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大厅之内,身着黑衣的马家一行面色阴沉,映衬着白劫一脸平淡。
‘不错,你小子胆子倒是真不小,死到临头了却是面无惧色’,马龙一声冷笑。
‘这位前辈所言差矣,白劫并无过错,岂有死到临头之理,内心坦荡,自是不惧!’,白劫面带微笑,让马家三人看着直咬牙。
“石掌院,你也看到了,这白劫毫无悔改之意,你也不用怎么着了,将他逐出下院,马洪自会将其领走!”络腮胡道士直接出言对石牧道,一双铜铃大眼扫在白劫身上,使得白劫一阵恶寒。
‘不可,马洪道师言之过急,待我让其称述一番,再作定夺,也为时不晚!’,石牧脑海念头闪动,只想拖延时间,如是说到。
“哼,石掌院!这白劫此子纵仆行凶,罪行确凿,难道还要在浪费我等更多时间吗!”马龙却是面带不耐,显然他隐隐约约觉得如果此事不速断速决,必将横生波折。
“马龙道友你这话却是有些太过了,石牧身为掌院自有自身打算,你马家是豪门大族不错,但是想命令我做这越矩之事,却是恕难从命”,石牧见其逼得急了,索性板起脸来,公事公办起来。
“好好好,马龙心中急切,为我这天翼侄儿不值,出言重了,还请石掌院见谅”,马龙嘴上这般说着,脸色却难看的出奇。
“好了好了,小老儿与其他执事自会在一旁共审,诸位还是听听白劫所说,再做定夺”,孙执事一捋白须,做个和事佬道。
白劫在一旁听一众人等的言语,只觉形势并不像之前想的一般,显然掌院石牧对于马家之人也是头疼的紧。
‘白劫,你且上前,将当日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等’,孙执事面带微笑的与白劫分说道。
只见白劫上前一步,拱手作缉,一双丹凤眼锐气十足,剑眉斜飞,目视马家三人却是怡然不惧,对比床上一脸丑态的马天翼却是云泥之别。
“诸位前辈师长,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我与萧凡兄去那万宝坊市……”,白劫从头到尾讲述事情经过。
当讲到马天翼闯酒楼,鞭小厮,在场众人皆是眉头一皱,虽然修道之人看轻凡人之流,但是如此做派却是不论任何人皆会不喜。
等到讲到马天翼赶走众人,欲施暴林雨宣之时,马龙却是忍不住出口呵斥道,“胡说八道,天翼侄儿昨日刚得林家家主首肯,成为林雨宣的未婚道侣,怎会如此猴急?”。
“许是林雨宣于下院修行,不知此事……”,白劫却是又言,“不过,白劫也对此事不感兴趣,所以与萧凡兄正待离去,谁知马天翼会……”。
白劫又将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继续说将出来,略微调整了一下言辞,惹得马家三人眼冒火星。
“你说到底,还是讲了什么你的仆从为了救主而无意伤了天意侄儿,对不对?”,马家三人中那个一直没有发言的面相普通的男子如是说道,面色狰狞直欲将白劫抽筋扒皮,方泄心头之恨。
“不错,这马天翼受此重伤,大半是其咎由自取”,白劫不咸不淡的说到,这语气使的那人更加气愤。
“哼,我马天丰今日却是饶不得你”,言罢,这名叫马天丰的男子手中一捏法诀,数道白光化作游鱼射向了白劫。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包括马龙与马洪在内,都被马天丰如此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石牧立马反应过来,只见其口吐一道金黄色雷霆,于半道一分为二,其一化作一条游龙飞向白色游鱼,另一则是化作一方印信镇压马天丰。
在离白劫身前不远处,游鱼虽是数量众多,却是不敌游龙威势,不一会儿就被其吞噬殆尽,残余的威能消散在空气中,让白劫寒毛直竖。
而马天丰此时已经祭起一柄白色法剑,与那法印纠缠起来,然而突然其眉心一丝颤动,法剑就明灭不定起来,被法印镇压于空中,此时距其发难也不过数个弹指而已。
“可恨,要不是这宗门灵符发作,这小子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马天丰此刻身体无法动弹,嘴中却是念念有词。
“马天丰,是吧?我倒是怎么没见过这么个马家筑基,原来是刚筑的道基,怪不得不懂什规矩”,石牧面色冰寒的说“居然敢在八宝仙城与掌印使作对,也是活的不耐烦了。”
马龙与马洪此前见马天丰这般行为却是惊呆了,此时却是一起求情道,“天丰却是爱弟心切,才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事,还望石掌院恕罪””
“哼,今日这白劫之事暂且压后,马天丰欲在九灵下院行凶,本掌院宣布暂将其关入黑牢,听候发落,诸位可有异议”,石牧却是不答话,直接这般说的,面色难看。实际上他内心却是欢喜的很,出了这桩事情,想来白劫之事也是难再提起。
白劫此时正被前几瞬发生的事情暗暗震惊,‘原来那灵符居然可以治住筑基修士,虽然有地处仙城的缘故,但是难保在其他地方也是一样’
‘所幸我脑海里的灵符被万劫灵光吸收了,此时估计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了’,白劫看着几个傀儡甲士用符文锁链将马天丰押解下去不由得一阵思索。
‘果然,九灵宗不会白白将资源交于他人,一切都有其套路所在……’
此事之后,马家来的另外两个修士却是急急忙忙带着马天翼赶回去了,想来他们也是懊恼死了,不该带马天翼的亲大哥来此。
这下子族中两个未来希望却是一伤,一入监,真是万分不顺啊。
白劫见石牧有事忙就一个人回去了,路上暗暗庆幸,一方面自己之前的事被却是不大要紧了。被这件事一觉和,想来马家的精力会用在将马天丰救出来,而不是惩治自己。
实际上,马天翼的伤势在这修界却是有药可医,不过代价多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