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我我已经回来了,我都遵照你的指示了,紧紧跟上没落太大距离,小小姐又何必管我是怎么回来的呢?再说我可是大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小小姐要是对我动用私刑惩治,大夫人那里也说不过去吧。”
两个守门的也不把逆天放在眼里,口中叫着“贱人,放开春菊姐”,就要上前帮忙拉开逆天,把春菊救出魔爪。
逆天一手掰着春菊的几根手指,拎着她滴溜溜转了一圈,另一手劈劈啪啪几记耳光直凛凛甩上那俩家丁的脸。
这俩家丁只是空有蛮力的普通人,以前难得出一趟门的时候,没少给十小姐气受,逆天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们了。
狗仗人势的东西,你越是积弱,他们越发对你无礼,倒是一顿教训后,能让他们老实些。
俩狗东西噗通摔到地上,把脑瓜都磕破了。
他们跳了起来,一脸匪夷所思地望着逆天,其中一个叫嚣道,“你这小贱人,今天吃错什么药了,是要造反了不成啊?”
逆天轰一记耳光直接拍死在他脸上。
那家丁嘭一声倒在地上,还没来的及反应,嘴巴上就给一只嚣张的小脚狠狠踩上了。
家丁疼得嗷嗷直叫,不过因为被逆天踩住嘴巴,所以那声音都是闷的。
“小姐断断断断了,小姐,断了,小姐,别别。”春菊痛得眼泪鼻涕一齐流了下来,十指连心啊,要是给这位祖宗跪下能解决问题的话,她情愿跪下。
她终于能体会到夫人那日的断指之痛了,夫人断的还只是一根,现在自己四根手指拿捏在那小煞星手里呢。
“本小姐要罚你,你是不是不乐意,嗯?”
“乐乐乐意,乐意,小小姐,乐意!别别,别拗拗了,小姐,求求你了,奴奴婢下次再再也不敢了。”
“你给我滚过来。”逆天冲着龟缩在旁的另一个家丁怒斥一声。
那家丁瑟缩着上前,在她凶光顿放的眼色中,完全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给我掌她嘴!”
家丁吓得差点趴下,忙摇着头道,“小小姐,您饶了小的吧,小小的不不敢。”
开玩笑,那可是大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她有十万个狗胆也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啊!
要是叫夫人知道了,一准阉了他拿出去卖!
逆天劈手一记耳光,将那家丁劈得转了一圈,从新回到逆天面前时,逆天扬手再度十七八个耳光甩上去,“行啊,你不动手我就揍你,在你们心里,这春菊姐才是个小姐才是个主子吧。”
“噗通。”那家丁被劈的两颊高高鼓胀,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心里直道这废物十小姐今儿给鬼神附体了!
“打是不打?”逆天扬起手掌,横眉冷笑。
那家丁吓得浑身筛糠一般的斗,点头如捣蒜道,“打打!我打,小姐,我打!”
再不听她的,就要被活活扇死了,那家丁哆嗦着,一手伸过去。
春菊那厮还狠戾地冲他吐了口口水,口中历叫,“你他妈敢你!”
那家丁猛地把手一缩。
下一秒,逆天狠狠的一耳光又扇上了他的脸。
家丁尖叫一声,忙伸手轻轻刮了一下春菊姐的嫩脸。
逆天冷笑一声,再一耳光把他扇倒在地,“没用的东西,今儿没吃饭嘛?”
那家丁被她几十个耳光扇的昏头昏脑,大着舌头结结巴巴道,“此此此,此过。”
“吃过就好,还不快动手?你若是轻上一分,我就给你十耳光,听清楚没用?”
“听听听!听清粗了。”那家丁涕泪横流,又不敢违背逆天的意思,卯足了劲噼啪一记大耳光扇在春菊脸上。
春菊哇一声大叫,血丝便淌了下来。
那家丁咬了咬牙,下手不敢有丝毫放水,使出吃奶的力气,劈里啪啦抽了春菊姐一顿大耳光。
到最后,春菊感觉两眼冒着金星,两颊被抽得近乎麻木,嘴里的牙齿也跟着摇晃。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住手!”楼府门口传来一道厉吼。
一记劲风迎面拂来,力气大得几乎要掀了逆天。
逆天一松手,闪到旁边,那记刚猛的劲风便落在倒霉家丁身上。
那家丁只是个普通人,被这么一轰,直接飞了出去,当空喷出一口血,重重摔在地上,四肢抽搐几下,当场丧命。
逆天笑着看向门口站着的那名黑须男子。
那男人三十不到的年纪,蓄着两撇八字胡,此刻正虎目圆瞪,怒视着逆天,气得浑身发抖。
“呵呵,原来是大哥啊。”逆天自然认得这楼雨嫣的亲大哥,楼府大少爷楼庭敖。
以往大小姐楼雨嫣欺负她的时候,这大少爷睁只眼闭只眼的没少包庇他亲妹子。
逆天对大小姐没什么好感,对这人面兽心的大哥更没任何好感。
“大哥”,逆天在心底蔑视地轻呢一声,不要侮辱大哥这个词儿!
逆天没把人家当大哥,人家也根本就没把她当十妹。
这楼庭敖怒斥一声,绷着脸道,“谁是你大哥?你在家门口干什么?既然回来了干吗不进来?还让爹娘等这么久,一屋子都在等你,你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不就是去了一趟宫里而已,怎么一回来就身价百倍了?还敢动手教训春菊,你真是好大胆子!”
逆天笑得特别欢愉,“诶大少爷,你可别胡乱栽赃啊!你看这春菊姐一头一脸的血,可不是我揍的,我只是拽着她的小手儿而已,她那张脸,我根本碰也没碰一下!呢呢,罪魁祸首刚才已经死在大少爷您掌下了哦。”
楼庭敖气得险些吐血。
春菊跟见了救命稻草似的,连滚带爬扑上前,一下滚进大少爷怀里惨叫,“大少爷大少爷,您要给奴家做主啊大少爷。”
逆天大摇大摆地跨进大厅门槛儿,楼家众多家族子弟挤满了一屋子,弄出个很大的阵仗迎接她。
楼正南坐在主位,大夫人与楼正南两位兄弟、婶子陪坐下首。
贵客席上坐着一对爷儿俩,尖嘴鼠目,长得十分相似。
楼正南看到她进来,神色稍微缓了缓,指着贵客席上的那对爷儿俩道,“逆天,这两位是信业侯与信业侯世子。”
逆天扫了信业侯父子一眼,随便走到一张位子前坐下,捧起一盏茶,“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楼正南顿时感觉下不了台,脸色一黑正待发作,楼庭敖一脸气冲冲地进来了,叫了一声“爹”。
后面接二连三进来的把他给愣着了,几个下人抬着一副担架,扶着个歪嘴的家丁,还搀着满头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春菊。
“怎么回事?”楼正南怒气腾腾地一拍座椅扶手。
大夫人惊声叫着站了起来,“春菊。”
“夫棱……”春菊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连滚带爬上前哀戚戚痛哭着, “夫棱,夫棱要给奴婢做组啊夫棱。”
春菊刚才还只是觉着麻木,如今缓过劲儿来,嘴巴疼得厉害,感觉讲话都不利索了。
她那双怨毒的眼睛看向逆天,摆明了求夫人教训逆天。
打了春菊就跟打了大夫人脸一样,大夫人恼恨地看向一脸笑意吟吟的逆天,怒道,“是你干的?谁允许你这么干的?”
“夫人不会教下人,我给您教教呗。”逆天歪着小脑袋笑呵呵道,“要不然有些人还成天把自己当闺阁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