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姑端坐在那里,冷冷地一声,说道:“按照惯例处置就是了,以后这种事情不用问我!”
巫姑乃是灵山巫族的首领,族中无论男女老少,都尊称其为姑姑!
巫阳和巫凡便把他们四人带了下去,解去绳索,但不是要放了他们,而是换用玄索缚住他们,把他们牵到了后院,拴在那里。
“不是吧,我们成了他们的奴隶了吗?”青离很是惊讶地说道。后院里,拴着一大群人,皮肤黝黑,身上没有一件衣服,显然是只有被驱使的命,看上去很可怜!
“我管你们是谁,只是要擅闯灵山的人,都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们自己说,是要当奴隶,还是直接就地正法?”
一听到这里,四人面色大变,怎么会这样?青离无奈地冲他们笑了笑,问道:“大哥大姐,可以两个都不选么?你大人有大量,把我们几个给放了吧,我们真的不是来捣乱的,你要相信我们!”
巫阳和巫凡摇了摇头,这两个人的动作总是十分一致,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如此有默契。奴役或杀可是灵山巫族的先祖们订下来的规矩,不可更改,不然的话,灵山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和谐了。
“不必多言,你们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省省力气,快点做决定吧!”巫阳和巫凡同时说道。
当奴隶?就地正法?这叫自己怎么选吗?四人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两个,就是不说话。
巫阳和巫凡可不会一直跟他们耗下去,若是他们再不回话的话,就直接杀掉算了!反正这些人留下来,也只会给灵山带来灾难。
过了一会,还是没有听到回答,巫阳和巫凡双手轻转,正准备作法送他们上西天。
四人齐声说道:“大哥三弟,我看我们还是做奴隶吧!”
现在这种情况下,保命是最要紧的,若真的被他们两个给干掉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可以想到办法从这里逃出去的,他们答应先当奴隶,只是权宜之策。
巫阳和巫凡听后,也就收手了,在四人面前转了几圈,目光在他们身上打量了好几回。
巫阳沉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四个都这么瘦,有力气干活吗?”
四人心中有些害怕地问道:“干活?干什么活?”
现在他们已经是巫族的奴隶了,巫阳当然得把话同他们讲个明白。
“干什么活?你们什么活都干!男者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女者纺纱织布,做饭洗衣!”巫阳回话道。
不是吧?四人俱是惊讶至极地看着他们两人,堂堂修仙派的弟子,可是现在却落得这步田地,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没办法,谁叫巫族的法术这么厉害,大家目前只有忍。
四人忿忿地看着他们两个,却又不敢说话。如果自己有意见的话,他们肯定会派自己去做那些最脏最累的活,到时候自己可就有得受了。
“既然这样,那就开始行动吧!”巫阳说道,同时把上官昊和陈文嘉给拉走了。
到了柴房,巫阳指着那堆成山的木头,向二人说道:“你们两个今天就负责把这里的木柴全部劈完,若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活计没有干完,可是不准吃饭的哦!”
而青离和秋月则是被巫凡带到了河边的岩石上,冲着一排排的女子说道:“姐妹们,大家都回家去吧,这些衣服啊,菜啊,全都由她们两个来洗?”
青离和秋月伸手指了指自己,用一种很夸张的表情看着巫凡,叹道:“不是吧,这么多,洗个三天三夜我们俩也洗不完哪!”
“少废话,洗不完也得洗!我就在这儿看着你们俩!看你们有谁敢偷懒!”说着,巫凡便坐到一边的树荫下乘凉去了,一直在那里监督着他们两个。
青离和秋月哪里干过这种事情,但迫于形势,自己又不得不低头。她们在心中告诉自己,要忍,先保存实力再说,大家一定会想到办法逃离这里的。
柴房中,巫阳给他们两个一人一把柴刀,不过这刀也太磕惨了,都锈成这样了,不知道切豆腐能切得烂不,居然还不换新的。两人劈得很是吃力,时间过去了很久,成果却只有那么一点点。
巫阳怒道:“你们两个是干吗吃的,砍半天才砍这么一点?”
上官昊叫道:“三弟,你能不能给我们换把新刀,要不然的话,你自己来试试吗!”
巫阳自然也知道这刀不利,可是任务还是要完成的,不管他们想什么办法,今天死都要把它给死完了。
过了许久,巫阳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自己出去找乐子了,只剩他们两个还在那里死命地砍哪砍。
确定巫阳已经走远了,两人方才停下,看着自己的手,已是通红一片,很久没有干过这种活了,现在体验起来,真他.妈.的累呀!
陈文嘉策起紫冥玄剑,心中默念着紫冥阵:
紫气东来,神威浩慑,翻天覆地,移星转斗!
紫策玄剑重重地切在玄索上,喀嘣一声,剑弹了出去,而玄索却仍旧未断,甚至连一丝裂缝都没能产生。
看到这样的景象,上官昊和青离不得不佩服灵山巫族的制索之精,竟然连自己的玄剑都砍不断!
没有用,这可怎么办?上官昊低下头去,看见黄泉仙剑中的那两只毕方鸟好像要破竿而出。不过没有自己释印,它们是出不来的。
那两只毕方鸟好似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上官昊便把它们给召唤出来了,两只毕方鸟从百尺竿中飞冲而出,彩羽缤纷,说不出的漂亮!
“莫非你们有办法弄断这玄索?”青离问道,心中存在一丝希望。
没想到两只毕方鸟却冲自己点了点头,一只飞到自己面前,另一只则飞到陈文嘉的面前,他们绕着玄索飞来飞去,有透明的液体滴落在玄索上,竟是毕方鸟的眼泪。
起初并没看到有什么变化,不过,渐渐地,玄索开始一点一点地被毕方鸟的眼泪给溶蚀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二人终于恢复了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