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马退出她的世界,慢慢抱着她躺了下去。两个人的呼吸都很混乱,平复了很久,房间里才逐渐安静下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余生被傅擎苍抱着转了个弯,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脑袋枕着他的胸口,呼呼地喘着气。
她刚刚真的有种要被傅擎苍干死的错觉。
余生稍稍地动了动。“那时候我在后院,听到有人喊黎老太太落水,我连手机都没看,直接跳进湖里去救人了。我的包现在都还在后院的亭阁里放着,还没有拿过来。”
男人搂着她的肩膀,将她圈得紧紧的。“一路来,看了帝都大学的消息。爷不在的半个月,生儿你都成校花了,万千少男追捧?连黎翼这个校草都来追你了。”
“真好,秦吕林还没解决,又惹了一大堆桃花。”
余生抬起头,直接堵住了男人的嘴。顺着往下,亲了亲他的下巴,在他喉结上细细咬了咬,像只软趴趴的小猫咪。
“我说了我有男朋友,而且我没和其他男生说过话。就算是说过,那也只是嗯了一声。黎翼这件事,我没想到他给我下套,他说好的只是让我做女伴,而我正好需要他帮忙做件事,就答应他的交换条件。”
男人“嗯”了一声。
而后良久都没有发声。
余生不懂他“嗯”这一声是什么意思,是相信她说的话了?还是完全不信依旧在生气?
余生拢着被子骑在男人腰上,一双手撑在男人的脑袋两侧,俯着身子看着他。“我不会绿你的,我发誓。”
她直起三根手指,十分认真地望着他。“真的,我发誓。如果我以后绿你,那你就把我干死好了。”
傅擎苍被她气笑了。
他双手搂着她的腰,掌心抚着她的邀我,仰面躺在床上看着身上的她。眉眼间很温柔,断然不像之前那个要吞噬人灵魂的疯子。
“你是我的女人,自然你说的我都信,我从来不怀疑我的人。我只是……生儿你太漂亮了,喜欢你的人有点多。”
他望着她,眉心蹙了蹙。
伸手,抚上她的小脸,在她那处一个小时前还长着红斑,此刻却白白净净的脸上摸了摸。
“怎么,红斑不见了?好像两次都是这样。”
余生嘟了嘟嘴,有点不好意思。蚊子般出声:“我已经摸清它的规律了,还是挺有意思的。”
“什么规律?”男人眼睛眯了眯。“和我有关?”
少女点了点头,俯下身继续趴在男人身上。“傅爷,我老实和你说。自从三年前我出了意外后,脸丑了,身体羸弱得不行。但是……但是现在我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只要你超过十天没碰我,脸上的斑就会开始长出来,身体也会开始变弱。”
傅擎苍偏着头,盯着她的小脸。她的睫毛长长的,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一眨,像是两把小刷子,在他的心头上刷了几下,痒痒的。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很奇妙的事情。”
听着傅擎苍的语气,余生忽地转过头看着他。“你不奇怪吗?不会觉得我在说谎?这么荒诞的事情。”
“不奇怪,这两次我也是有目共睹的。这说明,我是你的解药啊。没了我,生儿你会很困难。”
余生鼓了鼓小脸,“是啊,没了你我又会变成帝都传闻的余家三小姐,那个又丑又弱的丑绝人寰的菜鸟。”
男人突然抱紧了她,把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还是有点作用的,真好,以后你就离不开我了。”
“什么?”
她是真没听清楚,他的声音太小,小到她以为他在哼唧哼唧说梦话。
“没什么,我说我想咬你几口。”
余生“哦”了一声,微微偏过头,把脖子露给他。她已经很习惯傅擎苍这个啃咬的行为,活脱脱的一只狼。开心的时候,愤怒的时候,都喜欢咬人。
脖子伸出去良久,他却没有咬。
余生有些疑惑,偏过头,他还如之前那个姿势,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埋得比较深,她看不清他的五官。
突然觉得他有点小委屈是怎么回事?
余生将手从他的脖子上挪开,轻轻地放在他的脑袋上,试探般地一下一下摸着。
细腰上的那只大手,又紧了一点。
“怎么了?我不是故意让你失面子的,我会出去给他们讲清楚。我以后和你保证,就算我再有事情要做,也绝对不会答应做别人女伴这种事了。就算他威胁我也没用。”
“黎翼威胁你了?”
独属于男人那股戾气瞬间蔓延开来,惊得余生抬起的手停滞在半空中。愣了一会儿她才放下去,将他抬起的脑袋重新搁回她的肩窝里。
“没、没有,他这个人就是比较贱,不必放在心上。”
男人抱着她的腰,往下缩了一点,选择性地趴在她胸口上。
余生:“……”
她呆呆地看着他将整张脸埋了进去,愣了好几拍,才呼呼地吐了一口气,柔柔地摸着他的脑袋。
“真好。”
“好什么?”傅擎苍说着,张嘴咬了她一口。
一阵酥麻从胸口蔓延到余生全身的细胞,令她指尖似电流击过颤了颤。少女的脸噌地一下红了起来,胸口起伏也愈发的大。
声音变得有些娇糯。“你、你换个地方咬。”
“咬疼了?好像没用多大的力。那我给你吹一吹。”
余生:“……”
余生摁着他的脑子,直接把他的脸摁在胸口上。“谢谢你啊,不用吹,你好好躺着别动。”
傅擎苍“哦”了一声,圈着她的腰,安静地躺着。躺了一会儿,他想起刚刚没说完的话。“生儿你说什么真好?”
少女脸上的红潮未退,耳根也带着点点的红润。“我说你很好。”
“都说傅少爷心狠手辣嗜血如魔,一个平常的男人撞见这种情况,大概都会和自己老婆吵起来。还好,你只是嘴上说说要干死我,实际上还是很疼我的。你知道吗?我看你打黎翼的时候,还有妈妈他们都出了门,只有我们两在的时候,我看都不敢看你,不是因为我和黎翼发生了什么而心虚,而是单纯地……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