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哥,若是这位护国公的儿子,真的不能够在半年之内赶回去,那么护国公的兵权真的会落到其他人的手中吗?那个说书人还说了,一旦军全落到了其他人的手里,那么外面的敌人就不会再惧怕我们,到时候是不是真的会打仗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是希望他的儿子早点回去吧。”
凤清欢这一番话重重地击在了燕南冥的心上,让父母为自己担忧一直是他最恨自己的事,而这最后一句话,燕南冥听后神色一动,转过头去问道:清欢,你真的希望他的儿子能够早日回去吗?”
凤清欢点了点头:“当然了呀,如果这位护国公和他的儿子真的如此重要,那么当然希望他的孩子可以早点回去,而且我想可能也是因为太过于担心自己失踪的儿子,这位护国公才会病倒吧,就像燕大哥你现在在这里,你的父母同样很担心你不是吗?”
最后这句话简直就像是一颗种子,直接在燕南冥的心中扎了根,发了芽,让他的心莫名的疼,没有再看凤清欢的眼睛,燕南冥将头偏向了远方,望向了京城的方向,脸上满是迷茫,嘴上喃喃自语:“是啊,他肯定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回去。”
看着燕南冥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远方,没有回答她的话,脸上也都是落寞,凤清欢突然感到一阵伤心,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魂不守舍的模样,在一旁呼唤道:“燕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也在担心护国公他们一家人吗,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吧,不是说了京城有很多好的大夫吗?一定会把他给救好的。”
“燕大哥,燕大哥?”见燕南冥一直没有理会自己,凤清欢在他身边一直呼唤道。
听到这一声声唤燕南冥这才回过了神,看向身旁的凤清欢脱口问道:“啊?什么事?”
看到他如此奇怪的模样,凤清欢说道:“我一直都在叫你,你刚刚在想什么,怎么想的如此入神,都没有听到我在一旁叫你,是在担忧护国公家的事吗?”
“恩,的确是有一些担心,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家去吧,这两天天气比较冷,等会儿天黑了,你穿的衣服又少,到时候别受凉了。”
说完就带着凤清欢回家去了,凤清欢跟着他的身旁,望向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却只能够看到他的侧脸,俊冷的脸十分的坚毅根本瞧不出他脸上有半点的迷茫,开始他刚刚的样子始终回荡在她的心头,提醒她这不是错觉。
因为侧着,也不能够看到他的眼睛,更不知道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能够默默地跟着他的身边,同他一起回家。
远远的两个人就看到了自己家的小房子,因为没有人在家,整个房子漆黑一片,与不远处的村落灯火通明比起来,显得是那么多寂寥,仿佛被遗弃在了一旁,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无助,让人望了忍不住伤心。
而燕南冥就在远方静静的看着这个房子,眼神也十分的寂寥,眼睛里都是挣扎。
但是站在他身旁的凤清欢看着自己的家,十分的高兴,拉着燕南冥的手,语气十分的兴奋:“看,燕大哥到家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说走就拉着燕南冥往家里面赶,燕南冥被她拉着,仿佛没有灵魂一般,只是跟着她走。
等进了屋子,凤清欢点起了灯,开始进了厨房去忙活,可是燕南冥却站在远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寂寥,看着十分的空洞,仿佛一眼望不到底。
“父亲他病重了,现在不知道身体如何,京城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才过去了多久,怎么会演变成这种局面?”
接下来的时间当中,这些问题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能离去,他木愣的随着凤清欢吃完了晚饭,然后按部就班的让凤清欢对自己进行针灸,再泡药浴。
等这些都做完之后,两个人都上床去睡觉了,凤清欢劳累了一天,躺在床上之后,早早的便是着了,可是燕南冥却依旧争着自己的双眼,望着头上的床罩,脑海中一直回想着白天的事。
“京城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现在已经病重,那么母亲她们呢,家里面又是谁来主管事情?军队现在又如何了?”
这些问题死死的压在他的心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慢慢的从床上翻了起来,又小心翼翼的帮凤清欢盖好了被子,然后就着黑暗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天木村的百姓们都已经熄灯睡觉了,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是偶尔会有动物穿过草丛,发出悉悉簌簌的响声,在黑夜当中格外的明显,燕南冥借着那朦胧的月色远远的望向了远方,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转过身来,静静地望着眼前这座房子,最后再望了整个天木村,眼中晦暗不明。
最后在他后面的树林当中,突然走出了一个人,可是燕南冥却没有丝毫的防备,也没有任何的举动,依旧静静地望着整个村子。
最后一个漆黑的身影,从林子中走了出来,跪在了燕南冥的身后:“属下参见将军,将军属下有是禀告,所以才冒昧前开,还望将军恕罪。”
燕南冥转过了身,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属下,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是啊,我不仅仅是燕南冥,还是他们的将军。”
抬了抬手,说道:“不必多礼,在这里没有什么将军,你起来吧,你的来意我大概也猜到了,消息我同样也已经得到了,父亲他病重,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身体一向很好,不应该突然就病倒,可是在我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依旧没有站起来:“还请将军恕罪,是我们没有保护好护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