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出身富贵,身边从来就不缺乏金钱和首饰,从小到大什么样的首饰没有见过。
偏偏那些价格再怎么昂贵的也都没有她手中这一枚更好,只因是战刑送的,她便觉得是全世界最好的礼物。
她开心的像是只小鸟,若不是米奈已经告诉战刑这个女人在耳钉里放窃听器和追踪器。
她苦口婆心对米奈说的那些话都证明了她不是一个单纯的人。
此刻却装做这么天真无邪的样子,战刑都差点要相信了她。
越是这样的女人才越可怕,她们擅长做戏和情绪管理,将自己真正的情绪隐藏在面容下。
反而像是宋秋这样的人是最简单的,她们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你一眼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欧阳雪和宋秋截然不同,表面上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其实欧阳雪比宋秋不知道多了多少心眼。
昨天欧阳雪才到学校的时候嚣张跋扈,还闯入自己的别墅,就一夜的时间她便改变了对米奈的态度。
甚至想要拉拢米奈,利用米奈,同时还利用窃听器想要监控米奈。
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刻意装得天真无邪,一个十八岁的女人,战刑都有些佩服。
米奈的对策是对的,要不是提前将欧阳雪的诡计掌控,还不知道她会耍些什么花样。
老爷子看到战刑给欧阳雪送礼物,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他总算没有白费心力,果然这小子癖好奇怪,喜欢小姑娘。
战桓看到这一幕眼神闪烁,并没有出声说什么。
战刑补充了一句:“每天戴着,不许取下。”
在爱他的人耳中这是怎样动听的一句话,殊不知欧阳雪自己给自己造就了一个枷锁。
“刑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讨厌我,你只是嘴硬。”
欧阳雪虽然有刻意装天真,对战刑对爱意却不是假的。
战刑懒得同她解释,毕竟这样的女人已经疯狂,你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她只会相信自己想象中的幻觉。
“开饭了,大少爷。”
战刑快步朝着饭厅走去,他只有一个念头,早点吃完饭,还有人在等他。
席间老爷子似乎很开心,战刑很久都没回战家了,他的眼中只有战刑,至于其他战家的人老爷子视若无睹。
欧阳雪十分聪明,一直在讨老爷子的欢心,不仅嘴甜还手快,一直给老爷子夹菜。
战刑只用了三分钟便吃完了饭,“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戛然而止,欧阳雪也站起身来,“刑哥哥,你就这么走了?”
“你喜欢就住着,反正也不会有人赶你。”战刑拿起西装外套朝外面走去。
老爷子多想要他留下来,他知道战刑的脾气,他要走谁也留不住。
本以为他转了性子会喜欢欧阳雪,谁知道还是这么冷淡的样子。
战刑满脑子想的都是在外面的米奈,天越来越冷了,小东西有没有乖乖去车里等?
她的感冒还没有大好,万一又发烧了呢?
越想脚步越快,连老爷子的话都没有回答就直接出了战家的门。
欧阳雪本来想要追出来,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她现在追出来算什么?
不仅会给战家的人造成她没有礼貌的印象,而且战刑依旧不理她呢?
在脑中权衡利弊,最后欧阳雪还是坐了下来,安抚着战老爷子的情绪。
她要做的是抓住战老爷子这根救命稻草,他才是掌控全局的人。
只要他站在自己这边,不愁战刑不会和自己在一起。
战刑走出了战家,在那个拐角处看到蹲在树边的米奈。
她拿着一根小木棍不知道在地上干什么,看到她孩子气的一面战刑心都软成什么样子了。
小时候的她还会天真的蹲在地上和小蚂蚁说话,能够看着她长大,真是自己很幸运的一件事。
战刑朝着米奈走去,放轻了脚步声,听到米奈似乎在喃喃自语。
“战叔叔,大坏蛋,你身边有美女作陪,我却只能在这里喝西北风。”
“哼,一定会吃欧阳雪夹的菜,我才不要理他了……”
“小蚂蚁,天都黑了你们还不回家,小心我把你们全都给戳死!”
路灯将米奈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听到她稚气的话,战刑嘴角莞尔勾起,从背后将她抱了一个满怀。
醇厚的声音在米奈耳边响起,“心眼这么坏,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战叔叔!!!”米奈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来,开心的勾住他。
“夜里天凉,怎么不在车里等我?”
“你让我半步也不要动的。”米奈委屈巴巴将头扎在了他的怀中。
“我的米奈奈真乖。”战刑将她抱起朝着车子走去。
发现她的手有些凉,顿时又有些心疼,“吃饭了吗?”
“没吃,我直接从南哥哥那边过来的,胸针给她了没有?”
上了车战刑还舍不得放开她,捧起她的两只冰凉小手在自己大掌中取暖。
似乎要入冬了,米奈的手脚一入冬就会变得冰凉,是自己疏忽了,只想着自己要第一时间看见她,没有嘱咐她上车等。
“给了,想吃什么,我陪你吃。”
米奈本想去高级餐厅,想到上次的暗杀事件又有些胆怯,“我想……吃战叔叔给我做的东西,战叔叔,你会做饭吗?”
这些年战刑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他从来没有做过饭,不管是不是好吃,自己只想要吃。
“会,不过不好吃,你要吃?”
“要。”米奈甜甜一笑。
她的笑容和欧阳雪的不同,欧阳雪很明显有刻意模仿米奈的行为和动作。
欧阳雪的动作带着一些表演的痕迹,米奈才是真正的干净,犹如晶莹纯净的白雪。
“米奈奈……”战刑恨不得将她揉入到自己的骨髓深处,为什么就这么喜欢她呢?
米奈就像是一种毒,一旦沾染就再也戒不掉,时时刻刻都想要看到她,想着她。
一路上两人紧紧相拥,以前米奈觉得战刑冷着脸高深莫测,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不过现在她似乎懂一些了,至少她知道战刑对她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