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约定
美满地休息了一夜,幻炼睁开了朦胧的睡眼,看了眼床边的钟,已经是十点了,他赶紧起床去吃了早点。
现在是忍者学校上课的时间,还不能去找水门,于是他转进了路边的花店。
买了几束白菊,幻炼走到了平常人少去的地方,墓地。
天气晴朗,高阔的穹顶上飘散着几朵闲云,云朵洁白如棉,飘荡随风。风轻而柔,吹在脸上还带着一点温热的感觉,仿佛是母亲的手拂过脸颊。
草地葱茏,带着独有的清香嫩意,弯折的,招摇的,还是尚未生长起来的,都散发出勃勃生机。翠草漫漫铺就了亡者的灵席,将竖立在那的灵碑点缀起来,仿佛重生的预兆。
在灵碑的后面有一片树林,寓意着生长,和火影的启示十分相似。小道边也有不少的野花,散乱分布,如同稀落的群星。
幻炼顺着道一路走去,来到了绳树的碑前。
他先放上了白菊,站在碑前,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默默地站在那里垂着头。
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太阳转到了头顶,阳光照得地面发亮,碑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有些字看不清楚了。但幻炼不需要看清楚,那些是已经被他读得熟到可以倒背的文字。
“幻炼?”
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叫住了他。
这个声音里含着一种极为疑惑和惊异的情感,幻炼转过了头,也吃了一惊。
宇智波铭!
真的是宇智波铭!
“你……你怎么来了?”幻炼显得十分诧异,一时有些尴尬。
要说关系,他们之间应该说不是很融洽,学校那会儿打过一次,后来铭又偕同宇智波十奈报复了一次。
幻炼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况且对方只是个孩子,何必跟一个孩子争强斗狠呢。
不过气氛实在是有些僵硬,他们两个之间打招呼总觉得别扭。
宇智波铭主动走了过来,向他打了个招呼,意外的,他脸上没有了以往的骄傲和自负,反倒很平和,很……普通。
“我在你走之后的下半年毕业了,也就是那个月,我父亲在这场战争中牺牲了。他的名字就在那旁边的一块碑上。”
幻炼这才发现宇智波铭的手上也拿着几枝白菊。
“对不起。”
“没关系。”他为父亲献上了花,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宇智波铭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我希望和你再交手一次。”
“嗯?”
“其实那一次失败之后,回去父亲教训过我,让我知道了宇智波的名号值得骄傲,但是并不代表目中无人。我想了很久,知道父亲突然死了,我又听到了你的名字在战场上的表现,好像懂了什么。”
宇智波铭完全变了一个人,说话平静。有的时候,一个孩子成长需要很久,有的时候只需要一瞬间。
幻炼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两人约定,在三天后的后山,比试一番。
宇智波铭请求得到幻炼的同意便回家了,而幻炼再次闲逛了一会儿,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去学校等水门和玖辛奈。
三人见面,都十分高兴,他们上一次见面太过匆忙,那时的幻炼由于各种原因没来得及和他们多交流。
这次见面,他们畅谈了很久。
木叶也传来了幻炼和白牙联手取得根据地战斗胜利的消息,这个战绩本来并不多么出色,但是因为幻炼的关系,令水门格外注意。
“幻炼,还记得这个吗?”水门举起了拳,对着幻炼。
他们约定好在幻炼活着从战场回来之后碰拳,现在正是机会。
幻炼笑着也伸出了拳,轻轻地和水门相撞。
承诺和约定在此刻兑现,双方都喜悦地笑了。
“可是我还是要走的,现在有一个难题需要我解决,解决了离战争结束就快了,不然估计要死很多人才能结束了。”
“说得好像能左右局势一样,不害臊。”玖辛奈轻哼着,嗔道。
“也不定幻炼真的有想法呢。”水门帮着幻炼说。
幻炼跟他们解释也解释不通,只能笑着含糊过去,岔开了话题。总之他的决心已定,不再更改,今天回去就将开始研究。
玖辛奈根本不信,拉着两人就走,“还是去老地方看看吧。”
她口中的老地方自然只有一个,两人心领神会。
他们再次攀上火影岩,站在石壁上高喊山呼,将木叶的盛景尽收眼底,等天色微微变了,三人分别而归。
幻炼怀着喜悦的心情回到熟悉的道路,将近家门,他的步伐变慢了起来,心情略微收敛。
紧接着就是严肃的实验了,他必须以最快最认真的态度来面对。
对磁场、力场的研究不像大蛇丸以往的生物学范畴的实验,可以找来实验体试,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尽管有一个个公式和大量理论,研究起来还是障碍重重。
首先器材有限,地下室里的大多是化学药剂和蛇体,没有适合的仪器。再者环境太差,要是搬到地面上还行,但是实验的影响还未知,总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最后是时间,他没有大蛇丸在旁,一个人做这些,不知道要多久。
带着如此多的问题走到门前,幻炼的手先行扶上门把手,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侧身躲到门背后,慢慢打开门……
屋子里灯火通明,温暖的光洋溢整个房间,在光芒之中站着一个不算高大的人,他的腰杆挺得笔直,像是顶梁支柱。
他背对着门,像是很早之前就站在那了,望着窗子,窗子耀出了他的面容。
志村团藏!
“你回来了。”他的口气好像这里是他的家一样,说的毫不客气,甚至有些霸道。
幻炼知道这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人物,实力深不可测,而且老谋深算,他表面上做得极为恭敬:“不知道火影辅佐团藏大人怎么突然光临。”
“呵,小孩子就学这一套虚伪,你不应该质疑我如何进门的吗?”他像是斥责一样说,“不过,这一点也证明了你适合‘根’。”
果然,他还是为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