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万千千理所当然表示,但还是保留了说话的真实性:“酒井先生盛情邀请,若我不去,不就成了恃宠而骄,待价而沽的自大狂了?顾总,如果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你让我在贵公司旗下工作,也是让人憋屈得很。”
万千千也不知道自己如此阴阳怪气地说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下意识里就这么个内容在脑海里徘徊,如同形成一股冲动,逼着她不说也得说。
“如果你不愿在我身边工作,大可不必继续呆在这里,现在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可不想再看到你。”他此刻对万千千多出了一种又气又想要将她好好惩罚一番的情绪,这心里堵着气,说出来的话,也不像刚才那谦谦君子一般从容了。
酒井正雄露出谜一样的眼神,他本以为万千千和顾檀风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不简单的,就算顾檀风在中国有个漂亮的富二代女友,不过男人嘛,女伴女伴什么的,也可以多几个侍奉在侧。看来他们并不是正当的男女关系,那他有机会了……
日本男尊女卑的思想在全世界的排名都极其靠后。
所以对于出轨,或者拥有多段恋爱关系,甚至只是身体交易,在这些无意识大男子主义者的脑海里,都是理所当然,甚至女友知道了以后,也是男人故意让她知道,顺便借此结束两人关系,为下一段新的恋情做准备。
“你们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的话,那顾总,我就不谦让了。为了表示我对万千千小姐的喜爱,这墙角,得非挖不可了。”他锋利如同鹰一般的眼睛不时扫过万千千的黑色礼服下掩埋的姣好身体。
这让万千千下意识地收紧了胸口的领子,只可惜,这里是开胸设计,抓的再拢也无法遮掩起来,反而是让胸前的柔软更加聚拢,让人想入非非。
顾檀风挑眉看着她,她有些紧张地将手放下,但胸前的雪白肌肤又裸露了出来,她这真是骑虎难下,怎么做都不对了。
“酒井先生,万律师现在身价已经刷新了律师业界的历史记录,溢价很高。您可还得再三考虑一番。虽然我清楚钱对您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但这做生意从来都讲究一个物有所值的道理,您比我懂得多,在这方面可是我的导师……”他并未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而是反复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自己的谦卑。
这让万千千很是不理解,这不就是个年纪比他们稍微大了几岁的大哥吗,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要如此尊敬他。
酒井正雄不动声色,他看了一眼万千千盯着顾檀风时带着些疑惑和不甘的神情:“万小姐,有什么疑惑大可问我,只是这宴会就要结束,何不借一步说话……”
“万千千!”顾檀风忽而叫住了她。
“如果你去了,就不要再回来。”
万千千只好对酒井先生表示抱歉:“对不起,虽然我和您很有共同话题,但我现在仍旧是顾氏旗下的人。不得违反公司规定这点,我还是必须得做到的。抱歉了,下次我一定去您家作客!”
她做了一个标准的日式道歉风格的鞠躬,这再次让酒井正雄心中起了波动。
他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特别的女人,侃侃而谈,不卑不亢,面对诱惑,丝毫没有任何冲动和利欲熏心。
也许是酒过三巡,他的眼中起了一层雾霭,端着的酒杯也有些飘飘然,他越发对这个叫万千千的女人感兴趣起来。
再次带着歉意和恭敬的寒暄过后,万千千一直站在原地,等待酒井正雄离开了大堂的门口,才松了一口气,此时顾檀风正在另外一边和其他的女人谈笑风生。
不,与其说是交谈,不如直接表达她心中的愤怒――他根本就是在遍地撒网,处处留情!
她在心中诅咒顾檀风:“我看你这一屁股桃花债,等下了地狱该怎么还!”
她气愤地看着他被四五位气质超群又貌美如花的女神级别的名媛围在一起,如同众星拱月一般:“顾檀风,什么时候来日本多住一段时间,我父亲的酒店最近升了七星级,你来体验过后,定会大大增加这里的生意,我这个忙,你不会不帮吧。”
这哪里是在利用顾檀风,她分明就是找这样的借口,想要和顾檀风多呆一段时间,对于这些花痴的女人来说,这样年轻俊朗的脸庞,正是她们做梦都会遇见的类型,更何况他帅气多金,身旁还无妻子傍身。这样的黄金单身汉,名媛们便连丝毫的矜持都无,直接毫无形象地就随时伺机准备扑上去。
“你知道,最近南郊那边的地皮正招标呢,如果你能带着资产一起去的话,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吃个便饭,这也算表达我对你父亲的景仰之情。”
顾檀风的话里也是绕了十几个弯子,万千千性子直,话少精辟,若不是必要,都不会说没用的话,她自然是听不懂他们这调情的时候,一直提起这个女人的父亲做什么。
她冷漠地走到这些女人围着顾檀风的圈子外面,不是她不想站得离他近一些,而是这些女人,在她来的之后,似乎刻意避开她,无论她找哪个角度都无法完全清晰地看清顾檀风的脸。
“我先回酒店了,你们聊着。”这话,深深刺痛了这些女人们的耳朵。
“哟,脾气真傲。”
“檀风,这个女人听说是你的秘书?之前见过的顾九,怎么没见你带她出来出席这种宴会。”
万千千在心里冷笑,这些女人还真是自欺欺人,连说谎都不打草稿,就算说出来的话与事实相反,他们也能名正言顺地将这在她看来简直无耻的话说的头头是道。
“顾檀风是什么人啊,他身边的女人多了去了,这只是工作上的下属而已,不值得你想这么多,更何况,像这种高级婊子,也就是出来参加聚会的时候带来充当一会门面,长得这么漂亮,多半是家境不好,也就只能做些这样下等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