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我不要!你说我矫情也好,说我不听话也罢,我真的不是无理取闹,也没有那么脆弱,你就让我陪着你,好不好嘛?”
简亦风撒完娇,顾不得周围人来人往,踮起脚给了林致远一个吻,林致远的嘴被甜甜地堵住了,心也跟着融化了,只能轻轻地抱抱她,强势地由被动转主动,陷入属于他的甜蜜之中。
简亦风狡黠地笑了,因为不经意间,她找到了对付林致远的制胜法宝。
中午,“林下清风”茶吧在古镇的半湖酒店举办了答谢酒会。
林致远的人脉,简亦风早有所闻,但面对二十几桌嘉宾,她还是有些始料未及。席间,林致远带着她一桌一桌的敬酒。
乐玉洁开心地说:“不错!我的局花儿和林总在一起还真是般配!梁院长,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样的场景,像极了新婚的小两口。”
梁一凡和莫长刚相视一笑:“确实是有点儿新婚的味道!”
柯杰狠狠打量了他们两个一番,然后别过头去,不予置否。
晚上,林致远通过手机查看了当日的财务状况后,笑眯眯地说:“风儿,你可知道今天的收入如何?”
“不知道!但我看你的脸色,应该是不错!”简亦风实话实说。
“何止是不错!告诉你,你先有个心理准备!五万元的白金卡两张;一万的金卡三十六张;五千元的银卡四十九张;三千元的铜卡四十八张;一千元以下的消费卡六十五张。累计进账九十一万四千元。除去中午的酒会消费三万一千元,还有八十八万三千元。”
“你说多少?八十八万三千元?你确定,我没有听错?”简亦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听错!开心吧?我的小财迷!难道我安装在电脑里的运营系统你没有看过?”
“嗯,没有,有你看就好了。致远,我好开心哦!只是这些数字你怎么记得住的呀?”
“怎么就记不住?风儿,这些不仅仅是数字,这是钱,好不好?我看你打麻将的时候,赢了多少钱,你记得清清楚楚,一点不迷糊。拜托,从今往后,你觉得很难记的时候,你就对自己说,这是我的钱!”
说完,霸道地吻上某人。嘴唇触碰在一起的时候,后面的话全部省略!这个寒冷的冬天,这样的贴近,这样的温暖,仿佛是春天来了。
有一点林致远他永远不可能说,那就是整个装修花了一百多万。虽然他不太懂古董,但他认为,不管买回来的那些老行当中是否有物超所值的东西,只要风儿喜欢就好。另外,如果有朝一日爷爷能来古镇,他一准会对风儿的品味赞赏有加!
因为刚开业,加之接着就是圣诞和元旦,茶吧的生意特别火爆,所以简亦风最近每天都住在店里。白天忙忙碌碌,无暇顾及其他,晚上打烊以后,还要更新“处警背后”。只有入夜时分,才会有空静下心来,逐条翻看林致远发来的每一条信息,心飞向泰州城的同时,对林致远的爱恋也越发浓烈。
反复推敲后,给林致远回了一条信息:“致远,今天非常忙,到现在才回复你的信息,对不起!别怪我,好吗?这是我们俩的店,我特别用心呵护!我相信你能理解我。非常非常想打电话给你,又担心打扰你休息。不知你何时能看到我的信息,我别无他事,只是想告诉你,我很想你!吻你!”
林致远看完信息,立刻秒回电话。
“风儿,我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为什么?”简亦风躺在床上,软软地问。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吻我!风儿,我也想你!我不知道支持你开茶吧,到底是对还是错,我看你现在没有时间学习,也没有时间想我,我心里就发酸,更害怕你操劳过度会发眩晕症。”
“不会的!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我不会负你心意,也不想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从明天开始,我会合理安排好学习、工作、写作,还有想你的时间。哦,对不起!我说错了,我会把想你贯穿于我的学习、工作和写作之中,行了吧?”简亦风讨好地说道。
“小怪物,就你嘴甜!早点休息吧!亲一个!”林致远说完,对着手机话筒“啪”地咂了一下嘴。
简亦风甜甜地挂机睡去。
林致远迟迟无法入睡。年关将近,事情越来越多。接下来还有几次出差,如此两地分居,聚少离多,总不是个办法。像这样的节奏,什么时候才能把风儿完完全全追到手呀?
自从简亦风在开业那天晚上,告诉网友们,她的“林下清风”自助茶吧开业了,慕名来茶吧的散客也不在少数。或单独或三五个人同行,斟上一壶茶,带着“林下清风”的签名满载而归。
再有就是冲着茶吧里面凉月和申艳秋这两个如花似玉的茶艺姑娘而来。欣赏她们用拈花的兰花指在大小茶具之间冲茶、洗杯、注水、斟茶;跟随她们的指引静心地赏茶、端茶、闻茶、饮茶;倾听她们如茶水般涓涓潺潺地讲述茶道、茶艺、茶礼、茶俗。
有些顾客见凉月和申艳秋将烹茶沏茶的艺术和品茶赏茶的美感渲染得淋漓尽致,眼馋至极,便会亲自动手,学上一招半式,下次再来,已然高手,全然自助去了。
不管何种原因,“林下清风”自助茶吧,优美的的环境、适宜的价格、周到的服务,慢慢成了溱潼街上老少皆喜的地方。
凌涛从简亦风的文章更新时间,就知道她最近很辛苦,但也相信她很充实,因为从她对很多网友的回复中,不难看出她愉悦的好心情。风儿,你知道吗?以前常听人家说,最浪漫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现在我感同身受,深深感受着离别的痛楚,我却不能让你知道。我不希望你能有灵犀,也不希望你偶尔还会想起我。我在深圳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关注你,祝福你!祝你健康、愿你快乐!
为了兑现对林致远的承诺,简亦风的学习、工作、写作时间严格划分,在溱潼的生活也安定下来,对这种世外桃源般的生活,由最初的喜欢,渐渐变成了习惯与痴迷。
无论是京都忙碌的早晨,还是泰州城闲适的早晨,对于简亦风而言,都没有水乡这股浓浓的、清新的味道来得诱人。
鸡鸣狗吠中,四周环河的水乡便苏醒了。太阳渐渐爬上院子里的桂花树。坐在正屋的走廊上,看太阳就在那树顶上懒洋洋挂着,把赤的、金的丝线撒下,满院的朦胧雾气顿时弥漫开来,一丝丝、一缕缕,越过那青瓦灰墙,往天空飘去。房子,是一户连着一户,清一色,青砖黛瓦,无论从风化残缺的瓦片上,还是从瓦缝里冒出的杂草中,你都可以清晰地看到水乡的年轮。
走在宽窄不同的巷子里,薄薄的雾气中,各家各户门口早已褪去鲜艳红色的灯笼、对联或开花禧子,有的完好,有的经过风吹雨打破损厉害。不过,这些都不影响入眼的温馨。
早起的商家纷纷开门纳客,卖早点的、卖土特产的、卖衣服的、卖水果的……让古镇从宁静走向喧闹。捕鱼的早就已经收网,在鱼贩们拿走鱼后,他们就顺势在船上等着过路的行人把最后的一点剩鱼、剩虾买走。
在简亦风眼里,水乡最有情调的还是早饭。人们习惯了边聊天、边吃饭,他们端着饭碗,走几十米,上百米,各家吃着各家的饭,聚在一起,打打招呼,看看别人吃得是什么,聊聊家长里短!
傍晚则是水乡最温情的时候。直至今日,水乡的老巷子依然是“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通讯基本靠吼”的格局。和城里孩子不同的是,古镇上的孩子从镇东头到镇西头,家家的情况门儿清。孩子们一放学,聚在一起玩耍,忘了时间啥的再正常不过。每天到了晚饭点上,家长们就要扯开嗓门大喊,“俊俊哎,回家吃饭咯――”、“杭二小哎,回家咯――”、“哎!来啦!”……叫喊声、应答声此起彼伏。
晚饭后,简亦风喜欢散一会儿步。这个天,巷子里的中年妇女,几乎都有编织毛衣的习惯。她们一边听听音乐、哼着小调、聊聊天,一口地道的溱潼话,无论声音是清脆的,还是沙哑的,听起来总不失柔和,一边一根毛线,四根长针,用纤纤细指把岁月编织成绵绵的温柔。
简亦风羡慕到流口水的同时,很希望自己也是那会执针的女子,给致远、乃至给未来的孩子编织着属于自己的温馨。
趟不断的河、走不完的桥、弯不尽的巷!简亦风不知道曾有多少人趟过这些河,不知道曾有多少人走过这些桥,更不知道曾有多少人踏过这些巷,可她知道桥静静地横卧在水面上,被九曲柔肠似的河流滋润着,连接了古镇东西南北的巷,妩媚着古镇的清韵,承载着古往今来的风情。
返回店中,更新完文章,问候好远在城里的心上人,古色古香的雕花床边,紫色的纱帘低垂,隐约透出紫色的遮光窗帘。窗外假山风水轮鱼池里细细的水声,汩汩地流进她的梦乡……
连续几天,午夜时分,身体总会被束进带着林致远气息的怀抱,所有言语均被淹没在满是情意的热吻里。滚烫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每每此时,这一瞬间的悸动,总会让她在孤独中醒来,对致远的爱恋已深入骨髓。再入梦,依旧是有她、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