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饭后,夏君志找到正在后院静坐的简裳华。
“简姑娘,明日我有事要出府,可能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离儿就劳烦你照顾一下了。”
“王爷言重了,我本就在王爷府上打扰,照顾离儿也应该的,再说我与离儿也投缘的很,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简裳华听到夏君志的话后轻声说道。
简裳华语毕后夏君志没有再在此事上多说什么。
“王爷今日好似有心事?”
简裳华今日向倩儿打听过夏君志的事,虽说倩儿不是什么事都知道,但总也是在王府长大,还是知道些事情的。
简裳华问的隐晦,倩儿一单纯的姑娘,以为简裳华能跟自家王爷回来便不是外人,所以也没有防备什么,至以简裳华了解了一些夏君志的事,也知道夏君志多年来不受皇上待见,这王府已经多年没有接到过任何旨意,今日夏君志一直心不在焉应与此事有关。
“姑娘多虑,不过有些小事。”夏君志听到简裳华的话后没有再意,随口回道。
简裳华见夏君志不想多说此事,便也没有强求。
次日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天边黑夜刚刚隐去,此时的夏君志便已准备出发。
简裳华前世就有早起锻炼的习惯,今天也没有例外,简裳华起来时正赶上夏君志带人出府。
“王爷这是要出去?”
“简姑娘,这么早便起了?”夏君志将手中的马鞍交到武箐手中后转身对简裳华说道。
“王爷不是比我更早吗?王爷这么早便去吗?”简裳华轻轻回道。
“今日必须早走,否则天黑之前到不了中途的驿站,就只能夜宿野外了。”
“如此裳华便不打扰王爷了,王爷还是快些上路吧!”简裳华让开夏君志前面的路,退至边上道。
“那离儿就有劳简姑娘了。”夏君志说完便挥鞭而去。
“你安排好了没?”二皇子在府中密室询问靳前。
“王爷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就等夏君志前去了。”靳前向夏君青作揖道。
“好!夏君志这次你插翅也难逃了。”二皇子手握茶杯眼神一利道。
“盟主,目标已经出城。”
“好,立即出发!”
飞雪盟内出动高手五十,奔柳州而去。
此时在荆州歧山之上,一白衣少年立在众山之巅,遥望远方,飘渺的云雾映得此景似真似幻。
就在此时,另一白衣少年飘然而至,打断了原本的寂静。
“门主,飞雪盟的人已经出动了。”来人低头微跪轻声说道。
此人名为卓云希,是白衣少年的近卫,自小便与少年一起长大,在门内武功仅次于白衣少年。
听到此话后白衣少年转身而立,好一张俊美的脸,皮肤白皙似婴,柔美的瞬子灵动异常,鼻梁挺而立,唇似花瓣般艳丽,如此娇容就连大越第一美女也望尘莫及,少年长发只是随意一束,迎风而动,但就如此怜人却随意说出让人心惊的话。
“好!既然敢把我的话放于脑后,那就要做好被灭门的打算。”少年轻抚额间碎发接着说道:“你即刻带人前去截杀飞雪盟的人,一个不留!”
“是!”
卓云希退下之后,少年自语道:“风云已起,雨欲来。”接着少年便遥看着夏京方向喃喃道:“母亲我定会让您安息的!”此后少年便看柳州方向黯然不语。
少年立在山巅不动,似与这云雾相映成为自然的一部分。
此时日暮西下,夏君志等人终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沁州的驿站。
夏君志虽说是一不得宠的皇子,但总归是皇族血脉,有着郡王的名义,所以沁州的官员还是在人未致时便已早早准备好一切,歌姬美酒一应俱全就等夏君志的到来。
可这沁州的官员并不了解夏君志的为人,夏君志虽年仅二十四岁,可是已经从军七年,夏君志从军以来从没有皇子的架子,一律用度和普通士兵一样,并无差别,而也正因为夏君志从军经历,让其明白各地官员的贪贿使得军中将士用度大大缩减,所以夏君志对这些官员因自己的贪念而不顾前线将士安危一事甚是不满,曾多次起折上书,但均被人半路拦截。
一般来说皇子的折子是没人敢拦,没人敢误的,可朝中人尽皆知这三皇子夏君志不受皇上宠爱,甚至可以说早已被皇上遗忘,没人知道原因但却没人敢去查问,这毕竟是皇家之事,所以夏君志的折子从未到过皇上的手中,当然就算折子递到了皇上的手中,皇上也未必会看。
因此当夏君志来到驿站看到当地官员准备的一切时,只是冷哼一声,便命人将其全部撤下,随即便进到房间休息。
被晾在外面的官员个个心中不愤。
“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而已,官架子竟然如此之大。”沁州府尹商阙见夏君志一声不语便走如是说道。
商阙刚刚语毕便有人附和道:“如此不懂得官场之道,难怪不得圣宠,不过是一外放的皇子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各位大人,我们这三皇子不懂得享受,我们自己去。”
“对,对,对,我们自己去。”
有人开口,便有人附议,沁州一应官员便随即退出了驿站。
“每年各地都有灾害,军中将士也用度不足,可这些个官员竟全然不顾,只知道自己享乐,如此迂腐贪贿,巴结奉承之人是如何做上这位子的?”夏君志回到房中便不住地和武箐诉说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武箐,你马上让夏一去查查这沁州之内的官员,如若个个如此,那我们就从这里下刀。”夏君志似是做了什么决定眼神一锐道。
“将军您是想用此处来......”
“没错,有些事既然想要去做了,总要有开始的地方不是。”夏君志面容变得极为严肃。
“未将誓死追随将军。”
夏君志看着跪于眼前的武箐微微点头,心中略感欣慰。
“武箐,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做兄弟,有些事情我不能对别人人讲,只能和你说,我……”
“君志,我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如若有半点差池,我们定会尸骨无存,我更知道现在你的处境,但谁让我和你是兄弟呢,你的事我不帮谁帮?”武箐起身轻轻拍了拍夏君志的肩头说道。
“武箐,今生兄弟有你足以。”
夏君志说完此话后,二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