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挂着一盏发这黄色光的灯泡,昏暗的灯光下,躺着一具尸体,用白布盖着,我的呼吸瞬间一窒,瞳孔猛的缩在一起,我颤抖着,脚步一点一点往后退,我不敢去看,忽然刘宏宇回头看我,“怎么不进来?”
我特别的想要逃走,这时秦烁和将凌辰也走了过来,他们看到我苍白的脸色,问你我怎么了,我刚想说没有事,里面的工作人员掀开了白布,并且向刘宏宇说道,“晚上工作人员送饭的时候,发现嫌疑人,窝在墙角不动,地上还有大量的血迹,等她通知我们过来时,嫌疑人就已经没有气息了,初步判定是自杀。”
将凌辰疯了似的冲进屋里,我的双腿如灌了铅,动弹不得,屋里将凌晨和工作人员发生冲突,闹哄哄的,我什么也听不见,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黑,我失去所有的知觉。
醒来时,是在秦烁的车子上,将凌辰还在,脸上有伤,应该是发生冲突时弄的,我不信如意真的自杀了,我去看守所要说法,好好的怎么就会自杀了,后来监控调出来,显示真的是自杀。
将凌辰一句话也没有,就低着头坐在那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知道这个时候,他的内心肯定是煎熬的,我说不出安慰他的话,因为现在没有言语能够去安慰他。
才刚有希望,又彻底绝望。
那天我哭了一夜,我的世界仿佛陷入无尽的黑暗,没有尽头。
哭过痛过,我慢慢清醒,死者已逝,眼下要让她入土为安,通过交涉,警方将尸体交给了我们,我知道如意爱美,入葬前,让入殓师给画了妆,尽量还原她以前的样貌。
她走了,这次是真的离开了我,我呆呆在墓地坐了一天,将凌辰也在,我给他说着如意生前的事,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睛红了一遍又一遍。
晚上秦烁和我劝说着他,他才肯离开。
坐在车里将凌辰接到一通电话,他的神色更加的难看,我猜应该是他母亲的情况不好,我从半路就下了车,秦烁送他去机场。
如意死了,但是我没有,她生前的遭遇因为我,不然她不会死,我内疚,但是更恨,恨刘芳菲的阴毒,不择手段。
微微的风刮过我的脸,凉凉的,我擦了一把脸,朝着恒康集团走去,路程太远,我的脚磨出水泡,索性就脱了鞋子,光着脚走,到恒康时,顶层顾沛卿的办公室里灯还亮着,我想他应该还在,便走了进去。
以我自己的能力,让刘芳菲付出代价是不可能,只能借助顾沛卿的手。
我知道,只要他愿意,就一定有办法。
这个时候公司里的人已经下班,到处静悄悄的,我乘着电梯直接上的顶楼。
出了电梯,我直接奔着顾沛卿的办公室。
正当我要敲门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刘芳菲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这么晚,徐小姐来是有事。”
我冷冷的看着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一定已经是死人。
我撇过她,往办公室走,她拉住我的手臂,“现在沛卿很忙,没有时间搭理你,不如我们聊聊。”
“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冷声,甩掉她的手。
“如果徐小姐不想知道那女人为什么会死,那就走好了。”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越过我往外走。
我的脚步一顿,她的话戳中我的软肋,我转身跟上她。
她说去附近的咖啡厅,我同意了。
坐在咖啡厅里,刘芳菲点了一杯咖啡,服务员问我要什么,我说什么也不要,等服务员走,我立马问道,“说吧,为什么。”
刘芳菲故意慢悠悠的整理自己并不乱的衣服,她故意拿捏,我忽然意识到她根本就是骗我的,就算她知道,会那么好心告诉我?
我不信,刚刚我太冲动了。
我慢慢沉浸下来,“刘小姐把我骗出来,是怕我和顾沛卿在一起?”我故意顿了顿,媚笑道,“那就要让刘小姐失望了,即便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找我,就算他不会娶我,但是绝对会留我在身边。”
我慢条斯理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刘芳菲气红的脸蛋,我笑的越发得意,“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进了我的套,问,“为什么。”
我靠近她,视线与她相撞,我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能在床上满足他。”
说到这里我撤回身子,刘芳菲的脸色已经成了酱红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想到如意之前对我说的话,我笑的更加的犀利,伶牙俐齿道,“我听说刘小姐做不了女人了。”
我故意往她的下身看,那天的场景,再次涌进脑海,我没有一开始惊慌和恶心,我觉得大快人心,想想她对如意做的事,那样对她一点也不为过。
我清楚的看到她的身体在发抖,龇牙咧嘴的朝我破口大骂,“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的下场不会比那个女人好,你躲这次,未必能躲过下次,下下次!”
我的心紧紧的一缩,果然真是她,她想要害我,如意替我挡了灾。
我怒急,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啪的一声,在这安静的咖啡厅内特别的响亮,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容我打她这一巴掌,扑过来揪住我的头发,我们像泼妇一样扭打在一起,她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那里是我的对手,我将心中的怨恨,都尽数发泄在她身上,她被我打的惨叫连连。
咖啡厅里的我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后来服务员过来将我们拉开,我被她抓了脖子,火辣辣的疼,她比我惨多了,脸上的巴掌印,特别的清晰,头发也掉了不少,蓬在衣服上,她擦嘴角的血,抹掉了嘴上的口红,擦了一脸像疯子一样。
我指着她,“刘芳菲,我和你势不两立,如意的帐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拢了拢被她扯的松夸夸的衣服,转身朝着门口走。
刘芳菲在我身后喊,“你以为顾沛卿真的在乎你吗?”
我懒得听,当她嫉妒我和顾沛卿的关系,才故意挑拨我。
“我今天去找沛卿的时候,听见陈昊和顾沛卿在办公室里说话,陈昊故意去和你说,沛卿会娶我是因为保护你。”说着她家哈哈大笑起来,“听到这些你是不是很得意?沛卿她在乎你,如果你信了就大错特错了,他会这样做只不过是像堵你的口而已,不让你向他提出救如意的事,因为只要他插手,顾延庭就会把矛头指向他,顾家老爷子最讨厌兄弟内斗,他想让你感激他,还不想帮你救人才会让你以为他对你多好……”
我的脚步越发的快,不想去听她的胡言乱语。
我不会信,她不过是想挑拨我和顾沛卿的关系,我的脚步凌乱不已,逃似的离开咖啡厅。
我像是乞丐一样,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拿着鞋,走在街头,我慌我乱,刘芳菲的话,成功在我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这件事我知道的太巧,偏偏是如意出事的时候,陈昊和我说的。
我没有办法不往心里去。
越深想,心就越凉,顾沛卿的手段我太清楚了,我站在空旷的街道,我失了心神,忽然一道光束照到我的眼睛,我才回神退到路边。
车子在我面前停下,我茫然的盯着车窗玻璃,很快车窗玻璃降下来,我看见顾沛卿线条完美的侧颜,他偏过头看我,看了我两秒才开口,“我还以为认错了人,怎么搞成这样。”
我死死的盯着他的脸,想要看透他的心,他像是有铜墙铁壁,我渗不进去一丝一毫,一切都是徒劳。
“不上来?”他淡淡的开口。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要发动车子时,我倾着身子越过中控台抱住他,紧紧的。
我无助又彷徨,无助我孤单一人,没有人可以依靠,彷徨我对顾沛卿的感情。
明知他无情,却还是舍不得放开他。
“怎么了?”他揉着我的头发,声音又轻又柔,让把人溺死。
我仰头吻住他的唇瓣,用力的往他的深处探,想让他的每个位置都染上我的气息。
他扣住我的后脑,反吻回来,我越过中控台骑到他身上,这是我在清醒的情况下这么的热情,我撕扯着他的衣服,吻着他的下巴脖子,胸口,我的手移到他的皮带上,正当我要抠开他的皮带时,他攥住我的手,仰着头看我,“又被下药了?”
我眉笑,“没有,就是想你爱我。”
说着我去解他的皮带,他抓住我的手,“这里不行。”
他扬下巴让我看不远处的监控,“想让人看现场直播?”
我有点泄气,就在我要翻回位置上时,他扣住我的腰,推开车门抱着我朝着不远处的酒店走去。
我搂住他的脖子,脸火辣辣的烫,不敢去看酒店服务人员的目光,我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虽然没有去看,但是我也能感觉到前台小姐打量又羡慕的目光,讲真,像顾沛卿这样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能抗拒得了。
要能力有能力,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特别是在床上,虽然可耻,但是他真的能让我觉得我是女人,得到生理的渴望。
很快我听到他办好房卡,他抱住我上电梯。
“别躲了,没有人。”他低头看我。
我讪讪的笑,挠了挠头,“那个……我们回家吧?”
我觉得过火了。
这时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他抱着我走出来,很快走到房间门口,只听见一声开锁的响声,房门就开了,一进门他就把我抵在了门上,咬着我的嘴唇,“现在知道惹火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