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外,燕南冥骑在马上,慢慢的往村外走去,凤文山家里燃放起了鞭炮,亲戚们都在外面鼓掌,而村民们都跟着前去凑热闹,只有凤文山一家留在原地。
看着坐着自己女儿的轿子,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抹红色,凤文山这才收回了不舍的眼光,慢慢的拖着步伐往屋子里走去,凤清欢这边的亲戚都没有跟进去,也跟着凤文山进屋了。
好在,燕南冥给凤清欢家送来不好不少的好酒好肉,已足够招待这些亲戚了。
而另一边,燕南冥将凤清欢接回了新家,到了门口,轿子被轿夫们稳稳地停下,这一次凤清欢没有再摔着了,感受到轿子已经落地了,你结婚时死的抓住自己的水果,静静地坐在轿子里面,等待着燕南冥来掀轿子。
燕南冥也从马上翻下来,稳着步伐,走到轿子前面,刚刚想要掀开,却被媒婆给制止了:“唉唉唉,新郎官等一下,就这么急着见新娘子呀,你还没有踢轿门呢。”
“踢轿门?”燕南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习俗,一脸的茫然。
见燕南冥迷茫的模样,媒婆就知道,他肯定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是让你真提,就只是做做样子,在新娘子的轿门前,用脚踢三下就行了,也不要太用力了,否则就吓着这新娘子了。”
燕南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习俗,但还是乖乖的照做了,用脚在轿门前虚踢了三下,媒婆这才放过他。
然后不等他动手,媒婆就先将轿门的帘子给掀开了,将凤清欢从里面扶出来,然后拿了一条红绸布,中间还有一朵大大的红花,交到两个人的手中,让他们各执一头,进了燕南冥的家。
在燕南冥的家门口,被放置了一盆火,让凤清欢从上面迈过去,凤清欢看着眼里的火盆,里面的火,还在熊熊燃烧的,有些害怕,不敢往前走,一旁的媒婆轻轻地安抚她:“姑娘,这是必须做的,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直接迈过去就行了。”
凤清欢知道,这是必须过的一关,她鼓起勇气,用手提着嫁衣群,大步的从火盆上迈过去,当她迈过去了之后,两旁的村民都在拍手:“好。”
两个人这才进屋子,等进了大堂,上面做了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这是村子里面最年老最多德高望重的两位老人。
因为,燕南冥在此处,无亲无顾,没有任何的家人,长辈可以坐在高堂之上,本来他想请凤文山继续来这边来担任高堂的,但是他又是凤清欢的父亲,在那边两个人就已经拜过了,不太合适。
所以,大家就建议找来了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两位老人,让他们担任长辈,坐在高堂上,这样就不必再苦恼了。
这两位都是真正有资格的人,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反对的,于是燕南冥去村长里请来了这两位老人,坐在高堂上。
燕南冥和凤清欢到大堂中央,司仪在一旁喊:“一拜天地……”两个人转身对着天地鞠躬。
“二拜高堂……”两人有转过开,向两位老人行礼。
“夫妻对拜……”两个人面对面,同时弯下腰,然后再起身,这一刻,两个人就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了。
“礼成。送入洞房。”这一刻,所有人鼓掌,天木村又多了一对新夫妻了,大家都衷心的为他们献上最真诚的祝福。
唯一对这场婚礼感到不舒服的,恐怕就只有天木村的首富王家,还有朱娇娇一家人了。
王家人从县令被抓之后,就一直担惊受怕,害怕燕南冥会对付他们,一直躲在家中,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这么久过去了,燕南冥都没有把他们怎么样,王家也知道艳燕南冥应该不会再对付他们了,这才又重新活动起来,但是他们现在是万万不敢惹燕南冥的,如今听到他们两个成亲,王家老爷的心里也只是想:“果然如此,难怪当初那个燕南冥会不顾一切的帮助凤清欢。”不过他们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不敢如何,更不敢来婚礼上捣乱,因此他们干脆连婚礼都不来了,免得给自己堵心。
至于朱娇娇,她则就更不可能来了,要说对这场婚礼最不满意的,不是王家,而是朱娇娇一家人,之前她的父母来燕南冥家提亲,结果被拒绝了,而且他当时还狠狠的嘲笑了话一顿,说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最后被燕南冥狠狠的呵斥了一顿,一家人只能灰溜溜的下山了。
而现在拒绝过他的燕南冥和她曾经嘲笑过的凤清欢成亲了,这让她如何自处,自从两个人的婚期定下来之后,朱娇娇就一直感觉有人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渐渐的,她也变得不爱出门了。
朱家父母很是为女儿担心,而且之前那件事不知道是谁大嘴巴子,给泄露了出去,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而且再加上平时朱娇娇为人本来就嚣张跋扈,整个村子没有多少人对他有好感,就那么寥寥的几个,都是想要巴结她的,导致现在没有人上门向她提亲。
朱家母很是着急,女儿已经大了,要是再不嫁人,可就真的要成老姑娘了,于是只能匆匆在隔壁村子,找了一户人家,为朱娇娇订了亲,朱娇娇死活不肯,但现在已经由不得她做主了,婚期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年后。
因此对于现在成亲的燕南冥和凤清欢,她的心中充满了恨意,看着凤清欢的大红轿子,从自家门前经过,她恨不得冲上去,将轿子给踏碎,撕了风清花的嫁衣,狠狠的教训她一顿,但是她也只能躲在门后想想,然后看着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远。
朱家的父母对女儿的婚事其实也并不满意,但是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委屈委屈自己的女儿了,总比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好,但是他们也连带着记恨上了燕南冥和凤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