,碰碰运气。说不定,就可以一雪前耻。
“长相、身高,声音都完全一样?”莫尉雨表情古怪,“真的假的,这世界上连相似的树叶都不存在,更别说人了。”
“切,姐有必要骗你么?自己看照片便是了。”
庄素娇慎的道,同时在档案袋子里,取出了十余张照片,放在莫尉雨面前,“喏,这就是三年前的案子。”
“哦?”
莫尉雨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紧接着表情一滞。“这……?”
照片中的两名男子,莫约二十五、六的样子。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事情,这两人真的长相一模一样。
“怎么样,莫尉雨,现在信姐的话了吧?”庄素盯着那照片,攥着拳,声音低沉,“当初受害者损失了五十万元的资产,可惜,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
“庄素姐,都过去的事情了,不用一直放在心上的。”莫尉雨拍了拍这女律师的肩膀,安抚道:“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的事情。更何况,当初在法庭上输了官司,也不能怪你。毕竟是这兄弟两人,钻了法律的空荡。”
“年纪轻轻,倒是挺会安慰人的。”庄素白了眼莫尉雨,又道:“可是看出什么线索了么?这张照片,就是当世被偷窃的现场。”庄素指着一照片道。
“从照片里,能看出什么线索?更何况,这现场明显被处理过了。”莫尉雨摇了摇头。
就算他没有念过警校,学过犯罪学,可也知道……嫌疑人偷窃后,破坏了现场。
“你也看不出来啊?”庄素有些失望,她还以为,对方可以在案子中,找到蛛丝马迹呢。
“现场照片,找不到嫌疑人。不过,时间却可以。”莫尉雨话锋一转,声音,都有些神秘。
“莫尉雨,你什么意思?”
庄素如坠水的人,发现了救命的稻草,目光真诚而渴望的问道。
“这男子脸上的疤痕是从小留下的胎记。”
莫尉雨指着照片中的一男子,又道:“而他的同胞兄弟,并没有这样的胎记。”
“没有胎记?”庄素重复了声,目光一惊,“这么说,另外一人脸上的疤痕,是自己划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