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的途中,坤也抽空给萧准打了个电话。
萧准闻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卡沙和坤的地盘。
之前,萧准可没有想到过两兄弟出马,居然会这么快的就把阿尔多宁给擒住。
这样一来,整个事情就会变得好办很多。
也不会将时间线拉得过于长久。
毕竟谁也不知道,战马堂的人到最后狗急跳墙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能够瓦解其盟友,眼下是对于枭雄会最有利的事情。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萧准成功见到了五花大绑的阿尔多宁。
萧准先后从坤和涅莫夫口中,听闻过阿尔多宁的名号。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其人。
之前,萧准只知道阿尔多宁是金凯的手下,至于其他方面的问题他一概不知。
阿尔多宁被五花大绑的犹如是一条死狗一样扔在地板上。
被袜子熏晕之后久久没有醒来。
萧准挑了挑眉,对坤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坤忍住笑意,故作严肃地回答道:“被卡沙的袜子给熏晕了,这么长时间都没醒过来。”
萧准当即踹了卡沙一脚,呵斥道:“还不赶紧把袜子给拿开,待会醒了又被熏晕了。”
卡沙将袜子拿开后,萧准有吩咐人弄了一盆冰水,直接浇在了阿尔多宁的身上。
昏迷之中的阿尔多宁打了个寒颤,这才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他又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便面对了现实。
只不过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阿尔多宁陷入了疑惑。
之前坤可是说过,要带阿尔多宁见自己的老大。
而且坤还表明自己是战马堂的人。
战马堂但凡是有头有脸的家伙,阿尔多宁都见过。
但唯独没有见过面前这个陌生的面孔。
现在回想起来,阿尔多宁也渐渐明白过来。
坤很有可能是在欺骗自己。
就算是战马堂察觉到了异样,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对自己下手,再不济也得等到卸磨杀驴的时候。
在搞清楚事实真相之后,阿尔多宁便猜出了萧准的身份。
“你就是萧雄?”阿尔多宁异常狼狈地看着面前这个华夏男人。
被冰水浇透了上半身,让他时不时的打着寒颤。
现在已经是中秋时节,厚厚的外套被冰水浸湿后,让阿尔多宁的身上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更让他感到寒心的,是现在自己的处境。
由始至终在战马堂的计划没有开展前,阿尔多宁认为自己掩藏得非常的缜密。
最起码截止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露面过。
而且一直在西北郊农场里面喂牛喂羊。
自己已经做到了这样的地步,却还是没有逃过枭雄会的注意。
单单就这一点而言,阿尔多宁甚至心想,如果真的计划展开,他们也不一定是枭雄会的对手。
面对阿尔多宁的疑问,萧准非常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说道:“枭雄会萧雄,请多关照,初次见面。”
只不过萧准的手悬在半空中,又尴尬地收了回来。
“不好意思阿尔多宁先生,忘了你的手脚都被捆住了。”
阿尔多宁当即破口大骂道:“赶紧帮老子解开,老子招你们惹你们了。”
萧准反问道:“你自己干的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多余的话就不用我们赘述了,以免耽搁时间,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说说吧,你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说你骂了隔壁!赶紧把老子放了。我跟你们枭雄会素来无怨无仇,你凭什么绑架我?”
阿尔多宁直到现在仍然嘴硬。
萧准给卡沙递了的目光,卡沙会意后便到另外的房间,将此前被软禁的涅莫夫,拉到了房间里。
面对自己的手下,阿尔多宁一时间有些无语。
“你他妈怎么在这里?”阿尔多宁破口大骂道。
涅莫夫不发一言,只是站在原地,愣了几分钟后又被卡沙给带走了。
萧准此举只是想要向阿尔多宁阐述一个道理。
你的那些伎俩老子全部清楚,你的手下全都招了。
只不过这些事儿萧准并没有说明。
他知道,阿尔多宁心里清楚。
“你到底想怎么样?”认清现实后,阿尔多宁也便没有再狡辩。
他只想知道,萧准现在的想法。
萧准靠在一边的沙发上,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喂给阿尔多宁喝下一半。
自打被卡沙和坤两兄弟抓住之后,阿尔多宁不知道说了多少话。
尤其是被臭袜子堵住嘴之后,嘴里满是异味。
这半杯水他并没有喝下去,只是用来漱口。
被人这样喂着水,让阿尔多宁感觉到非常的丢人。
他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我问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漱完口之后,阿尔多宁说起话来更加的歇斯底里。
他的气场很足,杀气很重,眉宇间透露出来的都是那一股不屈的精神。
但无奈,现在它落在了枭雄会的手里,无论他再怎么桀骜不驯,现在也什么都不是。
“我想要做什么,难道您不清楚吗?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要的仅仅是你的命而已。”
萧准微笑着,像是和一个老朋友聊家常。
但是,他的手却并没有闲着。
萧准一边说话一边打开了茶几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黑色小巧的勃朗宁手枪。
阿尔多宁看到那把手枪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萧准,嘴巴张着,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如果你有理由说服我不杀你,我可以给你活下去的机会,但我总觉得你没有理由。”
“萧雄我操你妈!老子从来和没和你打过交道,第一次见面就想要了我的命,你这干的是人事吗?原来你们这些华夏人都是些杂碎!不讲道理的杂碎!”
本来阿尔多宁还试图化解“子虚乌有”的误会。
现在,他完全像是一个骂街的泼妇,甚至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
萧准耸了耸肩,将子弹上膛后,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
他站起身来走到阿尔多宁的面前,低头俯视犹如落水狗一般的老毛子。
他轻笑着,有些轻蔑的说道:“讲道理,这世道讲道理有用吗?如果我跟你讲道理以后,枭雄会被人煽动瓦解了,我跟谁讲道理去?有些事敢做就别不敢承认,虽然你现在还没有做!”
说话间萧准,将手枪的枪口抵在了阿尔多宁的额头上。
之前浇在他脸上的冰水已经被擦拭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豆大的汗水,顺着阿尔多宁的脸颊,一直流到下巴,滴在办公室的地板上。
这桀骜不驯的家伙开始紧张了起来。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面对命悬一线间。
任何人,都会犯怂。
包括阿尔多宁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