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266,回哪去?
而这事,的确是霍景席干的,老是有事没事就来烦着他老婆,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他老婆有什么天塌下来的事都有他顶着,需要他瞎操心个屁。
于是心里膈应极了的某位首长就寻思了这么一个折辱人的办法。
他不是很想知道他老婆到底好不好么,他就让他亲耳听一听,他老婆有多好。
但凡是要点儿脸的,以后就别再来缠着他老婆,否则,他可真的要下黑手了。
厉故原见南南真的生了气的模样,顿时也放软了,“对不起南南,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闻言,南南淡了口气,厉故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其实只要心思转一下就知道原因,追根究底,也不能全怪他,“你以后别再来了。”
厉故原登时捏紧了拳头,许久,才很重的点了下头,“好。”霍景席还惦念着厨房里那碗没喝的饺子,那可是他亲手为她煮的,必须喝完,于是为了不再让不相干的人打扰小夫妻的二人世界,霍景席抱起小妻子直接走进饭厅,“送客
!”南南窝在霍景席怀里,等吃完第二碗饺子,南南已经有些撑了,而这人啊,一吃饱,就容易困.何况南南在吃饭前还进行了好几场激烈运动,下午睡得又不沉,早已是累
得不行了,所以在霍景席抱她上楼的期间,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男人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才拥着她心满意足的入眠。
另一头,南家这边。自从南氏集团倒了,南远也死了之后,南家一下子就空了。因为南宅是当初的南远花了重金买下的,起初霍景席虽晓得南南可能还没有原谅南远,但就怕她日后会后悔,
就将南宅保了下来。
也是因此,才不至于柳英真的在荼城流离失所,只能回老家。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柳英一个人,空荡荡的,即便整栋楼的灯都开了,柳英还是控制不住有些害怕。
何况南远就是在这间屋子里被人砍了头,最后又是由她发现的。
而她害怕的,有两点。
其一是鬼神之说。其二,则是因为她也知道南远这死死得很是蹊跷,她起初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不是南南下的手,可见南南在南远面前哭得那么悲惨,又为他守了三天灵,便晓得南远的死和
南南无关。
那如果南远不是南南派人指使杀的,又是谁杀的?
那个人,会不会来找她?
这才是她最害怕的一点,且这两日,她总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她,更让她整个人精神都不对劲了起来,脑子里始终绷着一条线,开始有些神经兮兮的。
而她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但即便她再谨慎,在静谧的深夜里,仍是被人一棍子打晕后带走了。
柳英是在一处废弃的垃圾站里被人用冷水浇醒的,深秋的夜了,这样的冷水直冻得人发哆嗦。
柳英狠狠打颤,冷得牙齿和下唇都在发抖,她努力拾起精神,抬眸就见眼前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不要……不要杀我……”
姚依雪居高临下看着柳英,见她竟怕成这个样子,登时露出抹极尽讥讽的笑来,“呵,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我就不会杀你,相反的,我还会给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柳英怔了怔,有些不解看着面前的陌生女子,“配合你……什么?”
“杀了南南。”柳英想都没想就摇头了,她何曾没有动过整死南南的念头,可霍景席护得紧又宝贝得紧,她要是敢动一下念头,不被霍景席生吞活剥来才怪,更何况霍景席还是站在荼城
最顶端的人,她更是早就不敢对南南怎么样了。
姚依雪也不急,转了个步子,音如清莲,慢悠悠道,“不需要你动手,你只需将她人从霍宅引出来即可。”
“只要这事你能办成,我会给你三千万,并且,将南玥从牢里弄出来,至于你们母女相会后要去哪,没人会拦着你。”
闻言,柳英霎时瞪大眼睛,连冷都顾不上了,说话也不哆嗦了,“你能将我女儿从牢里弄出来?”姚依雪回了个头,给了柳英一个冷傲的视线,“我是姚氏集团的继承人,还是阿席并肩多年的战地医生,这么多年来,我是唯一一个始终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他对我即便没
有那么深厚的感情,至少也有战友的情分在。”
“也就是说,整个荼城,除了我,现在没有人能帮你也没有人肯帮你将你那唯一的女儿从牢里弄出来!”柳英瞳孔一缩,她不知道姚依雪说的是真是假,可不得不承认姚依雪给出的条件非常诱惑她,只要南玥能出来,她会第一时间带着南玥离开荼城,且决不再踏进荼城半步
。
至于南南,只是将她引出霍宅,又不是让她杀了她,霍景席就算要怪罪,也应该怪罪姚依雪这些真正想置南南于死地的人。所以,这个局,也未尝不是不可以赌一赌的。姚依雪见柳英陷入沉思,也不逼她,清冷的声线回响在这个偌大的废弃垃圾站里,寂寥的夜里回音更甚,“机会仅此一次,你自己考虑清楚,错了这次,我也不会再帮你将
你女儿弄出来。”
言罢,她转身便走,柳英霎时大急,“我配合!我配合!”
姚依雪唇角扬起嗜血的笑,头也不回踏出肮脏不已的垃圾站,冲身旁的人留下一句话,“将她送回去。”
此刻的她心里扬起了万千波澜,只要柳英能将南南引出来,她定要用最肮脏的方式将那个贱人折辱至死!
她的眸眼透出的癫狂点亮了夜里猩红的月色,只要一想到能将南南捏在手里任她凌虐,她浑身的血液便控制不住沸腾起来。
所以并未注意到,周遭已经悄然变了的情况。
姚依雪直接坐上车,冷冷道,“回去。”“回哪去?”男人微哑的声音淡淡响起,明明他的声音还算温和,可姚依雪骤然脊背一凉,一种刺进骨子里的寒冷缓缓在她身体里蔓延开来,她机械的转过头,看向不知何时竟已坐在她车里的苏礼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