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对上
整座驿城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生机,苏白快速奔行着,用常人难及的速度跑向这座驿城最高的地方,也就是幕府所在之地。
金刚郭不愧为日之本最大的驿城,其庞大的地形足够让任何人眼花缭乱。如果不是知道幕府的位置就在最高处,恐怕苏白找上几天几夜也不一定找得到它的具体位置。
即便如此,驿城中不断涌出的卡巴内也给他造成了不少麻烦,若不是他在经过骏城停靠处时,发现克城还停留在那里,骏城上满是卡巴内肆虐的身影,他早就不停开启命格力量,一路直上了。
苏白穿过一栋燃烧着的低矮的房屋,随手一刀解决了突然冲出的卡巴内,继续直线前往最高处。
人类的惨叫声已经在这座驿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路上全部都是红色的光辉,在燃烧的大火上缓缓前行,像是一滴红色的墨水掉到了清水当中,快速地扩散起来。
距离最高处还有不到半小时的路程时,苏白停了下来,并不是因为体力耗尽,也不是因为有什么人类需要搭救,他看向一个在这绝望的地方悠然前行着的男子。
天鸟美马!
他的身边没有任何的手下,却还是如同被簇拥着的君王,以睥睨的目光看着这座驿城中死亡的一切。
他披着紫红色的大衣,缓缓行走着,身材挺的如同一根标杆,一点也不着急这濒临灭绝的驿城,有时有卡巴内冲来,也只是将腰侧的武士刀快速拔出再抽回,让白骨与皮肉分离。
找到你了!!
苏白改变前进的方向,快速地奔行而去,唐刀高高举起,要撕裂这整个藏青色的天空。
天鸟美马注意到了这道快速前来的身影,他的脸上有些惊讶,他可是连自己最为忠心的手下狩方众都直接放弃了,这种时候还有谁会来到这里?
当看到来人是苏白之后,他的表情又转换为明悟,他停止住动作,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快速接近的苏白。
等到苏白来到他的前面百米开外时,他轻轻地问道,
“苏白,你是来杀死我的吧?”
在这明亮地大火前,他竟然微笑起来,宛如黑夜里的夜枭,带着择人而噬的面孔,他慢慢抽出腰间的武士刀,双手紧握,
“你说,为什么父亲大人会如此冲动呢?”
苏白漠然不语,他直视着百米外发出危险气息的高大的男子,也将手里的唐刀双手紧握,直直地将刀尖对向前面。
美马看着面前对手手上破旧的唐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这把刀,可不是日之本可以锻造出来的呢,你小时候的全部过往也没有丝毫记录,那么,你是来自哪里的旅人呢?”
就算调查地那么深入,也查找不到你的任何信息啊!
苏白依旧没有回答,而是盯着美马的所有动作,蓄起全身的力量。
命格,开启!
在在这一刻,所有的颜色都远去了,黑色与白色交织也面前的一切,他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不,就是另一个空间,这空间里只有黑色与白色的线条,在苏白进去这里之后,外面所有的一切都影响不到他,也伤害不到他。
苏白带着呼啸之声猛烈而上。
好快,即便比起自己也分毫不差,美马瞳孔一缩,心里却始终留着疑惑,他并没有从苏白的身上感受到同类的感觉,如果不是卡巴内瑞的身体强化,眼前这人又是如何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呢?
果然呢,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着什么阴谋啊!
美马坚定地想道,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当然,美马注定是不知道了,苏白也不会傻乎乎地说出来,他在极速地奔跑中扬起手中的利刃,身体加速起来。
一步五米,十步却跨越了百米,仅仅是三秒不到的时间,苏白就跨越了他和美马之间所有的阻碍。
如果可以具体测量出苏白此刻的加速度,恐怕所有的科学家都会大喊一声这不科学,这绝不是人类可以到达的极限速度,即使是美洲最快的猎豹,也没有这种恐怖的加速度与坚韧的身体支撑。
这是苏白第一次全力奔跑,在之前受控与甲铁城狭小的空间,他没有发挥出自己真正的速度,外面卡巴内的聚集也让他不想仅仅为了测测自己的速度就出去猎杀那些数不清的卡巴内。
这股力量很强大,也让苏白很满意,在这极速的冲撞中,他甚至不需要任何的刀术技巧,只要将刀尖对准前方就可以了。
可是美马也在同一时间动了起来,身为研究了卡巴内病毒十年的狩方众的首领,他不愧为将军长子,早就将病毒改造得对于人类有益,可以变成卡巴内瑞,尽管有着种种缺陷,可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注射了提高最多,缺陷最多的药剂。
以身体的巨大损伤换来的是甚至比苏白还快上一丝的速度,在战斗中,往往看得就是这一瞬间的差距。
两人快速地接近着,在几秒后的一刻靠近在一起。
美马在这时快速地反应过来,快上一丝的速度让他比苏白更快地将刀尖刺去对方的身体,他冷笑着,脸上露出胜利的表情。
武士刀透了过去,扎了一个空,在灼热的空气中带起呼啸的破空声。
美马看着没有扎到任何东西的武士刀,他惊异地发现自己在武士刀扎入时,竟然没有感知到丝毫的阻碍,连骨头和刀尖的交鸣都没有。
仿佛眼前的苏白只是一个泡沫似的幻影。
开什么玩笑,他恶狠狠地想要再次尝试,却被反应过来的苏白提前一刀刺去进他的紫色大衣,即使天鸟美马快速闪避,腰腹也被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
好险,差点就死掉了。
美马心里来不及感叹,就和苏白擦肩而过,在又前行不少距离后,把身体的因为速度太快的惯性缷去。
会死的,如果下一刀没有刺中的话,一定会死的。
天鸟美马心上涌起这个念头。
在他十年的作战中,这还是第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