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小小的照片被日日揣摩,擦玻璃蜜观糖看。
警花的模样深深铭刻于狼心,狗瞥都能铁辨认。
警车还未至,狼狗便发现暗恋之人正欲动私刑!
车子尚未停稳,他就急匆匆地跳下来赶紧制止搀。
“算你走运!”
心有不甘的“妖精”对面如土色的凶恶歹徒怫郁道:“今天便宜了你!”
[市公安局……]
何伟从电话里得知了“李珮瑶”用残忍的手段当场刑讯逼供,他大发雷霆!
摔电话!
摔文件!
摔茶杯!
“混帐……这个李珮瑶身为警察,还是学法律的,知法犯法!”
被奇点偶金属之怒剥夺了理智的孟赢溪险些被清除出警察队伍。
因为那俩厮没有成功实施谋害行为,所以抵死不承认犯罪意图。
犯罪嫌疑人毕竟只是嫌疑人。
直接证据不足,最后在无罪推定的新原则下不但无罪释放,市公安局反而因为“李珮瑶”的毁容行为要赔付受害人两笔钱:
——治疗费用;
——经济赔偿。
年轻同事们极力替她辩护,但何伟真的被这个蛮来的丫头气惨了,他召集全局人员召开了一次短暂的整风会。
批斗会召开前,本来对“李珮瑶”存有某种偏见的郭红虎却一反常态地私下找了何伟。
郭:“局长,虎毒不食子,你也别和自己人过不去。”
何:“你这是什么话……合着她犯错还犯对了?”
郭:“不是,这个李珮瑶确实有错,可她若是没这点犯错的本事她也就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
何:“什么意思?”
郭:“俗话说瑕不掩瑜!你想想……这丫头要是没点手段,能干掉王强?”
何:“哼哼,俗话还说瑜不掩瑕呢!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为一谈,要不然诸葛亮何必浑泪斩马谡?”
郭:“唉,这丫头还罪不至此吧!说句不中听的话,放眼整个局,一对一能空手宰了特种兵的人独此一个,连狼狗都够呛!”
何:“你说的我都知道,不然我干嘛召开这拨乱反正的大会?早将人踢出去了,还省得费口水。”
听得此言,郭红虎顿时安心,“别看这丫头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可这行事的风格……啧啧,说难听点,那叫一个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
何伟遣愁落笑道:“嚯……何止是心狠手辣,简直就是个比眼镜蛇还毒的养眼小毒物,小黄蜂!”
郭红虎顺话道:“毒点好,还是毒点好,不是有无毒不丈夫的说法么?”
旁趣:“她可不是大丈夫,而是小女子!”
闻者闷笑:“无所谓,反正这丫头是无毒不警察,就像你说的,是个色彩斑斓,有小蛮腰的剧毒小黄蜂。”
何伟笑开了,“李珮瑶这丫头外表和行为极端相反,也只有她才能让罪犯毫无防备……那个王强因此才被这只小黄蜂给灭了!”
郭红虎撅撅嘴,“所以这人得好好留着,她是个百年难遇的警界奇才!”
何伟痞颜道:“行了行了,再这么吹下去都要召开表彰大会了!其实,我只是吓唬吓唬她,让她学会警察应有的操守和行事规矩,你别担心人的去留。”
“这就好,这就好,那我忙去了。”
郭红虎拍拍屁股转身就走人。
[临时批斗大会现场……]
照片上的警花终于露脸了!
何伟的吐沫星子啪啪乱飞!
犯事者遭狗血淋头式诌骂。
她认错。
他惩罚:
——记大过处分!再犯类似错误就开除公职!
——每月的工资扣一半!直至还清债务为止!”
可“李珮瑶”认错归认错,却总是摆出一副霜霜的脸,从头至尾神色都不变一下,就像刘胡兰赴死一样从容。
面不改色!
临危不惧!
她这模棱两可于“真金不怕火来炼”与“死猪不怕开水烫”之间的气质叫不少人心生佩服,包括其顶头上司。
会后,局长单独叫来了大队长。
话迎门:“诶你说这丫头她是不是性子变了?”
何伟愁脸纳闷道:“以前但凡这丫头在跟前,她只要一开口,我的腰病就要笑犯,可现如今怎么冷冰冰的?”
郭红虎唉声道:
“这话亏你说得出口,说好了只是吓唬吓唬的,可你那哪是吓唬呀?简直就是恐吓!是白色恐怖!”
“也就是她了,连我都佩服她的波澜不惊,你是自己瞅不见自己骂人时的那副样子,凶得跟条恶狼似的,你喷出的吐沫都把地板砸出了一窝小坑!”
“即便不相干的人都瘪得大气也不敢出,她能不哭就算谢天谢地了,还笑?笑得出来才是见鬼了呢!”
吕笑……
孟赢溪这次混出来的孽事并非一无是处,正是此事导致郭红虎打消了诸多疑虑,再不怀疑她的制敌能力。
[姜家别墅……]
“这帮蠢驴!毁容毁到自己头上了!”
全美芬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人会失手,而且还倒栽了跟头——狐狸精“李珮瑶”的容貌非但没毁掉,相反倒把自己心腹的容貌给毁了去。
花钱买气受!
她险些发疯!
如何才解气?
——发泄!
——发泄是自我疏导的不二法则!
于是……
家里残存的厨子和女佣也在她的无端打骂之下逃离。
全美芬决定稍后就实施下一个计划,直至见丑八怪。
[警官学院……]
虽然无人招供,但孟赢溪断定此事就是姜垚敏的母亲干的,以对方的性格,吃了闷亏,决不可能收手。
毁容事件的发生令“妖精”担心身边人的安全,她不想坐以待毙。
冷血女警自起誓言:
“蛇蝎心肠的毒妇,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若不给点深刻教训,你恐怕还会来第二次,第三次……永无休止!”
王宽和张浩南虽然拯救了女生们,但同时也暴露了自己悄然跟踪的举动,孟赢溪何等聪明,岂能不知。
这一次,她特意避开关注的耳目,利用可以旷课的特权悄悄出去。
门卫虽然发了短消息给王宽,但他们正在上课,谁都没法出来跟。
中午时分,“妖精”来到了竹林茂密处。
这次同样恰好无人。
她有所不知,上次来竹林玩的年青人都是附近的居民,自从闹鬼之后,即便是大白天都没人敢涉足此地。
孟赢溪像上次一样,先行匿踪,然后躺在满地的枯竹叶上褪尽着装,藏好衣物后准备飘飞进别墅。
匿踪很顺利,可逆血功力的恢复再次出现问题,代表内力启动的肺部呼吸始终没有消退。
她特别迷惑此趋势!
空灵碎音:
“怪事,金丹变得越来越不正常!这逆血功力时有时无,莫非……”
“莫非要发生什么变故不成!这是我要离开这副身躯的预兆么?”
等待了近二十分钟,“妖精”对金丹的复活彻底失望,她干脆就此而去,反正要对付的人本就凡凡,武功实属多余。
这次,令人讨厌的阿根廷杜高犬没有在栅栏附近出现,也不知它们跑哪儿玩去了?
不过……
即便有恶犬,那也是挨踢的份。
栅栏晃动过后,下陷的青草蔓延到别墅的门口。
保安闻到一股稍纵即逝的清新味,女鬼进去了。
因频繁发火而劳累的全美芬正在躺在床上休息。
姜凌海不在家,这么大的一个公司没人管不行。
迷迷糊糊的人觉得虚掩的房门似乎被人推开了。
一问:“是谁呀?”
无人回应。
再问:“大海吗?”
石沉大海。
全美芬怨怨地起来,懒着身子穿上拖鞋去看……
伸长脖子。
左右偏头。
瞅来瞅去。
根本没人!
“烦死了!什么事都烦人。”
她叨叨地把门重新关上。
人刚躺下,门又被开了!
“谁呀?”
这次她惊得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跌撞着去查看……
伸长脖子。
左右偏头。
瞅来瞅去。
根本没人!
全美芬因为安眠药导致头脑昏沉,她虽然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在作怪,但也难免开始紧张。
惊慌者跑到楼道口,大喊:“保安……保安……”
“来了来了!”
某保安很快应声。
“你赶紧上来!”
人很快跑到二楼,“夫人,您有什么事吗?”
“你帮我守着门,我要睡觉。”
“是,夫人。”
全美芬说完就关上门,她重新躺回到床上。
虽然有保安在门外看着,但她还是惶惶,本来就失眠,现在根本睡不着。
全美芬两次爬起来去检查门锁,确定上好了锁,这才略为安心地合上眼。
半寐少许,她隐约闻到一股清新的香味。
“夫人!”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耳旁边响起:“是你叫人泼我硫酸的吧!”
全美芬乍然睁眼!
周围什么也没有!
她吓得魂不守舍!
“鬼呀!”
“是我泼的……不不不,是他们自己要泼的!”
“保安!保安……”
全美芬语无伦次地疯狂叫喊,可是门被她自己从内里上了锁,保安根本进不来,只得在外面应着,同时猛敲门。
“夫人您先开门,夫人您快开门……”
她想去开门让保安进来,可脚被什么不可见的东西给绊住。
一个趔趄摔倒!
有惊无险,地毯很柔软。
“鬼呀……有鬼呀!”
皇宫般奢华的房间里顿时充满了鬼哭狼嚎的声音:“救命啊……救命啊……”
“嘭!嘭……砰嘭”
房门巨响!
情况紧急,保安踹门而入。
“夫人您没事吧!”
他急速扶起地上的全美芬。
心怀耻笑者环顾四周问:“夫人,哪有鬼……鬼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