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黎喝了两杯红酒,小脸红成一片。
接到胖爷电话时小姑娘可是狠狠的受到了一番惊吓。
17号楼门口,夜色微凉,司黎黎抱着肩膀“学长,陈超学长说的是真的吗,军训汇演你要上台给我送花?”
“额....当然...没问题。”
“嘻嘻,那我上去啦”
把司黎黎送回了宿舍,卜骁接到了戴成的电话。
“卜先生,我们现在在阴阳客栈,请问您什么时候回来?”
“恩,我马上回去”
二十分钟后,卜骁推门进了客栈。
戴成一家三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卜先生。”
“大师..”
卜骁看了一眼戴钰,“恩,恢复的还不错。”
戴钰感激道“卜先生,我妈妈说多亏了你我才...”
戴钰儿灵魂归位之后,根本不会记得中间的这段记忆。
卜骁点点头,“举手之劳而已。”
戴成在妻子的示意下,拿出一个黑色的箱子,“卜先生,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您千万收下。”
“是啊是啊,多亏了您,大师,我们家老戴是做生意的,除了这些俗物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还望您不要见怪。”戴成的妻子生怕卜骁不肯收,连忙说道。
卜骁不动声色的说“戴先生,钱我可以收下,但是,客栈的住宿费用,想必你也清楚,不是我能决定的。”
戴成说道“当然当然,这钱只是给您的一点谢意,至于小钰...咳咳,在您的客栈里住了一天,我也清楚,肯定不是普通的东西能够办到的,您尽管开口。”
“戴先生,住宿费用是一又三十六分之一个这东西。”卜骁拿出一个新黄通宝。
戴成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然后交到妻子手里。
“卜先生,恕在下眼拙,这个东西....闻所未闻。”
卜骁叹了口气,“新黄通宝,作价十年阳寿十年阴寿。”
戴成的妻子一个哆嗦,新黄通宝叮的一声掉落在桌面上。
戴成面色发苦,“卜先生说的是,您救了我小钰一命,此乃逆天行事,理应...”
戴钰吓了一跳,她醒来还是爸妈跟她解释了一切,压根不敢相信,如今听到卜骁居然要十年寿命,当即爆发“爸妈,我们走,这人就是个骗子,你们不要听他瞎说。”
“小钰,不得无礼!”戴成夫妇一起大声呵斥。
戴成小心翼翼的说“卜先生,这份费用,就由我来支付吧。”
戴成的妻子说“不行,老戴,你身体一直不好,让我来吧。”
卜骁感觉自己异常牙疼,就怕看到这种场面。
“戴先生,收好这枚槐叶,如果你遇到能使它发光的任何物品,就可以充当房租,至于现在么,这房租,我先代你们交了。”
“多谢卜先生,那这...不会对您造成影响吗?”
卜骁摇头,“你们搞不到新黄通宝,我还是有几个的,恩,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
乐滋滋的打开箱子,嚯,一百万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戴成一脸的高人行事到底是与我等凡夫俗子不同的表情。
“卜先生,这支票请务必收下,我们找到能让槐叶发光的东西后,立刻给您送过来。”
又是两百万,卜骁喜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恩恩,友情提示,多往古董方面找一找,玉石什么的,也说不准。”
“好的卜先生,那我们就告辞了。”
戴成留了名片,表示卜骁有事情可以随时找他效劳,带着气呼呼的女儿和感激万分的妻子离开了。
卜骁拿着支票,有点不满“日,直接拿现金多好,哥今晚就可以用钱铺一张床了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Ex?刚才那个淡定脸卜大师...不好意思,那是错觉。
半夜,卜骁例行巡房后把客栈多年不用的梯子搬了出来,靠在老槐树上,一边叨咕一边爬。
老槐树的新叶没有一丝褶皱,在夜里显得青幽幽的散发着光彩。
咔嚓一声轻响,一片叶子到手。
抱着老槐树的叶子看了一宿,没琢磨出到底有哪里不同。
干脆切了泡茶,香香甜甜的味道居然还非常不错。
琴姐瞪圆了眼睛,“老板,你...没事?”
“恩?我应该有事儿?”卜骁捧着槐叶茶,满室生香。
琴姐擦完了桌子,嘀嘀咕咕的说“果然是老板,和我们这种小员工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老板。这槐树是客栈根基,老槐的来历我不清楚,槐树上自然脱离的枯叶对阴灵来说乃是大补之物,至于新鲜的叶子...普通阴灵哪怕靠近老槐树都会魂飞魄散的...没人敢试...但是靠近老槐树一定距离,又对生灵有明显的滋养效果...”
“唔”卜骁把最后一口槐叶茶干掉。
呼...
吊死鬼随着凉风吹进屋里。
卜骁翻了个白眼,“你来的倒是快”
吊死鬼嘿嘿笑着,讨好的说“这个,老板啊,答应我的事...”
“走走走,咱们这就走,你家在哪?”
吊死鬼笑开了花,舌头甩来甩去。
经过客栈的调养,他已经不像前两天刚来时那么“邋遢了”,可是长长的一条大舌头却怎么也收不回去了。
LC区和高新技术开发区的夹缝中,是秦城最后一批迟迟未上马的旧城改造项目。
不为别的,这一部分几十年前原本是个村庄,住在这的村民建了房子建仓房,建了仓房圈院子,圈了院子盖猪圈...
市政府几年内实在是拿不出这笔款子,一拖就是好几年。
吊死鬼家是个彩钢瓦的平房,一个仓库,一个三十平米的小院,种满了蔬菜。
卜骁敲门后,一个头发黄黄穿着校服的小丫头露出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叔叔,你找谁?”
叔叔我找....呸!
“呵呵,哥哥找你妈妈。”
小丫头咣当一声合上大铁门,差点撞到卜骁的鼻子。
吊死鬼尴尬的笑笑,眼神却挂在门上了,有些激动。
只听门里边小丫头喊“妈妈!妈妈!有个非主流叔叔找你!不像好人!”
卜骁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节奏,以免脑溢血英年早逝。
匡威的帆布鞋,客栈配发的“新潮”喇叭筒牛仔裤,白色半袖小衫。
哪里非主流了?那是啥玩意?
铁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歉意一笑,“你是”
“哦,我是...”卜骁在背后比划着手势,小声问“吊死鬼,你大名叫啥?”
吊死鬼眼神痴痴的看着面容姣好,但是稍显憔悴的少妇“黄望舒”
“咳咳,我是黄望舒的朋友。”
少妇摇晃了一下,几乎跌倒,“你说什么??”
眼泪潺潺流下。
黄毛小丫头一看,冲着卜骁大吼“坏人!你欺负我妈妈...呜呜呜”
一句话弄哭了娘俩儿,卜骁瞬间死机。
小丫头边哭边喊,“姐姐....呜呜呜...姐!!”
里边的房门碰一声被踹了开,磕在墙上震落无数灰尘,人未见,兵器率先亮相。
一把寒光凛凛的菜刀打着翻儿凌空而至,嚓的一声切入大门旁的泥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