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缺也在赌,赌的不是别的,赌的是智远心里所想,赌的是智远到底是不是个真和尚。
事实证明叶缺赌对了,智远虽说是俗家弟子,但也确确实实的是当了几十年的和尚,虽说性格阴霾,但是毕竟佛性未泯,最基本的就是佛家子弟都爱讲道理,认事实,求因果。
智远狂笑道:“好小子跟我拼个鱼死网破?你也配?”。
话虽如此,但是智远终究没有动手,而是又继续道:“你说你不认识寒江南,可是为何你与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发生争执,却是寒江南替你出的头?又为何又废了阿福的武功?”。
叶缺不明所以轻声道:“不知道前辈徒弟是谁?”。
“白耀”智远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叶缺怒极反笑道:“我与白耀那老不死的有过节是事实,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未曾打过照面,至于你说的阿福,我想应该是福伯吧,不说别的,假设我有能力让寒江南替我出头,此刻白家早已便让我搅得天翻地覆,哪里还会给您来的机会!”。
这话说的有些不给智远面子,但是却也真挚。
智远略有所思,回应道:“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是不可能只听你一人言语”。
叶缺一咬牙道:“对峙可以,但是羊入虎口的事我叶缺还没那么傻”。
智远轻笑道:“以为你是个血气方刚的主,没想也是贪生怕死,也罢,不管你说的真假,我都保证你不死如何?”。
“废话,我又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没事谁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叶缺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却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别跟我说就凭你智远这俩字,我师父也特么跟我说过,就算把中国翻过来,也能帮我摆平,结果呢,都让你堵厕所里了,我还得靠我自己”。叶缺也懒的再用什么尊称,反正事都已经发生到这地步了,索性想什么说什么。
智远饶有兴趣道:“你家老头好大的威风啊,竟是口出如此狂言?我倒是挺有想知道你家师父是谁”。
“一地中海老头,有什么可知道的”叶缺翻了白眼道,但是叶缺此时心里却是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巴不得智远再问自己一遍,然后自己赶紧把老头的大名提出来,不管什么情况先自保再说。
智远的确没让叶缺失望。
只听智远轻“哼”一声,缓缓道:“怎么怕丢人?不敢说了”。
叶缺装作微怒的样子,轻喝道:“我怕丢什么人?那老头叫阙昔年,常年愿意捧着个酒葫芦,还好色,爱吹牛逼,没事总跟长的跟一哈士奇似的异瞳师弟嫖个娼,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智远眼皮微跳寒声道:“你说你师父是阙阿斗?”。
叶缺点了点疑惑道:“怎么你也认识我师父?”。
“哼,我说怎么你一身武功邪气逼人,原来是那老头的孙子,小子你是在提你师父吓唬我?”智远眼神冷车一字一顿的说道。
叶缺轻笑道:“我哪敢啊,你有堂堂少林寺撑腰,自己造化也是登峰造极,给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当您老面造次啊”叶缺这话说的明显话里有话。
这时候,厕所门外突然有人喊道“叶缺哥哥?你在厕所么?囡囡找你呢!”说罢只见不二缓步走推门走了进来。
“叶缺哥哥,你这干嘛呢?这位老爷爷是谁啊?”不二笑着问道。
“卧槽救星来了!”叶缺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对着不二道:“不二啊,我跟这位前辈说点话,怎么你找我有事么?”。
不二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应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囡囡还有苏薇姐他们找不到你,让我出来找找,没想你真在厕所,没事你和这位老爷爷聊吧,我回去告诉他们一声”。
叶缺急忙道:“不二啊,你多久没回五台山去看你师父了?有时间回去看看吧,要不他总惦记你“。
不二一脸疑惑道:“什么多久没看我师父了,我才刚下山啊,再说我师父巴不得让我出来呢他哪里会惦记我?”。
站在一旁的智远突然道:“小和尚,你是从五台山下来的?师承何门啊?说起来老夫也是少林弟子,没准你还得叫我声师叔呢”
不二双手合十先是颂了声佛号,随即笑道:“原来您也是佛门中人啊,小僧给您施礼了”说罢不二微微鞠躬、
智远也同样的颂了声佛号,继续道:“小和尚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不二挠了挠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师父叫什么,就知道的我住的那寺庙叫梵音寺”。
智远竟是倒吸口凉气,有些不信道:“你师父可是姓段?”。
不二点了点头却是更加疑惑道:“怎么你们一听说我是从梵音寺出来的都问我师父是不是姓段呢?”。
智远略加思量,又问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说你是从梵音寺下来的可有什么信物?”
不二摇了摇头,淡淡道:“信物倒是没有,不过下山的时候,师父给了我一个手帕,就是最近让我给你囡囡擦鞋有些脏了”。
智远急忙道:“可否借老衲一阅?”。
不二点了点头,从屁股兜里拿出一个已经有些发黑的手帕递了过去。
智远拿着手帕细细打量,只见手帕上面金丝银线绣着一句话“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随后还有落笔“段三生”三个字。
智远大惊,呐呐道:“是了,是了”别人不知道,但是同为佛门中人的智远却是深深知道,这段活佛段长生未出家之前,本名段三生,出家后才改名为段长生!。
不二看着智远拿着手帕在那自言自语的不知道说什么,微微皱眉道:“你们在这厕所里说话不臭么?”。
这时智远对着不二深深鞠躬,双手合十道:“老衲智远,拜见不二师叔”。
不二吓的急忙跳到一边,嘴里还喊着:“使不得使不得,老爷爷你都那么大岁数了,看着比我师父都大,你怎么能叫我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