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军真的莫名其妙。
这个家伙谁啊,摆出一副和柴军苦大仇深的样子,却又不说清楚自己和柴军之间有什么矛盾。难道他觉得这样玩猜谜游戏会比较好玩,可是他这样即使报仇成功,别人也不知道是他报的仇,有意思吗?
柴军生在神州大地上,也是熟知数千年历史的人,各种复仇故事不知道听过多少。
自古以来,哪个报复的人不会向仇家表明身份?
只有这样,复仇才变得有意义。
看前方的二十多个青年依然没有表明自己身份的意思,柴军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们要是一直不肯表明自己的身份,要不回家卖红薯算了?我们的时间很宝贵,没有功夫在这里听你们墨迹。”
“着急什么?”胖揍出租车司机的青年很不耐烦地说:“我师傅是佐藤小田原,你现在明白没有?我们收到消息说你准备离开我们国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吗?”
“佐藤小田园?”柴军皱了皱眉。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但是具体去想时却又想不起来。
柴军又回头问梁玉道:“梁玉,我在岛国期间做的事情,你基本都知道,那你知道佐藤小田原是谁吗?听着有点耳熟,可是我真想不起我有这样一个仇家,会不会是因为我对岛国人的名字太不敏感?”
梁玉也一脸疑惑地说:“我也没有什么印象,真是奇怪,这个名字肯定听过,就是想不起来。”
顿了顿,梁玉又直截了当地问对面那些青年说:“你们说得直接点好吗?柴哥和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如果不是要命的仇恨,不如就这样算了好吗?反正我和柴军离开后,就基本不可能再回来,大家过回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吗?”
“那我更不能放你们离开!”青年咬牙切齿地说着。
而且可能因为柴军和梁玉都忘记佐藤小田原是谁,这个青年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他怒不可遏地说:“你们把我师傅和我的师兄弟们揍得那么惨,还把我们地下世界的忍者组织给毁灭掉,简直岂有此理。要是让你们活着离开,我们国家的地下世界岂不是要沦为整个世界的笑柄?”
听到这里,柴军终于想起所谓的佐藤小田原的身份。
想当初在来岛国的飞机上,柴军遇到过一个自以为是的武术家,后来又知道那个武术家其实是受雇于孙闯夫妇,到江北市去捣乱的岛国人。只是因为孙闯夫妇迅速完蛋,那个武术家才被迫返程而已。
从柴军后来调查到的情况来看,那个武术家和岛国的地下世界人士不清不楚。
他们和忍者组织有一定联系倒也不奇怪。
柴军暗暗想着,同时冷笑着说:“又是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吗?担心被全世界嘲笑就想不惜一切代价留下我们?难道你们忘了自己的师傅是师兄弟是怎么惨败的?我上次好像遇到一个自称是新生代最能打的年轻人,要为你们师傅出头,我事后难道没有叮嘱你们别再来惹我?”
当时将那个青年送去医院后,柴军记得警告过他,让他不要再搞事,也让他通知岛国地下世界的人。
可是怎么还有人不知死活?
刚才揍了出租车司机的青年继续冷笑道:“那又怎样?那些窝囊废被你吓到,我们可不怕,我们才不相信世界上有人可以一个打几十个。就算你能一个打几十个又怎样?我们也可以活生生撞死你!”
与此同时,
那个出租车司机已经爬起来,退回到柴军和梁玉的身后。
得到柴军和梁玉的同意后,他直接开车溜走,没有参与柴军和那些青年之间的事。即使他想参与,一个普普通通的出租车司机被卷进来也只有死路一条而已,开溜确实是他的最佳选择。
幸好揍出租车司机的青年虽然也是习武之人,但是终归还是普通人。
即使是练过武的人,也比不得那些用药物提升身体素质的人,想秒杀出租车司机是不可能的。
等出租车司机走远,梁玉叹息一声,摇摇头说:“柴哥,你说怎么老是有这种麻烦事找上你?你快点把他们都解决掉,然后和我一起回家吧,飞机起飞的时间快到,你必须在半个小时内搞定他们。”
梁玉的语气很平静,完全是一副不需要为柴军担心的态度。
看来经过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后,她对柴军的信心变强很多。
柴军对自己也很有信心,所以很淡定地回答梁玉道:“放心,我们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吗?就算一分钟解决一个对手,也绰绰有余,这些只是练过拳脚功夫的家伙可不会是我的对手。”
说完,柴军大步向着前方的二十多个青年走去。
而二十多个青年看到柴军这么淡定,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也恼怒不已。可是那些青年并没有冲上来和柴军拼命,反而调头就全部跑进车子里,并且将车子启动,向着柴军和梁玉撞过来。
在他们的车子启动时,柴军又听到梁玉的手机铃声响起,好像有人打电话给她。
不过佐藤小田原的弟子们都已经开车撞过来,柴军哪里还有心情等梁玉慢慢接听电话?要是被高速行驶中的车子撞上,就算是柴军也要喝一壶,更别说是梁玉,那可是会出人命的事情。
柴军本以为那些青年只是想跟自己较量拳脚功夫,所以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现在看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算用车子撞死柴军,也难怪他们那么有信心。
在正常人的认知中,被车子撞到还没事的人显然不存在。
柴军连忙跑到梁玉的身边,将她抱起来,再用力一跳。当他跳起来时,一辆车子正好从他的脚下飞驰而过,带起的狂风还能被柴军清楚感觉到。这要是真的撞到梁玉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柴军气得咬牙切齿道:“混蛋,等会儿一定要把这群家伙也宰了,反正我已经准备离开这个国家,没什么好怕的。对方都想要我的命,我也没有必要对他们手下留情,正好让这些家伙知道惹我的下场。”
就在柴军为梁玉的性命受到威胁而咬牙切齿时,梁玉突然说道:“柴哥,是相原森川警官打电话过来。”
“相原森川就相原森川呗,你接电话就是。”柴军满不在乎地说:“不过你看起来怎么这么镇定?这些混蛋差点就把你给撞死,你一点都不害怕吗?亏你还有心情看是谁打电话过来。”
“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有危险的。”梁玉充满信心地说着。
看着梁玉那信心满满的笑容,柴军心里像是涌出一道暖流。
在梁玉接下相原森川警官的电话,和对方沟通时,柴军已经抱着梁玉落到地面上,那些青年开车的车子也已经调头开回来。柴军让梁玉退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左脚立在地上,右脚全力向着前方砸去。
柴军的右脚被他高高扬起来,当一辆车子开到他的面前,快要将他撞飞时,他的脚又重重地落
下,脚后跟正好砸在车子的车前盖上。刹那间,车子的车前盖就像纸糊的一样凹陷下去,就连车子也跟着翘起来。
车尾翘起来后,后轮驱动的小车当然没有办法继续前进,对柴军和梁玉的威胁也跟着消除。
紧接着,柴军又一手抓住车子,用力将它甩向道路外说:“不去了解一下我的情况就想用这么幼稚的方法杀死我?要是这种方法能要我的命,你当以前和我敌对过的势力和人都是傻子吗?我摧毁过的车子多去了!”
这些青年驾驶着的小车一共有六辆。
在柴军摧毁其中一辆车子时,另外五辆车子当然绕过柴军,向着梁玉撞去。
柴军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梁玉那边的情况,又一个箭步冲上去,再次将梁玉抱着跳起来,因为五辆车子是绕过柴军后,从不同的方向撞向梁玉的,那梁玉被柴军救起来后,五辆车子自然彼此对撞。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跟着响起。
五辆小车以一百公里以上的时速对撞在一起,车头顿时冒起缕缕轻烟。
柴军重重地落下来,两脚分别踩在其中两辆车子的车头上说:“我从没有见过像你们这么蠢的对手,想开车撞死我就算了,车技竟然还这么差。像你们这些的家伙,还是不要活下去了。”
就在这时,梁玉突然打断柴军说:“柴哥,相原森川警官告诉我们,让我们最好在五分钟内赶到机场去,不然会有麻烦。因为他那些年轻的同事认为你杀了人,想阻止你离开。”
柴军心中一惊,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说:“应该没有问题吧?要是相原森川警官的同事有这种想法,他们打个电话给机场不就可以阻止我们上飞机?怎么可能还有五分钟给我们?”
柴军觉得是不是相原森川警官那边出了问题。
梁玉回答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可是我问了相原森川警官后,他说是他们局长不同意这种做法,所以没有办法以他们的身份让机场阻止我们。但是那些年轻的警员已经亲自开车来追我们,要是被追上,我们总不能跟那些人动手吧?”
柴军忍不住皱起眉头,有点嫌弃相原森川警官的能力。
他就不能帮忙拖延一下时间?
只要稍微拖延一下,柴军和梁玉就能上飞机,也就不用头疼这种破事情。
可惜现在说这种事情已经没用。
柴军头疼道:“就算我们已经上飞机,相原森川警官的同事们也可以仗着职业的方便,上飞机找我们吧?除非有方法让他们在飞机起飞之前,都抵达不了机场,那就在路上制造一点事故好了。”
柴军低声自语着,很快就看中自己脚下的车子。
当柴军落在五辆小车上时,开车的人虽然因为刚才的撞击,受到不同程度的伤,但他们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企图倒车。柴军连忙踢出一招扫堂腿,将五辆小车中的其中四辆踢坏,就连开车的人也被踢得头骨开裂。
在这种时候,柴军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开车的人被踢死后,车子自然跟着停下来。
柴军又放下梁玉,然后跳到最后那辆还完好的车子上,一脚蹬破挡风玻璃,将开车的青年也给踢死,然后踩下刹车。至于车内的其他青年,当然也被柴军三下五除二清理干净。
其他车子内,发现车子被破坏的青年们马上像是见了鬼一样逃跑。
亲眼看着柴军用血肉之躯踢坏车子后,他们终于没有和柴军扛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