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阁下的本意是,此乃虚幻神识,握手拥抱神马的,那就免了吧!
然则,这话音一落,长老们一双双狗眼瞬间发亮发直了!
并非真身啊,并非真身就可以这么强悍,以一己之力,震退了千百余名神殿使卫,这这,可见大祭司阁下这多年来的修为,必然是迎风见涨的啊!
咩咩咩,大祭司阁下,大家好崇拜您!
果然是大家的大祭司阁下啊,非比寻常,这种灭绝人性的变异程度,完全不是常人能比拟的!
“尊贵的大祭司阁下。”
“大祭司阁下,您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咱们一直盼着这天啊!”
“呜呜呜……”
“尊敬的阁下,您这神识都充满了让人振奋的力量,呜呜呜……”
“感谢苍天!”
“感谢吾神!”
“让我亲吻您尊贵的手……”
“老夫在有生之年,得以再见阁下一面!往后下了黄泉,也有面目见先人一面了,哇哇哇……”
不少长老们冲了上去,围绕在兰斯阁下身旁,托着他修长有力的虚影手掌,老泪纵横,哭得稀里哗啦,更甚者捶胸顿足抽泣凝噎!
兰斯阁下瞬间有种给他们雷到的感觉,嘴角亦跟着一抽抽的。阁下的内心实则在崩溃,但他优秀的素养,让他面上依然维持淡淡的神色。
这些老头子啊!都活了这么久的人了,还是一副堪不破的样子啊,你们……能否蛋定点呢!兰斯阁下看着这群绕在自己身边,一个个闭着眼,情绪激动的长老们,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离我远点。”太接近,感觉阁下的智商都会被他们拉低啊!
而另一头,完全无视神幻殿一众长老与兰斯阁下喜相逢的暴力小徒弟逆天同学,正乐滋滋地拍着小手,不停叫好。
谷蔡被那抹红光笼罩在内,感觉浑身被烤得都快焦枯了。
他啊啊尖叫,双手捂着脸,不停在赤红色领域内来回翻滚,痛苦哀嚎。
看样子,真被整得挺惨的!
逆天蹲了下来,双手托着小下巴,一双晶晶亮的眼睛,隔着领域瞅向谷蔡,比出一根小手指,笑呵呵地问道,“名字。”
“不,不知道……啊!!啊――”更为尖锐的急叫,从领域内散发出来,让原本沉浸在喜相逢中的长老们,不由自主,老心脏同时抖了抖跳了跳。
太惊悚了这叫声,太吓人了好不好?他们看过去,一张张老脸发窘地看着领域内,被整得相当凄惨的谷蔡大人,一个个不甚淡定地抽了抽眉眼。
谷蔡……倒霉了吧!现在这样子,说他被架在火上炙烤,恐怕也不为过。
那血一般颜色的火,看上去似乎半点温度都没有,实则……只有被烤的人才知道,那种钻心的痛楚,是多么恐怖。
白占一头一脸血,屁滚尿流地看着这一幕,吓得嘴巴都有些歪斜了,一个劲摆手摆脚,慌乱地叫道,“不不关我的事,我我只是奉命行事!不关我的事啊!这一起都是谷蔡大人吩咐的,是谷蔡!!别别烤我,别……”
金婴期二星的谷蔡大人,在那可怕的红发红眸男人手中,都被烤的这么凄惨悲剧,那那更不要说他这个小墨婴境的家伙了,那是绝逼在人家手里撑不上三秒钟的啊!
呜呜呜,白占后悔了、绝望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眼光这么差过,站队竟然站错了方向,站在哪儿不好,竟然站在谷蔡大人那一边。
风光了没有多少天,看情形这回是要联通谷蔡大人一起,被踩入十八层地狱之下了!
缘由无二,现在尊贵的大祭司阁下也回来了,那谷蔡大人在神幻殿,他还能有半点地位嘛?答案是肯定的,木有!
谷蔡大人都一落千丈了,那他小小的白占,更是被人随便一根手指头,都能摁死的小蚂蚁啊!
要是现在,秦逆天阁下说,只要把自己往死里捶一顿,就能免了他的罪责,白占不介意,真不介意的,哪怕是要将自己捶到头破血流,面部瘫痪,呜呜呜,他也不介意!
“名字?”逆天撑着小下巴,笑呵呵地看着领域内,被烧得来回翻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谷蔡,眼里滑过一簇冷冷的光芒。
“我,我是真得不知道。那那个人跟跟我用传音晶石对话……啊!!啊啊啊啊啊!!”谷蔡捧着脑袋狂吠,那种割裂皮肤、刺穿心脏的可怕钝痛,狠狠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得已停下了断断续续的话,一脸惊悚地看向领域外,微扬着左手,一脸漠然看着他的红衣血瞳男子。
“名字。”逆天已经失去耐性了,她的眉间,闪过一丝冷厉,缓缓地竖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谷蔡。
“大祭司阁下,大大祭司阁下,请救救属下啊!”谷蔡这会儿想起请大祭司救命了,那会儿诅咒别人死的时候,却是巴不得大祭司真死了才好。
兰斯阁下转过脑袋,鄙视地扫了一眼谷蔡,说了一句让人足可以吐血三升的话,“咦,本座以为,你在招惹本座爱徒之前,已经做好充足的、去死的准备了呀!怎么?没有嘛?”
众人齐齐捂脸:……
阁下,您这护短护的也太……丧心病狂毫无天理了!
您需要用这么惊讶的语气,一脸错愕、震惊、外加不可思议地看着谷蔡大人,问他,啊,你小子还没做好死的准备啊?这样,您不觉得太惨绝人寰了嘛!
这这,这也太打击死人了!
果然,这句话甫落,谷蔡大人那一口老血终于憋不住地吐了出来。
围观的大小祭司们,一众长老们,都甚觉蛋疼不已!
“师父!”逆天小同志转过一张小脸,为老师这种义无反顾的站队模式,无节操地一贯宠溺支持,感动地一塌糊涂,想也不像便飞奔过来,伸出两根小爪子就往兰斯阁下怀里扑去。
最搞得是,兰斯阁下那缕神识,竟然也欢欣地伸出手来,完全忘记尼玛他自己只是一缕浅淡的神识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