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刚才谈什么呢?”秦婉清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听到王阳和魏长桥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所以一脸好奇的问道。
王阳嘿嘿一笑,指着魏斌说道:“我教这个小家伙,吃屎呢?”
“啊?”
秦婉清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问道:“你教给他,莫非你吃过屎?”
“噗!”
魏长桥和魏斌两个人,听到这话,扑哧一声,差点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但看到王阳之后,又发现这个场合,似乎不太合适笑,所以又硬憋了回去。
王阳一脸哀怨的看着秦婉清,那眼神分明是告诉她,你晚上给我等着点,看我怎么收拾你。
“咳咳!”
王阳干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说道:“刚才说到哪了,我们继续说。”
“恩!”魏长桥轻轻点头,王阳的话是话糙理不糙。
在现在这个社会,就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也是生活在蜜罐里,没吃过什么大苦。
更何况是他这种家庭的呢,从小到大,魏长桥一直有意锻炼魏斌,但因为工作的原因,也一直没顾上。
平时,他妈会偷偷的给他钱,所以魏斌从小到大的生活,都是丰腴的。
这也导致了,魏斌有些不接地气,甚至连韭菜和麦苗都分辨不出来,对他而言,这确实是一种悲哀。
王阳接着说道:“我觉得,魏总既然选择了把魏斌当成接班人来培养,不如就把他丢出去。从现在开始,不给他钱,不给他资源,什么都不给,让他自己在社会上闯一闯,碰碰壁,吃吃亏。”
“让他知道什么叫钱难挣,屎难吃。只有这样,他或许才能改变。”
“这……”
魏长桥闻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自然知道,现在已经到了不破不立的时候了。
魏斌二十五六了,一晃就三十多了。古人云,三十而立,他自然希望在魏斌三十岁的时候,能帮自己承担一部分责任。
“好!”
魏长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王董,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今天我就听你的,从现在开始,我不给他一点帮助。我在南湖省的朋友比较多,所以,他不能在南湖省。”
“其他的省份,我会送他去。我也供他到大学毕业了,我相信,他能养活自己。”
“啊,爸,你说的是真的。”
魏斌见老爹的语气不似作假,脸色顿时暗淡下来,一脸幽怨的看着王阳,心中暗道,我TMD是招谁惹谁了,得罪了王阳不说,还被家里给扔出来了。
他已经想到了,自己被老爹丢出来之后的悲惨生活了。
“恩!”魏长桥点了点头。
晚上,泉城市某个私家菜馆。
王阳,秦婉清,魏长桥,魏斌四个人,围坐在桌子上。
王阳开了一瓶啤酒,说道:“魏总,我酒量一般,第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兄弟,别说了,我们是不打不相识,这杯酒,我干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弟。”
“来,斌斌,喊叔叔。”
“啊!”
魏斌看着这个年级和自己差不多,甚至可能比自己还小的青年,叔叔这两个字,怎么也喊不出口。
但没办法,老爹正用凌厉的眼神看着自己呢。
无奈之下,他只能喊道:“叔……叔叔。”
“哎,乖侄儿,叔叔会对你好的。”
魏长桥见到大家其乐融融的,不由会心一笑,他是个商人,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目的,就目前的大秦帝国而言,魏斌认下这个便宜叔叔,没什么错。
“去,魏斌,给叔叔磕个头,这件事就算说定了。”
“啊,还要磕头啊。”
魏斌一听磕头,顿时不乐意了。
王阳本来想沾点便宜,但看魏长桥的样子,似乎要来真的,他急忙拒绝道:“老魏,磕头就算了,我们算是朋友,他喊我一声叔叔,这没什么。你这一磕头,我是不是还要包个红包。”
“哈哈,不用给红包,都这么大了。斌斌,给叔叔磕个头,就算认下这个叔叔了。”
最终,魏斌拗不过魏长桥,在旁边狭小的空间内,跪了下来,扑通一声,给王阳磕了个头。
这一刻,魏斌的心里是拒绝的。男儿膝下有黄金,让他给王阳磕头,这让他恨不得去死。
“砰!”
这一个头磕下,魏斌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叔叔。
“起来吧!”
对魏长桥的心思,王阳是看透不说透,给魏斌拿过去一个烤腰子,说道:“可以恨我,将来成功了,也可以来搞我,我给你这个机会。我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当然,如果你靠你爹给你的这个九州药业集团,就不要想了。等你把九州药业集团壮大的那一天,再来。我等你。”
“叔叔,我……!”
魏斌看着盘子中的烤腰子,有些羞涩的笑了:“谢谢你!”
这一刻,他对王阳已经不那么恨了。
他有一种感觉,仿佛一夜之间,自己长大了。
王阳摆摆手,说道:“你的长大,是你自己领悟到的,和我无关。”
“我和你爹一样,都是从穷苦出来的。未曾清贫难做人,不经打击永天真,成熟不过是善于隐藏,沧桑不过是有伤无泪。不要和其他的富二代那样,天天泡妞飙车瞎胡闹,你过上个十年二十年,再看他们,什么都不是,只有自己的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好了,我今天说的有点多了,加油!”
“谢谢,叔叔!”
魏斌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毕竟成功人放的屁都是香的,对王阳说的话,他奉若真理。
……
清晨,魏长桥带着魏斌走了。
而王阳也通知了郑雅丽,让她收手。这一次,王阳在证券市场上,席卷了一百五十多亿,但这不是让他最开心的,真正让他开心的是,他拯救了一个迷途的青年。
魏长桥也是狠下了心,回到南湖省之后,直接一张机票把魏斌送到了南云省。
南云省机场,魏斌的手里只有一个一千多块钱的破手机,还有一个行李箱,行李箱里是几件换洗的以上。
在机场的某个角落里,魏长桥和一个面容精致的中年女人,站在一起。
那个中年女人的脸上,眼泪不住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