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请问几位?有预定么?”
由于五洲世纪大酒店的服务生都是经过非常专业培训的,所以待到滕翰与尔东祥雪刚一出电梯门,迎着他们上来的便是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蓝紫色旗袍的少女。少女不仅声音悦耳动听,而且长相精致,旗袍衬托出了她标准的身材。
她说着话,深鞠一躬。但滕翰看得出来,在她那礼貌的外表下,充满了疑惑,不理解一个穿校服的穷小子,为何能够和一个混血辣妹傍在一起。
尔东祥雪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她这时已经紧紧牵着滕翰的手,说话也变得温柔起来道:“两位,没预定――”
“可以接受散台么?”女服务生一边往里面领他们,一边问道。
“没有雅间么?”尔东祥雪习惯了雅间的安静,不喜欢散台闹哄哄的感觉。何况今天是自己和滕翰重要的日子,一定要在安安静静中,浪漫的渡过。
“有是有,不过我们包间有最低消费。”女服务生说道,她没把消费金额说出来,因为饭店有要求,客人不问具体金额,自己不可以说,这样以示对客人的尊重,不让客人感受到钱上的羞辱。
不过滕翰能从女服务生的眼神里,看出来一丝不屑,估计是不太信他俩能出得起雅间的费用。
这种五星级酒店的服务生表面都是客客气气的,但实际上他们由于见到的有钱人太多了,所以把表面功夫做的非常好,但实际上心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看不起同事,也看不起穷学生,或者其他穷人。
尔东祥雪知道女服务生这句话的意思,她明白这些人都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也没有把这件事当事。刚要说,不就是最低消费嘛,这时从大厅的另外一头走过来一男一女。
男人看起来还年轻,估计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他个头不高,目光有些猥琐。旁边的女人,显然已经步入了中老年,烫着头发,身材矮胖却穿着丝袜与花色连衣裙,一双红色的圆头皮鞋,和整个酒店温雅的格调极为不搭。
“哎呀――翰翰啊,你怎么来了?”还没等尔东祥雪说话,那个胖女人却率先上去,一把拽住滕翰的胳膊,眼神中有蔑视,同时还有一点惊慌。
“我来吃饭啊?”不理解怎么在这里碰上令人厌恶的蓝胖子了,再看看崔振宇一脸的厌恶,就好像自己要话他的钱似的。
“今天不行!今天不行!”蓝胖子连连摆手,她真的以为滕翰是过来蹭她和儿子的饭了“改天,改天让你哥去别处请你,今天你哥哥有事,不能请你。”
“滕翰,今天真是没办法,这个局都是些大人物,你不合适参加。”崔振宇显然没有他妈妈蓝胖子说话水平高,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显得生硬,并且充满蔑视。
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只是稍微往尔东祥雪的身上扫了一眼,瞬间便觉得自己在太京市电影学院简直白混了,什么表演系的学生,跟面前这少女的身材,模样一比,简直没法看了。
滕翰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少女,显然对方是个混血儿,而且看这一身衣服,显然也都是非常名贵的。尤其是背着的双肩包,那个不是普拉达限量版的么?
那一瞬间崔振宇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时蓝胖在却继续在一旁说道:“孩子,阿姨给你点钱,你去别处吃吧!听话――”
蓝胖子当然看不出来少女身上的那个普拉达限量版的包包,所以从自己的CK包里掏出两百块钱,就想塞给滕翰。
这特么就尴尬了,谁要吃你的饭了?――眼见着蓝胖子非得往自己手里塞钱,滕翰连连拒绝,想着解释今天是自己和身旁的少女吃饭。但转念一想,又担心父母知道早恋这件事,他一时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在一旁站着的尔东祥雪,本来是没打算发脾气的。毕竟这些人和滕翰是熟人,作为一个女人,要充分尊重自己的男人,所以尽管对方的态度不好,但看到滕翰没发脾气,自己也没好多说什么。
直到蓝胖子把那二百块钱拿出来的时候,尔东祥雪终于愤怒了,一开始拦着不让我们进,不说什么就算了。但现在竟然想拿200块钱就想打发我们。
尔东祥雪决不能忍受这种羞辱,再看滕翰脸红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猛然上前,没有灵力,只是狠劲儿一打蓝胖的手,瞬间便将二百块钱打在了地上。
“谁稀罕你那两百块钱,你是不是有病?”愤怒的尔东祥雪,一下提高了嗓门。
蓝胖子这下愣在那里了,她发现矛盾激化了。作为一个成年人,她明白这个时候激化矛盾是最不理智的行为,毕竟今天是儿子最重要的日子,如果任由他们闹下去,一定会耽误儿子大事的。
现在那个大人物还没有来,时间还来得及,必须把他们撵走,否则后患无穷。她这么想着,崔振宇却有点想明白了,似乎滕翰是被请的,所以这个少女如此愤怒。
他想起来前几天楼下的兰博基尼,应该就是这位少女的。担心在这个时候激化矛盾,崔振宇连忙想要劝阻老妈。
这时刚才那个看热闹的服务生,发现他们闹翻脸了,立刻便叫来了大堂经理,还有服务总监。这些五星级大酒店,是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行为发生。
所以两名穿着西装革履的家伙,带着另外三个人走过来。“这位女士,您好啊,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五星级的酒店,绝不会因为客人打架,就出言不逊,相反他们一般都会很官方的,说一些不疼不痒的话。
“这两个――这两个――非要跟着我们蹭饭,你赶紧给我把他们撵走!”蓝胖子口不择言,根本也不给儿子开口的几乎,迅速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的猜测。
这时不仅是滕翰怔住了,尔东祥雪愣住,就是大堂经理和服务总监也很无语。毕竟他们还头一次听说非得蹭饭的人,虽然觉得并不可信,但还是非常礼貌的,对滕翰与尔东祥雪做出了请的礼仪,说道:“先生,对不起!这位女士说了,您不是她的客人。”
“谁要做她的客人了?我们是来自己吃饭的。”今天自己和滕翰的浪漫日子,却遇到这种脑子有病的,尔东祥雪真是无比生气。
“就凭你们?”听到尔东祥雪这么说,蓝胖子一下张大了嘴巴,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