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证明他赌赢了,他成功的擒获了对方的皇子,还带着所有的人平回来,他现在所付出的这些代价都是值得的,纵使现在伤痕累累,他也从来没有过后悔。
因为伤在背上,所以他自己看不见,因此独自一人是无法处理的,可是他又不希望让别人看到自己背后的伤,从而为自己担心,因此也只能默默的一个人忍受。
他拿起一旁的帕子,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背后,轻轻地擦拭自己的伤口口,但是因为他看不见自己的伤,所以也只能够胡乱地在背后擦了几下,有时候碰到自己已经撕裂的伤口,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可是他就像是没有知觉似的,一味地将手背到身后擦试着,鲜血彻底染红了一盆清水,但是他却视若无睹,等到了将伤口清理的差不多之后,他才取出了上好的金疮药胡乱倒在自己的背后。
等到这一切做完之后,他才取出来白布想要为自己包扎,可是自己的背后本来就有伤,背后就一阵尖锐的疼痛,再加上伤口的范围那么大,想要完全包扎谈何容易。
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并非无所不能,起码他现在就不能够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彻底的将自己的伤口给包扎好之后,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直接往身上裹了起来,若是有外人在场,肯定看得胆战心惊。
但索幸,此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自然也没有看到他这疯狂的举动,否则他的那些下属们真的要发火了。
胡乱的包扎好之后,那你就躺回了自己的床上,因为背后还有着伤,所以他这一整晚都是侧着身子睡的,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浑身不舒服,但是他还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哪怕是着急不舒服,可是他睡着的时候还是毫无感觉,甚至连身体的疼痛都被忽略了。
这算是意外之喜吗?燕南冥捂着自己的肩膀苦笑,可是他也只能够软弱这一小会儿,立刻就整理好了自己软弱的心情,整理好着装,整装待发的走了出去。
已经有人在营帐之内等着他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身体都不对劲,在他们的眼中,自己的将军一直都是这么的精神抖擞,雄姿英发。
丝毫没有人注意到他现在是重伤在身,根本就坚持不下去,可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心心念念的想要立刻回去。
当他将这个提议提出来的时候,立刻遭到了所有人的质疑,唯独一单对此十分反对的葛明亮反而在此现在保持了沉默。
只是低着头,谁都看不到他的表情?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可是任何人都能够感受到他此刻情绪十分的低沉,但是大家都只是以为她是因为担心燕南冥,不希望他现在回去而已。
可是只有他心里面清楚自己现在在想些什么,因为只有他最了解燕南冥,清楚他这么着急着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他不会去制止,因为他没有那个立场去制止。
但是他又不能够开口劝燕南冥回去,虽然他不知道原来明现在身上的伤到底有多么的严重,但是当时那一刀砍在他的身上,任何人都看见了。
所以他很清楚这么长的一段路程,燕南冥身上还带着伤,到底会遭遇些什么,先不说路上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就是这么长途的颠簸,他身上的伤口也难免会再次裂开。
但是他更清楚,再过不到一个月少夫人立刻就要生产了,此刻没有人比燕南冥更心急,同样他心里面也很着急,我那是因为担心少夫人以及期待着小主子降生。
与将军的心理是完全不一样的,现在恐怕没有人比他更着急,再加上这段时间他的心里恐怕一直都充满了对夫人的愧疚吧,这一切都一直的深深地压在他的心里。
虽然他一直没有表现在自己的脸上,旁人根本就了解不到她现在的内心,可是其他人并不清楚,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作为这些日子,一直都陪在他身边的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里了,更何况他一直也在为少夫人感到心疼,心疼她这些日子,所遭受的一切。
现在在她的心里面恐怕是十分希望将军快点回去吧,更何况他还得知现在根本就没有人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在凤庆欢现在的心中燕南冥就是一个被以谋乱叛逆的罪名关入大牢的叛贼。
随时都在担心燕南冥可能被皇上给赐罪,在这样胆战心惊的过程中生孩子,谁都能够预料到其中的危险性。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将军可以赶回去,可是这样的话,他身上的伤该怎么办,葛明亮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两难局面,因此,他只能够保持沉默,静静的看着大家在那里劝燕南冥不要心急。
他知道,可是别人不清楚,所以那些下属们一个比一个心急,这个都挤上前去围在燕南冥的身边,苦口婆心的劝他。
“将军万万不可如此,在你的身上还有伤,怎么能够长途跋涉会回京城去,况且现在敌人已经被我们给击溃了,对方的将领也已经在我们的手上,在京城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语,急于这一时。”
“对啊,若是走到中途,您身上的伤发作怎么办?到时候地势偏远,人生地不熟的,身边又没有大夫,到时候该怎么办,更何况我们又没有陪在你的身边,你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不可能帮忙。”
“没错,没错,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坚决不同意,你要是想要回去,我们绝对不拦着你,但前提你必须先养好你身上的伤,否则哪怕是叫你绑在这里,我们也是不会让你回去的。”
因为大家都在向前,所以就将葛明亮挤在了后面,他看着前面的人潮,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说话,眼神里面是一团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