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旗。”鹿羽希犹豫着,她不能让两个人的关系不明不白起来。
“嗯?”薛旗开着车,为了让鹿羽希感受不到颠簸,他可以放缓了车速。
“我现在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她说,以为已经很清楚了。
“我知道,但是,鹿小姐,你过你的生活,我追我喜欢的人,不矛盾吧?”薛旗这时候却耍起赖来。
鹿羽希一时语塞,追她的人从小到大都不在少数,像薛旗这样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却不多,她却也不讨厌的。
“算了,随便你,谁叫你是我的上司呢。”他们这样的人大抵也是三分钟热度罢了。
“是哦,鹿助理,你不说我都还忘了有这一茬,那我是不是可以潜规则你一下?”薛旗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顺杆子往上爬起来。
“开你的车。”
“鹿羽希,你太要强了,要强得让我心疼,我很想正大光明地疼你,所以不要太早拒绝我。”薛旗说完,心虚一样地按开了音响,他这几句话让鹿羽希心里动了一动,莫名地却想起了厉斯赫。
她偏过头看向窗外,闭上了眼睛,太累了,她什么都不想管了。
薛旗把她扶下车,门诊部人已经不多了,Linda还等在外面,看到鹿羽希也是一愣,璇即却收回了表情,一丝不苟地带他们去了急诊。
“就是急性扭伤了,不过没做什么应急措施,看来至少要卧床几个星期。”看病的是个女医生,叫护士拿来了热水袋,Linda帮着敷在她腰上。
“Linda,我朋友怎么样了?”她俯卧在病床上,着急地问道。
“孩子才一个月,最要紧的时候,已经紧急处理了,他男朋友在陪着她,没事的,只是身体还虚弱得很。”Linda自然而然的把辛格当做了严娜的男朋友。
“哦。”鹿羽希的语气闷闷的,现在她也变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要怎么照顾她。
“Linda,你先回去,今天辛苦你了,明天还要上班。”薛旗一直站在一边,Linda刚想说没事,抬起头看到总裁的脸,也明白了几分。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吧。”跟鹿羽希告了个别,Linda走出了病房。
薛旗走过去,代替Linda将热水袋敷在她腰上,鹿羽希脸腾地红了起来,到底还是有些别扭,腰上传来一阵热热的温度,把疼痛减轻了不少,她只能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大气也不敢出。
“你害羞了?”薛旗轻声笑了笑。鹿羽希更是不敢回答,两只手捂住耳朵装作听不见。
“你别装了,我等你还要给你按摩,你放心吧,我弟弟之前打篮球把腰扭了,我学过。”薛旗说着,就要把热水袋移开。
“啊,不用了不用了,这样就可以了。”鹿羽希连忙拒绝到,身体一扭,腰更痛了。
“你别逞强了,本来就是治疗的一部分。”
“是啊小姑娘,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男朋友还挺细心。”医生笑吟吟地说到,走过去接过热水袋。
“他不是我男朋友。”鹿羽希闷闷地发声,医生却没有听见。
薛旗说是这么说,真要动手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隔着她的白衬衫,两手撑在她脊柱两边,从上往下边揉边按。
一股力道在她的腰部,果然轻松了许多。
“小伙子,隔着衣服效果不好的,这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医生说着,将鹿羽希的衬衫撩起了一点点。鹿羽希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碍着医生的面又不好太小气。
薛旗犹豫了一下,终于是按了上去,鹿羽希感觉他的手滚烫的,比热水袋还要烫,在她的腰上按压揉捏,臊得她脸通红,埋在枕头里快要窒息。
“诶对对,小伙子手法不错啊。”女医生笑嘻嘻地说了一句,端起水杯走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薛旗,行了。”鹿羽希不好意思地微微抬起头,说到。
薛旗的心里也动荡着,她的腰很细又白,皮肤紧实细腻,他虽然克制着自己不要想歪,却还是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她一句话说完,薛旗腾地站了起来,将她的衬衫放下,薄被盖在她的身上,一句话也没说走出了病房,再和她两个人单独待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另一间病房里,辛格守在严娜的病床前。
她已经昏睡了过去,小脸还是惨白一片,没有一点血色,微蹙着眉,梦里都很不安稳的模样。
他原本以为放手是最好的选择,她有自己喜欢的人,他就应该远远的祝福她,现在看到她这样痛苦的样子,辛格又不想再退让。
如果她不幸福,他就应该把她抢过来。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辛格抬起头,是个小护士。
“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你女朋友现在没事了,你还是快点去处理处理你的伤口。”小护士压低了声音,辛格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从身上传来的痛感。
眼睛却还是不忍离开床上的人。
真是个好男人啊,小护士心里不禁羡慕起病床上的严娜起来。
“她现在身体很虚弱,抵抗力也差,你受了伤,病菌要是不处理感染到她,就麻烦了。”
这句话终于说动了辛格,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严娜,又把被子掖好,才站起来跟着护士走出了病房。
“别喝了!”厉斯赫终于忍受不住顾诩自残般的喝法,他估计再喝下去,顾诩的胃就受不住了。蛮横地从他手里夺下酒瓶。
好在这时候餐厅的客人都已经走光了,只留下餐厅经理还在为他们服务。
“你他妈别管我,你喝的时候,老子管你了吗?”顾诩一把夺过酒瓶,心里巨大的空空的感觉,只有酒精的麻痹作用可以给他暂时填补。
一句话戳痛了厉斯赫,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苏芒笑了笑,什么话也不说,又倒了杯香槟,金色的液体,像他们过去金色的生活一般璀璨夺目,而现在,这两个人却为了别的人而折磨至此。
可笑!
“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就该去找她。我想这一晚,大概没有妙龄女子来救驾了。”苏芒抿了一口香槟,今天她也喝的够多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在这里废话。”顾诩冷冷地驳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