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混蛋。”
看到旁边徐徐出现的莫尉雨，赵染柯贝齿咬着薄唇，眼神，有些幽怨。
这个可恶的西北地区神明。
到底在优越什么啊？过分，肆无忌惮在红尘世间的凡人面前，施展神法，还有理了？
“莫尉雨？你……”
见到这神色平静的年轻人出现在包厢中，庄素表情，也是一僵。怎么回事，为什么……赵染柯和莫尉雨，都会知道，她被白律师，带到了红玫瑰KTV？
“小子，你是个什么东西？”白律师眼神一缩，有些不安的看向莫尉雨。到了现在，他哪会不知道，悬浮停顿在虚空中的子弹，正是这年轻人搞的鬼。
“什么东西？”
莫尉雨打量白律师，不以为然道：“我的名字，不是你一名平庸的普通人，有资格知道的。”说完，他不紧不慢的上前，走向白律师。
“小子，我警告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可开枪了。”白律师用手枪，对准莫尉雨，威胁的道。
“开吧……”
莫尉雨笑着道：“打到我的话，算你赢。”
“你……”
看到对方轻描淡写，若无其事的态度，白律师心中，更是恐惧。这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界上。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怕子弹，就算是传闻中的气功大师，也不应该，可以让子弹悬浮在空中。
“啊。”
眼看莫尉雨和自己的距离，只有一米了。白律师心中一狠，当即扣动扳机，连开三枪。
砰砰砰。
枪声回荡，只是，却没有一发子弹，打到莫尉雨身上，子弹在昏暗的灯光下穿梭，眼看，就要来到这年轻人面前上，却诡异的停顿下来，悬浮在空中。如同受到了什么阻隔一样……
“你，你是魔鬼！？”
白律师恐惧的看向莫尉雨，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都在不安的战栗。
今天他所遇到的一切。
已经超乎了科学可以解释的范畴……
“魔鬼？”
莫尉雨冷笑的摇头，“要我看，你才是披着人皮的魔鬼吧？庄素律师，和你无冤无仇，而你，却想害死她？”
“你懂什么？马苏梨该死，她威胁我们，要把组织的情报，卖给警察。一旦事情暴露，整个江南省……”白律师正说着。
却被莫尉雨把话打断，“你们的恩怨，我并敢兴趣。”
早前在锡平市女子监狱。
莫尉雨就已经知道，马苏梨为什么会死，正是因为蝴蝶效应的存在，他才会阻拦庄素上诉这案子。
弯腰，莫尉雨伸手，从脸色恐惧中的白律师手中，把老式手枪，拿了过来，并道：“倒是你，很喜欢玩枪是吧？”声音落下，他用手枪，对准白律师的脑袋。
“……”
这一幕。直接让包厢中，陷入死寂般的沉默，白律师的脑袋，被枪指着，屏住呼吸，嘴角抽动。后背不知不觉，已经被汗水侵湿。
而庄素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莫尉雨他、他要干什么？“这小子……难不成，要杀了白律师？”念及此处，庄素连忙道：“莫尉雨，快住手，你不能杀他。”
华夏可是法制社会。
杀了人，是要坐牢的。
赵染柯看到了莫尉雨的举动，却是贝齿咬着薄唇，没吭声，似乎还在因为这西北地区的神明，方才的话语，而耿耿于怀。
“你，你能杀我。”白律师许久，在恐惧中回过神，额头汗水不断，颤声的道。
“为什么不能？”
莫尉雨一笑，“这个世界上，至今，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事情。”
咔。
说完，莫尉雨扣动扳机，只听‘砰’的声音传来。白律师身体一阵颤抖，在偌大的枪声中，竟被吓晕过去。
“……”
看到白律师身体倒下，衣衫褴褛的庄素，连艰难的在地上，站了起来，跑到莫尉雨身旁，不安道：“莫尉雨，你，你杀了他？”
“对啊。”
莫尉雨耸了耸肩，懒洋洋道。
“你，你怎么如此糊涂？不是都告诉过你，不能杀了白律师么？”
庄素神色着急，“这下怎么办？”
沉默半晌，庄素侧头，神色认真的看向莫尉雨，并道：“莫尉雨，你别害怕，白律师的死，我会以正当防卫的理由，向法院申请，让你无罪。”
“可是律师姐姐，我没有防卫啊。”莫尉雨眯着眼，笑道：“我是单方面的屠杀。”
“屠杀你个头啊。”
庄素听到莫尉雨的话语，心中，又是一阵儿气急，连道：“不许胡说！难道，你以后想在监狱渡过后半生？你可知道，恶意是杀人是什么下场？总之，你听我的，先自首，然后到了法院，一切有我。”
她心中，已经打算，当莫尉雨的辩护人。
“不用那么麻烦的，律师姐姐。”莫尉雨却道。
“怎么不用？”庄素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就算是我，让你无罪的概率，也只有百分之四十，也幸好，这KTV的包厢中，没有监控，否则的话……莫尉雨，你的人生，就真的毁了，知道么？”
“你还小，根本没办法承受，监狱的生活。”
庄素不断的诉说。心中，也有些悲伤。害怕打输官司，毁了莫尉雨的余生，因为她清楚，这少年之所以会杀了白律师，都是因为自己。
“庄素姐，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啊？”莫尉雨看到面前，带着眼镜的知性女律师，眼眶红润，不由道。
“我，我没哭。就是眼睛进沙子了。”
庄素连摇头，看向莫尉雨的目光，越发难受。而就在这时，赵染柯却走了过来，站在女律师身旁，瞪了眼莫尉雨，冷不丁道：“庄素姐，你不用担心这小子。白律师压根就没死。”
“啊？”
听到赵染柯的话，庄素又是愣了下。
没死？
这，这怎么可能，她分明看到，莫尉雨扣下扳机，而且也有枪声传来。
“莫尉雨，你还不给庄素姐说实话？想让她担心你到什么时候？混蛋！”赵染柯面色不善的道。
“……”
莫尉雨苦笑了下，继而道：“庄素姐，你别哭了，我逗你呢，白律师没死，他就是被枪声吓晕过去了。”
一般而言。
莫尉雨不会屠杀凡尘世间的人类。哪怕白律师做尽坏事，可有法律去制裁这家伙。神明的职责，是守护一方疆土的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