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妈,你就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厉斯赫强压着心中的怒气。
“你这孩子,怎么和妈妈说话的,斓斓这孩子哪里不好,性子虽然娇惯一点,现在哪家的大小姐没这样的脾气,斓斓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你们再合适不过了,听妈妈的没错。”
“妈!我最后再跟您说一次,我跟穆雅斓是绝对不可能的。”
“厉斯赫,妈妈难道还好害你吗?”
再听不下去了,厉斯赫直接摁断了电话,他本不是这样的人,无论多大的火在长辈面前都能维持着基本的教养和礼貌,可是牵扯上穆雅斓,而他心里又早已经有了那个女人,厉斯赫不想再退让。
他打一开始就做好了让那个女人一辈子待在他身边的决定。
那份契约合同,她如果看得再仔细一些,就会发现他罗列了许多不必要的东西,就是为了混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见,那个契约的期限就是,一辈子。
他早就做好了所有打算,那个女人这辈子只能是他的。
门外要敲门的穆雅斓手已经完全僵住了,她缓慢地放下手,机械地转过身,不动声色地下了楼。
厉斯赫那句,“我跟穆雅斓是绝对不可能的。”像一道钟声无数次回响在她的胸腔里。
让厉斯赫变成这样的,一定就是那个叫鹿羽希的女人,她咬牙切齿地想着,银牙几乎咬碎,一定,一定要阻止他们。
“李川,给我查清楚鹿羽希的来历,以及和厉斯赫的所有相关。”
她冷冷地打了个电话,已经要动手了吗?她本来还觉得尚早,现在却是迫在眉睫了。
鹿羽希第二天睡到午后还赖在床上。
“希希,你快起来,总裁来找你了!”鹿妈妈突然进来掀开她的被子说到,鹿羽希一个激灵翻身爬起来,
“你说什么?”眼里满是不确信却又有藏不住的期待。
“就是那个南洲集团的总裁徐南洲啊。”鹿妈妈笑嘻嘻地说,希希还说不是他,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
徐南洲一直在关注着鹿羽希的动态,听说她回了家,按耐不住今日便登门拜访了。
让他意外的是鹿家人在听到他的名字后,格外的热切。
“南洲啊,多亏了你,要不是亏了你的五千万,我们家,”鹿爸爸露出惭愧的表情,又很是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表人才,年少有为,很适合他们的宝贝女儿。
鹿妈妈笑的合不拢嘴。
徐南洲听到五千万,心里囫囵明白了个大概,当下却没有说破,只是笑着没说什么。
“你来干什么?”鹿羽希疑惑地看着她。
“希希!怎么说话的,南洲是客人!”鹿妈妈立刻出言教训到,她也是非常满意这个孩子,看他对她家希希也有意思,更是起了撮合之意。
“伯母,没事的。”徐南洲温和地笑着,一脸宠溺地看着鹿羽希。
不过一会儿,她爸妈就借口离开了客厅,给两个人留了独处的空间。
“徐南洲,不好意思啊,我妈她就这样,喜欢瞎操心。”
“羽希,你知道我的心的,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我呢?”
徐南洲看着急于解释关系的鹿羽希,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徐南洲,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我这个人不喜欢拖泥带水,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也还是我的老同学,你要再执意如此,不要怪我不顾同学情面。”
鹿羽希沉下了脸,她对徐南洲一点喜欢的感觉也没有了,强拖着害人害己,她不希望他在她身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不喜欢拖泥带水?那和他呢?你难道没有拖泥带水解决干净?”徐南洲气急败坏地说,情绪都有些失控,他只是来晚了一点点,明明她应该是他的。
“徐南洲,你不要太过分。”鹿羽希听到他提起厉斯赫,心下不快,本来就烦闷的心现在更是急躁,两人话不投机半步多,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鹿羽希坐不住了,想要离开这个环境。
“怎么了怎么了?”鹿妈妈一直在房间里悄悄关注着两人的动静,一听到不对劲立马走了出来。
“没什么,伯母,我就是来看看羽希,现在也没什么事,就先走了。”徐南州这下也有些懊悔,难得一见为什么又要激怒她呢?
“这么着急?不留下来吃个晚饭吗?”鹿妈妈推了推鹿羽希,眼神示意她挽留一下徐南州。
“不必麻烦了,伯母。”徐南州看着鹿羽希明显的抗拒神情,心里开始怀疑自己这样的一厢情愿到底是不是对的。
他爱她,想要她,想要给她最好的一切,却没有问过她,她到底愿不愿意要。
“希希,快去送送人家。”鹿妈妈一个劲地推着鹿羽希。
“妈妈―”她有些无奈,不情不愿地换了鞋子,跟着徐南州走到楼下的小公园里。
“羽希,我,”徐南州的眼里满是伤情,眼前这个表情淡漠的女孩子,他从高中的时候爱她爱到今日,却终于无法再走近了吗?他从来不会强迫她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更不会。
“最后再抱一次吧。”徐南州张开双臂,“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了。”
“纠缠”两个字听起来是那么的的嘲讽又可笑。
他眼里太过明显的受伤与苦痛让鹿羽希也心有不忍,“爱而不得”。
片刻的恍惚,徐南州已经向前走了一步,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抱里紧紧的紧紧的抱了抱。
“那条水晶链子我已经给你送来了,你自己上去看吧,物归原主。”
徐南州说着,松开了鹿羽希,趁着她发呆的时候离开了。
这就是厉斯赫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来找鹿羽希时看到的一切,他看到徐南洲的一刹那瞳孔紧缩,坐在车里,怒火中烧。
鹿羽希转身上楼时,他的车追上了徐南州的车,两辆跑车疾驰在公路上,徐南州皱着眉头看着这辆突然跟上来的跑车,等两辆车开到了一条线上,摇下车窗,厉斯赫冷峻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徐南州看到他,心里也气不过,发了狠。
两辆车不约而同地过大桥上了高速公路,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雨,天阴沉沉的,就和两个男人此刻心中的心情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