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眉走了,带着几分忧虑,还有几分气愤和无奈走了。
叶缺这家伙还真是没心没肺的,对自己的事情似乎并不怎么担心,也不知道是脑子反应慢,还是在自己面前装作不在乎。
李凝眉说不清楚为什么想帮他,其实叶缺上一次那样对待自己的闺蜜,对自己未尝不是一种羞辱,按说自己应该恨他才是。
确实也是恨过的,只是当见到他那痞痞的无所谓的熟悉笑容时,所有的恨意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是想着如何去帮他。
她不笨,听得出来叶缺的意思,这个案子里似乎有着某种关系的运作操纵。
于是,她找到了刘万林。
“小李啊,这个案子不归你管,你就不要插手了。”刘万林很无奈,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叶缺这个瘟神早早的送走,也难得的第一次尽心尽力的催促着办事效率,赶紧的手续办好了,送走这家伙,自己才算是从地雷上下来了。
他是没有想到,这个李凝眉居然也和这小子有关系?
“刘局,我觉得这个案子的疑点很多。”
刘万林面色一沉,这个小李,能力是有的,脖子也是很硬的,身后的背景也是不小的,做为上司的,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人,难搞!
“小李同志!你在警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注意纪律!案子有没有疑点,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似乎感觉到自己说话有些重,刘万林缓了缓语气道:“这个案子有些复杂,嗯,怎么说呢,不是你表面看的那样,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李凝眉感觉到了刘万林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太对,心里更加放心不下了,摇头说道:“刘局,恕我直言,案子是谁主管的我不管,但是一旦有疑点,每一个人都可以提出质疑,而不是顾忌面子后台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话说的很重,说完转头就走,李凝眉这举动反而把刘万林搞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苦笑起来,这个李凝眉,算了,这个叶缺,还真是个祸胎!
叶缺这算不算是躺枪?
李凝眉骨子里的强硬是总所周知的,要不然一个女孩子也不可能做到如今这个地位了。
倒推案情,以她职业敏感,很快就找到了法医上的漏洞,还想继续查下去的时候,左朝仙不得不出面阻止了,只是告诉她,叶缺没事,过几天就能出来,不过要是你继续查下去的话,这事儿怕是就不好办了。
李凝眉知道叶缺和左朝仙的关系不一般,并不怀疑,她也不是一根筋认死理的人,知道这案子其中的蹊跷,也不敢妄动,生怕害了叶缺,索性冷眼旁观起来。
果然没过几天,叶缺被无罪释放,当初鉴定的小法医被不轻不重的走了个行政处罚的程序,而秦少的死亡最后定性为受伤移动后不小心碰到匕首,割伤了大动脉,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亡。
叶缺是自卫行为,并无过错,至于自卫的人为啥捅人大腿,警方的解释也很合理,秦少方面人多,叶缺被围殴,争抢之中夺过匕首,还顾忌不要杀伤人命,因此就往大腿上招呼,以求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而自保。
这么一说就瞬间合理化了,皆大欢喜,除了皖北的秦家。
不过秦家也没敢继续闹下去,在叶缺这件事上,警局一反常态,强硬的站在这个当初被他们定罪的人背后,私下警告过秦家,尸检结果上,秦少还有常年吸食毒品的迹象,警方现在正在考虑,是不是协同皖北挖一挖这条线,谁知道秦少吸毒的背后还有些什么?
秦家心里就发寒了,这一挖下去,不管是不是有什么,只要对方愿意,都会有什么的。
秦家只能忍气吞声的将尸体带回去,临走前倒是没敢放下狠话,匆匆而来匆匆而走,不过有心人看到对方父母那怨毒的眼神都明白,这事儿怕是没这么简单结束。
叶缺出来了,居功至伟的左家反而没有前来迎接,这个时候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左家知道叶缺这个人的脾气,啥都好,就是花花肠子多,说不好听一点,这家伙疑心比较重,要说好听一点就是这家伙有枭雄之姿。
左家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叶缺感觉到对方有施恩的成分在里头。
来接他的是苏薇,这才几天没见,人就清瘦了许多,上了车看出去没多远,苏薇就将车停在路边,忽然很蛮横的搂着叶缺的脑袋,疯狂的索吻起来。
叶缺愕然,慢慢感受到了对方的担心,心中也是感激,虽然两人一起就差最后一步没有进行,但是平时亲亲摸摸的大部分都是在叶缺偷袭之下完成的,要说这般主动,苏薇还真是第一次。
火气被慢慢勾上来了,如果说以前的叶缺色眯眯的样子多半还有些好奇的成分在里头,如今初尝滋味的叶缺却是真实的感受到那种滋味的销魂,很容易就昂然起来。
苏薇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娇笑一声将他推开,自顾自的开车不理会他了。
叶缺无语,这丫头真是个害人精啊,这把别人胃口吊起来就不管的事情,难道不是最缺德的吗?
回到家中,所谓的去晦气的程序免不了走一遍,叶缺并不忌讳这些,不过他也知道,这是苏薇的心意,也就坦然照做了。
沐浴更衣,晚上就在家里来了一顿家宴,不过这个家宴的人数实在是少的可怜,就他俩加上苏薇的老爸,再无他人。
吃完饭其实应该做做运动,不想出去走的话,床上运动也是很不错的。
不过苏薇没有给他机会,笑着将他推出门外去,告诉他今晚自己要加班,这几天积压了不少工作了。
叶缺知道苏薇是个今日事今日毕的人,基本不存在工作积压的情况,这么说,看来还真是为叶缺操心不少。
还是孤家寡人啊!
被关了这么多天的叶缺哪会闲的住,一个人未免太无趣,想到这次被人阴了,忽然就想起常秘书来,不由摸了摸脸照照镜子,自己是不是和白家人真的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