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防盗章喔, 你购买比例太少啦~~漠尘听着他的话十分想要辩驳——救命恩人又怎么了?救命恩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这分明就是挟恩图报嘛。
可是漠尘现在有口不能言, 除了能发出一串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唧唧”狐鸣声以外什么也不能说,而男人似乎也正是仗着他不会说话,唇角的笑容更深, 甚至还问漠尘:“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这个?”
宇文猛一边说着,一边又揪了揪小狐狸肚热乎乎皮前的粉粉小小的nei.头,目光缓缓往下移,挑眉道:“可你是公狐狸, 不是吗?”
漠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也不敢相信男人现在在盯着他哪里看, 顿时羞赧得整张脸都烧起来来了。
而宇文猛瞧着小狐狸瞪圆了眼睛的模样, 笑了两声才松开手, 勾唇看着漠尘活像个被纨绔调戏了的良家妇女惊慌失措地躲进被窝, 用锦被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的身体, 似乎再被他逗弄两下就要红着眼睛委屈地喊“非礼”,再伸手过去时也不给摸了。
宇文猛逗够了他,怕一会把人弄哭也不再对漠尘做其他事了,转身离开了床畔。
不过漠尘以为宇文猛又要去看那话本子, 缩在锦被里踌躇了好久,才细弱蚊呐地“唧唧”两声, 等到宇文猛回头来看他时,漠尘伸出一只爪子指指桌上的话本, 示意宇文猛把那话本还给他。
结果男人根本没拿那话本, 而是直接走到他身边捏了下他的爪尖, 笑着问他:“怎么?你想和我一块洗澡?”
原来不是看话本呀,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漠尘将自己的爪子抽回来,用实际行动给了宇文猛回答。
宇文猛看着锦被下鼓起的一小包,轻声笑了下,背对着漠尘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衫。
漠尘在被窝里听着外面衣衫摩挲间的窸窣声,小心用爪子碰了碰男人刚刚揪过的地方,摸到后又赶紧缩回来,埋在锦被里的小脸热辣热辣的。
怎么可以揪这里,真讨厌。漠尘脸红红地想到。
“宇文公子,公子醒了吗?”
漠尘忽然听到了白鹅和灰珠的声音,他用狐吻顶开锦被的一角朝外望去,看到白鹅和灰珠领着一群菌人小厮来给宇文猛倒热水。
“没醒,他还在睡觉。”宇文猛如一开始说好的那样给他做遮掩,不让白鹅和灰珠看到浑身没毛的他。
“唉……”灰珠长长叹了口气,“公子以前也是每日都要沐浴呢,公子那样喜净,现在身上有伤恐怕要好久不能沾水呢。”
他不仅每日沐浴,沐浴过后还会用小梳给自己梳理狐毛呢,现在好了,他两件事都可以省了。
一想到自己全秃了的狐毛漠尘就十分伤心,说起来,他的毛还是那个揪他neinei的男人剃光的呢,漠尘越想越觉得这个将军蔫坏,却在下一秒听到男人回答说:“没事,我一会会给他擦擦身子的。”
嗯?
给他擦身子?
灰珠和白鹅听到宇文猛愿意这样精心照顾漠尘,都十分开心:“那就有劳宇文公子了,有什么事您就唤我们,婢子们先退下了。”
可是漠尘不愿意呀。
让男人给他擦身子的话,肯定又要被摸一遍的。
漠尘急得连忙从被里探出狐狸脑袋来,却只能在屋里看到男人的身影,此刻男人赤.裸着上身,只着一条玄色亵裤,可是方才他上身明明还穿着衣裳的。
男人见他从被窝里出来了,就勾起唇角朝他走来。
漠尘现在看到他的笑就发憷,慌慌张张地想把头缩回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男人一把抱住他的身体,将他拖出被窝,笑道:“我先帮你擦个身好不好?”
不好不好!
漠尘伸长了爪尖勾住锦被,耍赖似的不肯走,张着尖尖的小嘴“唧唧唧”可劲叫着,但宇文猛扯着他的爪尖抖了两下,把锦被勾出丝了也不管,把漠尘提溜着抱到胸前。
可是男人上身不.着一缕,他身上也没毛,两人还贴得这般亲密无间,他能清晰地听到男人心跳,滚滚热意从相触的地方传来,漠尘觉得自己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喷洒在他脸上细碎炽热的呼吸。
“轰”地一下,小狐狸脸红了——他这辈子还没和除了采夜上仙以外的人那么近的接触过呢。
而以前采夜上仙抱他那会,采夜上仙可是穿了一身齐整的衣衫,见他伤得极重无法行动,才将他抱起带去治伤,哪像现在和这男人肉贴肉的黏在一块呀。
漠尘羞得抻着四肢扑腾,不过他整个身体都被宇文猛的胳膊压着,只有个毛绒绒的狐狸脑袋能够露出,眼眶红红委屈又可怜地叫唤着。
不过这些反抗都是没有任何用的,宇文猛双手架着漠尘的前肢,将他凌空抱到浴桶上方,坏笑道:“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
漠尘低头看了眼身下冒着热烟的大浴桶,马上就乖乖地不动了——因为他不会游泳。
平日里他洗澡都是用个昂贵精致的檀木小桶,变回原形后跳进去了他还能踩到底呢,这么大一个木桶,淹死他绰绰有余了。
他都这样惨了,男人却还要这样欺负他。
漠尘吸了吸鼻子,漂亮的狐狸眼浸上水光,眼看委屈地就要落泪了,宇文猛只得安慰他:“就给你擦擦身子,一会还给你梳梳毛好不好?”
骗人,他现在哪还有毛可以梳呀。
漠尘把脑袋扭朝右边,不肯看他。
宇文猛却是也跟着他偏了偏头,笑道:“不骗你。”
漠尘又把头扭朝左边,一副“我不听”的委屈巴巴模样。
但宇文猛这一次真的就只是用热毛巾动作轻柔地给他擦了擦身子,漠尘等了一会,也没见他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就偷偷觑了他一眼。
结果一下子对上了男人含笑的目光。
“闭眼。”
漠尘愣了下,听话地闭上眼睛,下一瞬就感觉自己头顶的毛毛被打湿了,一双大掌轻柔地抹了香膏搓过毛毛,又用热水冲洗干净。
直到被男人用小毯子裹着放回银丝小软垫上,漠尘还有些没回神来。
漠尘看了眼他手中的小木梳,发现不是自己常用的那把绿檀梳,可是他倒不在乎这个,抬爪碰了碰头顶半干的狐毛后,他朝男人轻轻点了点头。
木梳划过毛毛间的感觉让漠尘舒服极了,甚至不知不觉间就眯着眼睛靠到了男人的手掌间,还哼哼着蹭了几下。
只不过毛毛少梳得就快,没过多久男人就对他说:“梳好了,你要看看吗?。”
漠尘睁开眼睛,男人就在他面前放了面小镜子。
镜子虽小,但是可以照出他的全身。
于是漠尘就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浑身没毛,头顶的毛毛却被梳得高高竖起的丑狐狸。
“哇”的一声,漠尘再也忍不住伤心地哭了出来。
他真的太丑了……呜呜……
谁说不会吃?
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想吃了他一样!
漠尘十分肯定。
因为他那会在露台偷觑那两人时,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忽地回头望了他一眼,嘴角噙着残酷的冷笑!就像是在对他说:“等着,我马上来吃了你”似的,所以他才会害怕地躲起来。
“我还是不太放心。”漠尘说,“灰珠姐姐,这些日子你和白鹅就少来我这里些吧,有什么事我会唤你们的,你们能避开那个人些就避开吧。”
这样如果那个人真的要吃狐狸的话,,也只会吃他一个,白鹅和灰珠一定能够平安无事的。
漠尘越想越忧愁,连粥都吃不香了,只吃了一碗便不肯再多用,可是他平日里要吃三碗才会饱的。
白鹅和灰珠见了,不明白公子瞧着心情怎么又变低落了,问他说:“公子您胃口又不好了吗?要不要去饮月舞台那看表演呀?”
漠尘有些心动,可他随后就想到如果他去看的话,住在他隔壁的那两人也会去看,那还不如就躲在屋子看话本,便拒绝道:“算了,我这话本还没看完呢,我在屋里看会书吧。”
“那婢子和白鹅就先退下了。”灰珠麻利地收拾了碗勺,给漠尘留下一小碟桑葚便和白鹅一道离开了。
漠尘愁眉不展地叹气,一手托着桑葚,另一只手举着话本子又重新回到露台,变回原型寻了个恰好被树荫投下一片阴影的小角落看书。
他躺在自己的银丝小软塌上,一只爪爪按着话本子,另一只爪则是时不时勾起一串桑葚喂到自己嘴里。
那桑葚汁多肉甜,倒是十分开胃,漠尘不知不觉间就吃完了,伸出的右爪在盘子里摸了半晌也没摸到,扭头一看才知道盘子已经空了,而他的右爪上的白毛也被桑葚汁给弄紫了。
漠尘把前爪放到自己面前,伸舌舔了舔,发现那汁还不会掉,急得尾巴在木板地上左摇右晃拍来拍去,一不小心竟将毛卡进了地板夹缝里,再狠狠一抽,那处的尾巴毛就掉了。
而漠尘发愁之际忽然觉得尾巴处传来阵钻心的疼,“嗷唧”地一声叫了出来,赶忙将尾巴拨到眼前查看,这一看就发现自己尾巴竟然秃了一小块!
怎么会秃呢?!
漠尘不敢置信,这露台的地板平整光滑,怎么会有夹毛的小缝呢?幸好他尾巴的软毛多,左右拨来一些应该是可以掩饰处那小块秃斑的。
可是漠尘仔细梳理了一会那块的毛后,却发现这方法根本不抵用,他浑身雪白一丝杂毛也没有,但白毛底下的皮却是肉粉粉的,倘若有人有心看的话,一定是会发现的。
就比如白鹅与灰珠,她们两人照顾漠尘极为上心,这小块秃斑决计是瞒不过她们的。而漠尘这辈子最爱惜的就是自己这一身软白毛啦,还有这只残存的尾巴。要知道他很早之前没有修为那会儿,可是全靠这一身皮毛御寒过冬,等到开春时寻找伴侣交.配也得有一身光滑柔亮的皮毛,才有狐狸看得上你。
这要是放在以前,这只尾巴秃了,漠尘还能变出另外几条尾巴来做掩护,可是他其他的尾巴都在渡劫时断掉了,只剩下这根独苗苗。
因此哪怕到了今天,漠尘都觉得采夜上仙不喜欢自己一定是因为他刚遇到采夜上仙时,一身白毛皆被雷劫焚毁,粉.嫩的皮肉也被烧得焦黑,丑的不堪入目,所以采夜上仙才没有对他动心。
漠尘捧着尾巴,呆呆地望着那小块秃斑,思考着要不要在这小块秃斑的毛重新长出之前都保持人形算了,不然被别人看到了的话该多丢人啊,可是一直保持人形的话,也很累呀……
但是没等漠尘想出到底该怎么做,他就听到了一道嗤笑,男人的笑声低沉轻柔,带着淡淡的宠溺,听着叫人身子发酥,但落到漠尘耳朵里却是平地一声雷,惊得他差点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