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鹿羽希拿着行李箱才出门就看到了奥利弗,手里同样提着一个大箱子。
“我决定了,我要跟你一起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奥利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鹿羽希一时语凝,沉着脸说道。
“我很清楚。”而他只是深情地望着她。
'“你不清楚!”鹿羽希别过脸,“奥利弗,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以为你这是在玩浪漫在追女孩子要去浪迹天涯吗?奥利弗,我们不一样。”
她说的很快,奥利弗听得不是很清楚,却明明白白地听到了她最后一句“我们不一样”。有些急了,“哪里不一样!”
“我心里已经有人了。”鹿羽希眸色一黯。
“那这点看来,我们倒是一样的。”半带自嘲,又有些心酸的语气。
鹿羽希一时没有说话了,只是低着头,看着脚下走廊里铺着的橙色地毯。
“那个人是你的前夫吗?”奥利弗大着胆子问道。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那就是默认了。奥利弗看着她失神的样子,也有些不是滋味。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爱,还会分开呢?”他又接着问,有几分破釜沉舟的味道。
“奥利弗,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爱就可以不分开的。我爱他,他却不需要一定爱我。就算相爱,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祝福。”鹿羽希凄然一笑。
“我不需要别人的祝福。”他越急着证明就越显出他的理想化浪漫主义。
曾几何时,她不也是这样的斩钉截铁,这样的坚定不移,这样的,自以为是。
“算了,奥利弗。”鹿羽希知道,和现在的他是怎么都说不通的,拖着行李箱就往电梯走去。
奥利弗被她那句稍显不耐烦语气的“算了”二字阻挡了,他看着走廊那头鹿羽希的背影,突然觉得两个人之间有千山万水不可跨越,而她决绝的背影,无声地跟他说,――“你不必追。”
然而又有些放心不下,只能bh打电话给Mei,拜托她去跟着鹿羽希。
“大少爷,敢情您是觉得我跟您一样不用工作了是吧!”Mei一边操控着杯子在手里翻转,一边没好气地说,这个阔少压根就不适合希。
“我付钱。”奥利弗说着,有些无奈。
“你付钱,谁替我工作啊,我要再旷工,经理该辞掉我了。”Mei不屑一顾地说,“虽然我知道我是欠了您大人情大钱了,我会慢慢还的。不过先说好,我只接了那流氓一万刀,他信口开河……”
“我知道了,你等着。”奥利弗听不下去她的喋喋不休了,打断了她的话,挂断了手机。
等着?等着什么?
Mei一脸的疑惑。
然而她也马上就知道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当奥利弗出现在Mei眼前说要替她工作时,Mei眼里都是“你他妈不是在逗我吧。”的意味。
“你以为调酒那么好玩的吗?算了吧,大少爷,您还是自己快去机场,说不定还能赶上最后一面。”Mei推了推他。
奥利弗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拿过吧台的酒瓶,单手把玩起来,蓝色的酒瓶似乎在他手中翻转成花,单手抛瓶旋转一周立起,再转一周后改滚瓶,反倒手,瓶腰部抛掷酒瓶,最后转身抛瓶从背后接住。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连Mei都有些看呆了,而奥利弗全程微垂着眼皮,淡漠地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现在可以了吗?”他出声,唤醒了还没有回神的Mei。
“你,你到底是?”这样调酒的技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学生时代的乐趣而已,现在你可以去看看希了吗?送她上飞机就好。”奥利弗语气都软了下来,他到底还在期盼些什么呢?她是真的要离开这里了,他是真的要失去她了,虽然,他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她。
“okok,我明白了。你赢了。”Mei单手撑着吧台,直接翻了出来,把黑色的围裙解开系在他腰上,“那这里就交给你了。”一头粉色短发,有几分潇洒自在。
奥利弗看着她离开Fish,站了一会儿,就从旁边绕进了吧台,百无聊赖地玩着酒瓶。
角落里,他没有注意到的一个人,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老大,这货也是个调酒的啊。”
“你确定?”龙哥谨小慎微地问道。
“绝对是,现在就在Fish调酒呢!”不疑有他,就刚才那几招,不是专门搞这个的,他还真不信。
“那Mei那个女人呢?”龙哥语气微沉,他妈的,原来是哄老子的。
“不清楚,刚才走了。”小混混压低了声音,心里到底有几分忌惮奥利弗,那晚他打在龙哥脸上的那一拳他可看的清清楚楚,不管是不是调酒师,他都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跟上她!”龙哥低吼一声,小混混连忙点头,绕着奥利弗,紧跟上了还未走远的Mei。
“希儿,你要回国了吗?”Mei一边抬手招了辆车,一边打给了鹿羽希。
“没有,我只是想换个地方看看。”鹿羽希对她这个同胞还是很有好感的。
“真是的,要走都不提前说一声,我可不答应,你们上次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都没有好好谢谢你!”Mei故意抬高了音调。
“帮忙?什么忙?”鹿羽希却有些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已经在机场了,只是这天的航班很多,正有些不知去哪里。
“总之就算你要走,咱俩又要一起吃个饭吧,这总有时间了,咱们吃个饭,我发誓只有我们两个人,吃完饭就送你去机场!”Mei生怕她不同意,语速快的像在打机关枪,“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去机场借你。”然后干脆果断地挂断电话,不给鹿羽希半点说话的机会。
鹿羽希叹了口气,只能放弃了先买票的打算。
Mei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她清楚地记得希儿那天哭的声嘶力竭的样子,她也再明白不过,一个人旅行能够带来的缓解实在太小太小,也不算是帮奥利弗吧,Mei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