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之后,我自己都被恶心得不行。
这辈子我几乎没跟男人调过情,更别说还是索吞这样的人。
下午的时候我从网上搜索了一下,上面说男人最喜欢女人撒娇了,越矫情越好,我还对着视频练了好久,练怎么矫情,还有怎么讨男人欢心。
我自认为做的还不错了,只是看到索吞的表情,他怎么跟吞了苍蝇似的呢?
“你吃错药了?”他为我的撒娇做出了评价。
我:“……”
你才吃错药了,你全家都吃错药了!
第一计不成,只要实施第二阶段了。
吃饭的时候,我仔细端详着索吞的喜好,看他喜欢吃哪道菜,就用筷子给他夹过去,看似照料的特别周到。
可一回两回的,却又适得其反地惹恼了索吞。
“你给我消停点,别拿筷子在我面前乱晃。”他皱着眉头,看着很是不悦。
我于是很是委屈:“我只是想好好伺候索吞先生您嘛,您不要对我这么凶嘛!”
索吞:“……”
不多久,他就摔筷离去。
我坐在餐桌前很是挫败,心想着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错。
这对他好也不行,对他不好也不行,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这么喜怒无常加无理狂躁吗?
被他弄得,我吃饭的胃口也没了。
温昂见我自个儿生闷气,便走上前来,轻声对我说道:“主人不喜欢别人太自作主张,也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决定。小姐要是想让先生高兴,可以仔细观察一下,他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
温昂跟在索吞身边这么久,肯定对后者了解的一清二楚,问他的话,那完全是对症下药、事半功倍啊!
可事实证明,还是我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温昂对索吞那么忠心,怎么可能轻易对别人透露他主人的隐私呢?
他说让我自己去找,我就在心里暗暗吐槽着,我就是想找,我也得能找到啊。
回到房间,看到床上散落着的衣服,我呆呆坐了一会儿。
有了主意。
……
索吞这段时间好像很忙,白天总是出门不说,晚上回来也总是躲在书房里不见人影。
之前我恨不得他在书房里永远别出来,省的我看着他还觉得生气,可是现在不同了。
现在我得想尽办法多见见他。
我来到索吞的书房前,鼓了鼓勇气,伸手敲了一下门。
等了会儿,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还没听个大概,门就被人打开了。
索吞看着我,神色有些阴寒。
我以为是自己惹到他了,赶紧给他顺毛:“那个……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的,我今天给你买了点东西,想请你、请你过去看看。”
“我没空。”他毫不留情面地拒绝。
这个时候我也巴不得他能拒绝,他看上去,是真的还挺生气的。
“那没空就算了,以后看也不迟,哈哈,我不打扰你了,你赶紧忙吧,赶紧忙,哈哈哈……”
胡言乱语了一通之后,我赶紧逃离了“战场”。
对于索吞这天的怒气,我本来以为是因为我。
可过了两天,在城堡里发生的一幕,让我终于明白,这个传说中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的人物,跟平日里嘲笑我捉弄我的男人,根本重合不到一处。
那天外面的阳光很好,我在房间里看了会儿书,觉得有些闷,便想去楼下的花园散散步。
可是刚走到楼梯口,我就听到楼下有些动静。
偷偷趴在墙角伸出头去瞧,我看到楼下站着的人里,有索吞。
他今天没有出门,我还觉得有些奇怪来着。
而在他面前,也有一个人,一个对着他……跪着的男人。
“我错了,是我错了,主人饶命,主人饶命……”
这段时间我学了一些缅甸语,所以能听懂一些那人说的话。
那个男人满脸都是血,应该是被打的,大厅光亮的地面上也有一大滩血迹。
只是那人根本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只是双手合十,对着索吞卑微地祈求。
索吞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但从他说话的语气来说,他好像并没有多么生气。
“达文,你一直说自己错了,那就再说说,到底是怎么错了。”
那个叫达文的人像是看到了一线生机,他跪着向前挪了两步,然后趴伏在索吞脚边,夹杂着欣喜和希望说道:“我不该把主人交货的信息出卖给耷坤将军,我也不该带着耷坤将军的人去存货的仓库。但是主人,耷坤将军抓了我的家人,逼着我为他做事,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听着倒像是有苦衷。
索吞闻言也笑了笑,声音听上去十分地温和。
连我在不远处都觉得奇怪,他会是这么好脾气的人吗,对待背叛他的人,他能这么轻易地原谅?
正想着,我听到索吞说道:“既然这样,那你走吧,你的家人还在他手里,你又替他得到了几亿美元,他不会亏待你,还会让你们一家团圆。”
达文一听先是不可置信,而后又是欣喜若狂。
他开始磕头,一个接一个的,磕到鲜血淋漓也不停下。
周围还有很多索吞的人,他们的脸上都是一脸怒意,还有不可置信,可没有索吞的命令,他们谁也不敢上前,更不敢违抗命令。
达文见没有再打他和拦他,又抬头看了看索吞的神色,之后踉跄着站起身,看着想走。
可等他刚走出去没几步,索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啊,我还忘了,达文,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要走,我还没送你一份礼物。”
达文一听有些僵硬地转过身,眼里都是迷茫和恐惧。
事实证明,他的恐惧是对的。
温昂和另外一个像打手一样的人走出来的时候,达文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得惊恐,变得扭曲,变得绝望。
因为在温昂他们的手上,拖着的,是个手脚已经被砍断,身上也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姑且称为人的,人、
达文在原地怔愣了会儿,反应过来,便想跑上前去。
可他的身上也受了很重的伤,没跑两步,就已经种种摔倒在地。
倒地的那一刻,他还在凄厉地喊着:“松文!松文……我的儿子,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