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是靠在我耳边说的,暖风带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飘过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
“媚姐,你的小情郎说,想看琳姐那套男人装。”
我瞪了一眼周慧,然后笑着说道:“媚姐,你别听她瞎说,这不夜城里谁不知道,我喜欢你这样的。”
“连这些小姐妹都推不动,还想推倒我?”
“我这叫洁身自好!”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等什么时候混出个人样了再说。”媚姐将手收回,唇角微扬,妩媚的伸手拂了一下头发,然后拍了拍手,“姐妹们,有什么问题赶紧跟我们大医生说,付了钱的,可别浪费了。”
混出人样?
我苦涩的笑笑,我可是刚从人模人样的身份上退下来,来到江城,只想过几天平静的日子。
可终究是不平静的,就比如现在,一大群美女朝着我蜂拥而来,七嘴八舌的问着问题。
“我的腰又肥了一厘米,怎么减?”
“小弟弟,我亲戚有些不正常,你看怎么调理?”
“姐姐我腰有点痛,来按摩按摩。”
“……”
我的第二份工作,就是给不夜城的姐妹们看病,做她们这一行的,总归有些难言之隐,平常赚几个钱,舍不得送医院去,都是忍着。
我来到江城,是媚姐收留了我,来这给她们看病,是我自愿的,但也少不了媚姐的原因。
媚姐叫宋心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表面很风骚,打扮很大胆,说话的声音都透露着一股子的娇媚,但人却很好,对底下的小姐妹更是照顾有加,所以很有声誉。
临近开业时间,我到了一个偏僻的包厢,让她们有问题的一个个来找我,媚姐则带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开始工作。
我很认真的看着病,开着药方。
今天有小问题的姐妹有点多,最后一个是穿着小吊带的周慧,她看着我笑道:“小弟弟,你治好了我的病,我的吊带给你解如何?”
“行啊,晚上两点,对面宾馆。”我一边将银针收起来,一边将药方递给她,调侃着。
“刚才谁说只喜欢媚姐那一款。”
“喜欢是喜欢,睡是睡,何况今天我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肯定要好好败火。”我不怀疑的看了一眼她那低的不能再低的胸口。
惹得她咯咯的笑着,一起走出包厢,没几步就听到哭泣声和求饶声。
“这怎么了,刚才还嬉笑翻滚,现在怎么就哭哭啼啼了,我去看看。”我脸上的笑意收敛。
这种地方,一般都是你情我愿,一个花钱,一个卖笑讨好。
当然也有一些例外,需要人去维护,我以前也充当过这样的角色,正准备上前。
周慧抓住我的手,对我摇摇头:“这里面的人我们惹不起,不过是粗鲁了点,或者一起上,能受得住的。”
说到这些的时候,周慧抓着我的手明显更用力了,目光也有些闪躲,应该是想到以前的一些经历了。
我正犹豫着,包厢的门打开,一个女孩从里面捂着嘴跑出来,头发乱糟糟的,内衣的肩带被扯断,内裤也快被扒掉了,最恐怖的是,本应该白皙的美背,此刻满是鞭笞的痕迹。
她快速的钻到我身后,手紧紧的拽着我的衣角,浑身颤抖着。
周慧还在给我使眼色,我知道那里面的人惹不得,估计喜欢SM,但此刻我却很愤慨,来这玩的,无非就是你情我愿,一个花钱,一个卖笑,寻开心。
我正要往前去问个究竟,包厢的门被一脚踹开,紧随而来的是嬉笑和谩骂声。
“去他妈的,小婊子还敢跑,老子花了钱,还他妈让老子不痛快,今天非要将那娘们抓过来,好好玩玩!”
“哥们,我们这场子的规矩,你情我愿,现在……”
我的话还没说完,从门里出来一个人,被人簇拥着,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可不就是今天被我教训了的徐浩杰。
“妈的,老子正愁找不到你,没想到自己凑上门来。”徐浩杰冷哼了一句。
我不愿意牵扯到不夜城,立马解释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不过是给校长看病。”
“去你妈的!”徐浩杰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伸手就来推我。
我没有闪躲,伸手想要让身后的女孩放开,徐浩杰却突然后退了一步,眼里闪过一丝恐慌,估计想到了我对他动手的样子,他对身后的人嚷嚷着,“都瞅什么呢,给我废了他!”
这里是媚姐的场子,我不愿多生是非,微笑着说道:“徐大少,若是白天的事惹怒了你,我给你赔礼道歉!”
“好!”
他爽快的答应,两腿一下张开,指着胯下:“从这里钻过去,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钻裤裆,钻裤裆……”
徐浩杰得意的大笑着,他身后的人拍着手起着哄。
“徐大少,这是谁惹你不开心了,我给你陪个不是。”在我寻思之际,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穿着一袭超短紧身一字领连衣裙的媚姐款款走来。
“这事儿和你没关系,滚一边去!”徐浩杰正眼都没看一眼。
媚姐眉头轻蹙,美目里怒意一闪而逝,脸上却陪着笑,“徐大少,你说笑了,这场子是六哥交给我的,我怎么能不管呢,给我个面子,换其他姑娘来。”
媚姐嘴里的六哥,是这酒吧一条街的老大,黑白两道通吃,都要给点面子。
本以为徐浩杰会罢休,没想到他很不屑的哼了一句:“一个婊子跟我讲面子,要不要去床上好好讲。”他说着扫了媚姐两眼,“不过老子可不喜欢被别人玩烂了的,哈哈哈……”
一群人哄笑成一团,媚姐眼里闪过恼意,却隐忍着没有发火,正好有服务员从身边接过,她一把夺过放在托盘上的一瓶白酒:“是我说错了,还请徐大少不要跟我们这些卖的人一般见识,这瓶酒我干了。”
我的心一下收紧,手握成拳。
媚姐最后悔的是走这条道,这些年,她一直努力将脱了的衣服穿起来,现在却因为我她自己说她是卖的!
我看着媚姐的侧脸,心里一痛,这样的女人,恐怕以身相许都没法报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