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丁小磊的实力,吴天还是很有几分信心的,他还记得师父曾经在他面前说过,只要丁小磊不出意外,将来问鼎大汉只是时间问题。
他走上前搀扶着楚风,楚风面色苍白如纸,全身有气无力。
“丁小磊,许汉文是武师前期。”看了眼丁小磊,楚风心中不认为丁小磊能战胜许汉文,但他还是提醒道。
“哦,清楚了!”丁小磊笑着点点头。
楚风愣了一下,他以为丁小磊听到许汉文是武师境界会吓得不敢和许汉文一战。
只是望着丁小磊一脸轻松的表情,他都要怀疑丁小磊是不是傻了。那可是武师啊,除非是武师境界,不然就算是先天武者后期在许汉文面前什么都不是。
可他不认为丁小磊是武师境界,因为丁小磊如今才十六岁,一个十六岁的武师在平原郡属于天才中的天才了。
“那祝你好运!”既然丁小磊不听他劝,楚风也懒着说什么。
他就这样被吴天扶着回到武馆大门前,武馆弟子见状,纷纷过来询问楚风伤势。
……
与此同时,围观百姓瞧见丁小磊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都不禁发懵了。
“那背扫帚的少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不就是天天在白马城扫大街的扫地少年吗?”
“没错就是他,我经过看到他扫大街。”
“我刚才好像听到吴天武馆的弟子喊这扫地少年大师兄,难道是我听错了?”
“要是这扫垃圾的人也是武馆大师兄,我看吴天武馆真心不咋地!”
“看来这吴天武馆是彻底败落了。”
周围鄙夷嘲讽之声渐渐传入武馆众弟子耳中,顿时气得他们脸红脖子粗,他们好想对着这些人大喊一声:“你们不要小瞧扫大街的,就算你们全部人一起上都不是我们大师兄的对手!”
对于周围的议论声,丁小磊毫不在意,他负着手,下巴微微一抬,望着面前的许汉文,淡淡说道:“你就是那位曰蛇的仁兄吧?在下佩服佩服!”
曰蛇?
许汉文怔了怔,他听不懂丁小磊为何一上来就问这没头没脑的话,但他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我叫许汉文,不叫许曰蛇。”他面色一沉,道。
“哦,这有分别吗?”丁小磊摸了摸下巴,许汉文在他那世界还有另一个名字,那就是许仙。
这小子肯定是在耍他!
“咔嚓”许汉文牙根一咬,目光如火,沉声道:“出招吧!”
“果然不愧是唐林武院的学生,就是这么有魄力!”丁小磊拍了拍手,好似在赞赏,可听在许汉文耳中,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唐林武院位于平原群城,是平原郡有名的武者圣地,每到收学生时,参加考核的武者那可谓是人山人海,不输前世的任何一次高考。
在丁小磊的认知中,其实唐林武院就是大学,而各个城内的武馆就是中小学,以及高中。
“要是我出手的话,我怕没机会出手了!”丁小磊摇摇头。
“我没机会?哈哈,小子,你真以为你是个人物啊,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垃圾,废物。你也配得起白马城第一天才的称号?真可笑。”许汉文仰头哈哈大笑,目中满是遮掩不住的嘲讽之色。
“垃圾眼里只有垃圾,而我只是一个扫垃圾的人。”丁小磊还是一副淡淡的口气。
此刻,武馆弟子都懵逼了,他们看了看一身华贵服饰的许汉文,再看看一身破旧麻布的丁小磊,在他们眼里这貌似许汉文更有气势一些。
只是丁小磊无所畏惧的话,也让武馆众弟子升起一丝胜利的希望。
至于,周围百姓那是一脸的不屑,嘲讽之声络绎不绝。
“居然敢触怒唐林武院的学生,这小子是不是找死?”
“我想这小子一定活不过明天。”
“明天?你别开玩笑了,我保证他活不过今日!”
“今日?我们来赌赌,我敢保证这小子会被许大少两拳打死!”
“还两拳呢?我敢肯定许少一拳就能将这扫大街的打死。”
许汉文彻底被丁小磊激怒了,他目中寒光一闪,敢称自己是垃圾,此人一定要死,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嗖”的一声,他手中红缨枪猛地指向丁小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随即,许汉文疯狂舞动红缨枪,手上的红缨枪蓦然在手中不停的旋转,发出呼呼的破风声。
周围百姓顿时兴奋了,纷纷叫好,那些妇人眼中更是闪过异彩,有些甚至还流着口水,犯花痴状。
“喂喂,耍够了没?你是在比武,不是在耍帅。你要是想耍帅,请掉头走五百米,那里有一个戏班子,够你耍的了!”丁小磊摇摇头,露出鄙夷的目光。
“找死!”
一而再再而三被一个乞丐少年鄙视,许汉文怒火直闯脑顶,手中红缨枪蓦然一抖,“嗖嗖”红缨枪连连刺出,上半截枪头仿佛化为七八道枪头,向着丁小磊直刺而来。
“哈切!”丁小磊摸了摸流着鼻涕的鼻子,喃喃道:“真感冒了,看来要早点休息了!只是...先将这曰蛇的搞定再说!”
话音一落,丁小磊涣散的目光骤然一变,锐利的双眼直视奔来的许汉文,随即身子一闪顿时消失。
“轻功....”许汉文瞳孔一缩,目光连连扫视周围都没发现丁小磊的身影,他不由得大吃一惊,人怎么不见了?
“没想到小磊将地煞三十六移运用得这般熟练!?”
吴天面露吃惊之色,他学过逍遥老头的地煞三十六移,但只掌握了六步,也可以称为地煞六移。
虽然只掌握了六步,但吴天在同等武学境界的武者面前,少有人能用武器伤害得到他。
“许少小心,那小子一直在你身后!”萧炎大喊一声,连忙提醒道。
武馆众弟子面露不忿,大喊出声。
“这是作弊!”
“双方比武是不能提醒其中一方的!”
“这萧炎太卑鄙了。”
听到萧炎那一声大喊,许汉文额头渗出一滴冷汗,冷汗一直滑落到下颚,他心中疑惑顿生。
怎么会这么快?
这到底是什么轻功?
为什么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