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姐姐,别叫的那么好听!”叶招娣无情地别过脸,冷声说道。
叶盼仍是又小小的唤了一声,“姐……”
“你还好意思叫我姐吗?我们根本就不是姐妹,这么长时间了,我终于可以大声告诉你,叶盼男,我恨你,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你害死我爸爸,又害阿宽进戒毒所,这次南少只是囚禁你,真是便宜你了,我要是他,现在就把你和秦振坤、秦浩一同送进监狱里去!”
“不过你别着急!”叶招娣咬牙切齿地说:“叶盼男,早晚有一天我会报仇,那一天马上就要到了!”
“招娣,还和她啰嗦什么?”阿宽插话道,“她不是姓秦吗?你就多给她讲讲,秦家现在有多惨,让她只能听到,什么也做不了。”
叶招娣没心没肺的拍手,“好啊,阿宽你现在就下楼去帮我拿今天的报纸,一会儿我就坐在这里读给她!”
说完,她向前走了几步,往大**对面的白色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这就去。”
阿宽兴致勃勃的离开,叶招娣坐在那儿用一双阴冷的眼睛瞪视叶盼。
“你真的这么恨我?”叶盼问。
“是!”
……
阿宽从叶盼房里走出来后,心情舒畅地下了楼梯。
由于此时田妈正把自己关在房里生闷气,一楼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显得空荡荡的。
这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便像随便出入自己家里一样,大摇大摆穿梭进客厅、餐厅、茶室、书房……
最后,他才在餐厅里找到了一摞报纸。
按照叶招娣的指示,他找出了几张日期是今天的报纸,随手拿起报纸离开餐厅。
可脚步才刚刚迈开,忽然听到了室外传来一阵轰鸣的汽车引擎声。
阿宽正望向窗外愣神,一阵铿锵的脚步声从玄关外传来,他下意识的扭回头,只见,外面进来了一个身形高大的陌生男子。
男子气场冷冽,梳着一头黑色的寸发,脸庞俊冷削瘦,宽实的额头下,一双深眸幽暗凌厉,像是来自电影里的职业杀手。
他一身黑衣黑裤打扮,像是不会笑,目不斜视盯着阿宽。
阿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壮了壮胆子,“你是……?”
“田妈呢?”男人薄唇轻启,声音像是腊月天气,幽寒刺骨。
“田……田妈……”
阿宽还没搞清楚状况,聂冥已迈开长腿,阔步越过了他。
“聂哥。”
聂冥一手插着裤袋,几步登上楼梯,站在二楼的保镖立刻恭敬的对他点了点头。
聂冥道:“南少派我来看看叶小姐。”
“叶小姐在房里,她姐姐也在里面。”
阿宽也小心谨慎地随后上楼,只见那保镖说完,连忙让开了门口。
阿宽本以为男子会立即推门而入,谁知他只是酷酷地站在门口,推门前突然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阿宽缩了缩脖。
聂冥的目光落在他一手报纸上。
许久,才无声的回过头来,可也仍是没有进门的意思,他反而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像是在静静听着门里的动静。
……
卧房里。
叶盼已经下了**坐在**沿,苍白的脸颊抬起,眸光炯炯和叶招娣对视。
叶盼说:“姐,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是亲生姐妹。”
“呵,真是好笑。”叶招娣再次嘲讽地扯了扯唇角。
“我们可以去验血,验d,证明我说的话……咳咳……”叶盼掩嘴咳了几声,她身体虚弱,只是讲了几句话,嗓子便又疼又哑。
“行啊!那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只要你能坦然的答上来,我就相信你。”
叶招娣环胸而坐:“第一,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爸爸?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亲姐妹,可是在爸临死前,却对我说,你不是他的女儿,你要杀他!……第二,你和秦家到底是什么关系?秦振坤是不是你爸爸?秦浩是不是你亲哥哥?”
“说啊,你怎么不敢回答了?”叶招娣讽刺地笑出两声,“叶盼男,我就知道你不敢说!你这个贱人!杀人凶手!”
她激动地站起来,却忽听叶盼道:“姐,妈妈没有死……”
叶招娣:“你说什么?”
叶盼低下头,****着干涩的嘴唇。
“叶盼男我在问你话!你刚才说什么?”叶招娣认为自己听错了,就算自己没听错,也觉得,此刻的叶盼是被软禁的太久而精神恍惚了。
“哼!”她上前推了她一下,并没用上多少力气,谁知叶盼就浑身无力地向后仰去。
叶盼平躺在**上,眼神空洞地目视着头顶上空的天花板。
“喂!你可别装死!我没碰你,是你自己倒下去的,到时候不要对南少撒谎说我欺负你!”
正在叶招娣跪**沿,想将叶盼身子扳起来的时候,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冷冽矗在门口,聂冥像冰山一样凝视着嚣张的叶招娣。
叶招娣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聂冥的目光如两根寒刺,使她瞬间松开了抓着叶盼肩膀的两手。
叶盼就像个布娃娃一样,身躯重新倒回了**褥。
“聂……聂先生。”
叶招娣规规矩矩跳下**,与刚才判若两人,见到聂冥,突然像老鼠见了猫,甚至比在乔占南面前还要紧张。
聂冥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我……”叶招娣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和他的冷眸对视,“是南少让我……”
“出去!”聂冥低声。
叶招娣捣蒜似的点头,两手插在身前,快步地迈着小碎步。
可是经过聂冥时,男人高大的身躯还是挡住了她。
叶招娣不知聂冥为何要挡住自己,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仰视男人幽冷的面容。
可是聂冥此时却没看她,眸光平静落向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