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阻成为了妖精即将付诸实施的手段。
EA10“魔域天龙”随声飞出去贴其身……
孟赢溪在启用逆血功力小事惩治的同时还张口喝道:“跪下!偿”
雷霆万钧的天神之音轰得当事人脑袋“嗡”地一下擂鼓响!与此同时,他的双脚被一股隐秘的力量冲击撄!
扑通!
洋八哥周末急速跪下!后面的几人被杀心地刹住脚。
脚停下只是脚停下,身体原有的速度使得重心一倾……
南无阿弥陀佛!
拜菩萨了,用极虔诚的姿势。
诡事连连,紧接着,更有一股浑如泰山一般不可抗拒的力道浑压住其后背,丝毫不让他起身。
孟赢溪的声音被隔绝在能量通道里,旁人全都被蒙蔽在鼓里,无从得知真相,其想法自然只能顺从眼睛。
目击者们的所有肌肉运动戛然而止,惯性思维被撞了个粉碎!麋鹿试验零分。
丫的什么情况?
即便是玩笑也不带这么开的!
明摆着要找人算账的主角突然间主动向对手跪拜,这事绝对没道理地令人抓狂,好像脑袋被驴踢了个正着,然后又被熊坐了个严实,硬生生落下了剧烈脑震荡!
形势如河流突然瀑布而下,或是道路断崖!
旁观者谁也没有心理准备,全身心地随着透心凉的感觉走,与当事人一起患难与共,失重坠入无尽深渊。
牵线木偶般被操纵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深知其中的痛楚与无奈,首次是身体上的鼻青脸肿为甚,这第二次却是心理上的诚惶诚恐为巨。
被羁绊的洋八哥畏惧了!
他动嘴就如大嚼口香糖。
只是可惜了这番滔滔不绝,几近纯正的北京话。
在单向传输声音的EA10“魔域天龙”缠绕下,他那哭天抢地的求饶声与世隔绝,孟赢溪没有听见,旁人更是耳闻不到。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方寸之间里的歇斯底里竟然可以静悄悄。
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
叫鬼鬼不理!
叫友友不搭!
煞似身处人间地狱的周末彻底醒悟对方不是人!
被惩戒者惨想:中国有鬼神之说,保不齐让自己给撞到了非人类的神奇物种……
由于真切地体会到了神的力量,他如被阉割了胆囊一般被灭绝了所有的胆量,剩下的只有鼻涕眼泪一大把。
拿捏着差不多了,雷霆万钧的天神之音再现:“知错了吗?”
亲吻着地面的回答非常令人满意,虽然只能观口型。
收场之刻孟赢溪决定神化自己,事以用震慑来保密。
EA10“魔域天龙”本就透析覆盖其身,连五脏六腑和洋把子都端了个一清二楚,想看其它的还不简单?
她于周末的裤兜里寻到了证件,此人来自加拿大,名字叫做Williaton。
有了前面实打实的铺垫,故弄玄虚就变得出奇地简单,只需直呼其姓名便可达到目的。
天音雷鸣……
“Williaton,你很幸运,你是首位见证我大中华有真神灵存在的洋人。”
“好好感谢你自己是加拿大人吧,看在白求恩大夫的份上今天本神就放了你,但是天机不可泄露。”
“如果你胆敢向别人透露出有关神的半个字,本神必将叫你永世跪地!苟延残喘一辈子,死后照样保持跪姿!连棺材都得专门特制!”
雷声消散后,施压在Williaton身上的力道也突然间撤去,他一动不敢动,其狼狈不堪的嚎哭声不再被与世隔绝,洋洋洒洒地赠送四方。
“端木游”见好就收。
他转身走过两步,话与尚未回过神来的兄妹二人:“好像这家伙不是来教训我的,而是在耍酒疯收拾他自己,都别愣着了,我们走吧。”
见人还木着,完全没反应,“他”干脆一手拉一个,硬扯着带人离开。
邵刚和邵玉的智力尚未恢复正常,一走边一边念念不忘地频繁回头,他们还没从刚才这惊魂动魄的事件中走出来。
Williaton的好兄弟们围了过来将惊魂未定的人扶起。
狐朋:“我好伤心啊……心脏都被捅了无数的刀子!不是说好了要报仇雪恨的么!你干嘛烧香似的给那姓卫的下跪?”
狗友:“不是,我说周末,没你这么出尔反尔的,方才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豺弟:“就是!弄得我们兄弟几个人心惶惶,帮忙也不是,不帮忙也不是,只能傻乎乎地抠着鼻孔干瞪眼,还浑身簌簌起鸡皮疙瘩!”
狼兄:“这出天方夜谭是不是刚才伤着哪儿了?然后走着走着腿软了突然没劲,于是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
豺弟:“对对对,说得有理,我猜就是这样……诶,你们都少说两句废话,趁着酒鬼没溜远,咱们这就帮周末去收拾这堵心的杂碎!”
神仙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若是兄弟们这就脚跟脚地去招惹酒神,其后果不堪设想!
1――虽然事不关己,但上帝也未必知道中国的神仙是否明察秋毫。
2――若是一个不小心,自己肯定就算有数千张口也辨不清道不明!
3――难逃干系的结局绝对是死到临头!终生猪狗不如!棺材特制!
生怕自己生是长跪的人,死是久跪的鬼,就连与世长辞了都不能舒展,得是跪姿下葬的Williaton慌慌张张地一把拉住人。
周末求爷爷告奶奶般地连连作揖,嚎啕道:“求你们别残害我!给我留条活路行不?”
他哆嗦着重强调:“什么也别做!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快离开这里,赶快的!”
失心疯般的话没人爱听,自然没人理会。
Williaton看了看没有丝毫反应的兄弟,恐惧之下他不得不呲牙翻脸!
“别问原因……我没有解释,我不可能给你们任何解释,一个字也没有!永远都没有!走……赶紧的!”
孟赢溪的埋下的神话种子果然生根发芽,身后再也没有可供消遣的尾巴。
三人越行越远,完全离开了是非之地和欲行报复之人。
在毫无后顾之忧的情形下,邵玉的眼睛也越走越大,如果心中的疑惑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她的眼眶估计得因撑不住而撕裂开。
大至无神的动漫眼费劲地眨了眨。
她道:“端木游,他他他,那个洋人为什么给你下跪呀?”
旁声:“快给个说法吧……这个问题也严重地困扰着我。”
同为动漫眼的邵刚即刻狗尾续貂:“那个叫什么周末的洋人气势汹汹地叫骂着冲过来,我以为这场架打定了,他们人这么多,然后又都这么壮,你一定会被揍个半死。”
邵刚很情绪地捏起拳头用拳背速捶手心,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其话锋也跟着急转:“嘿……结果这洋犊子突然间却奴才跪主子一样地跪了下去,干脆得像天津大麻花一样嘎嘣响,我直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其中的半分道理!”
备受关切的人道:“别问我,千万别问我,我的脑袋也没润滑剂,锈得不行,运转起来就嘎嘎响。”
小作自嘲后,“端木游”装出一副当局者迷的姿态。
妖话雾出:“诶,说真的,你们在我身后,有没有看见附近出现了什么会叫人联想到害怕的鬼怪之事?比如楼上遗落下一件白裙子,很飘,很飘……”
“没有……”
兄妹二人左左右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