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起戈的这句话说得诚恳,他深深的一弓腰行的是大礼。
那翩翩公子萧祈然则是朗笑一声,说道:“这件事本当是我辈之责,岂能让蒋少侠行如此大礼。”
李千悔一提手中的嗣音剑说道:“不错,确实如此。”
绿裔上前笑了一声,也算是赞同。
“去吧。千羽家族的那个凤羽千雅也去带带吧。”树屋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让蒋起戈听出一丝疲惫,随后一根树藤探出。
“跟上他。”
蒋起戈点头,对着树屋当中的女子告了一声辞,轻功施展跟上了树藤。
李千悔走时回头看了树屋一眼,说道:“徐锦你保重。”
四人跟着树藤往外疾走,一刻钟之后,蒋起戈见得远处冒出来的眼光,对着后面三人说道:“有光了。”
“小心,森海外有高手埋伏。”萧祈然提醒蒋起戈一声,蒋起戈点头,握住身后的决云剑,就在将要出森海的一瞬间,蒋起戈也感觉到一股剑气袭来,他决然拔出身后的决云剑,一剑之威直灌天际。
“噌!”
两剑猛然相碰,剑气纵横,四周树木枝干尽数被剑气隔断。
蒋起戈沉喝一声,他被对方一剑磕开十丈,他脚步一踩地面,身子瞬间冲出,手中决云剑化作一道流光直逼那人而去。
而那人背对烈日,手中长剑一缠一绕,居然在四周画出剑幕。蒋起戈一剑刺在剑幕上,剑幕往下凹陷,凹陷三寸之后,出剑的那人,剑势轻轻一抖,剑幕消散,化为万千利剑杀向蒋起戈。
“御雷真诀!”
只见蒋起戈身后的李千悔拔出嗣音剑,剑尖指天,天际之上有雷云凝聚,随臂指挥的雷剑直插而来挡在蒋起戈身前。
“砰。”
两者相接,剑气消散,御雷诀破开。
蒋起戈脚步凌空一踏,将手中决云剑抛入空中,神识一展,使得是无定流风山也是蜀山的剑招,御剑诀。
“去!”
万千剑影遍布蒋起戈四周,他双手凝指,指上剑气吐纳。
而那人则是单手持剑,一剑便是寒光耀九州,剑光盖过了他身后的日光。
蒋起戈的剑影直逼那人,决云剑高高跃起,带着光尾冲向他。
“啵”的一声,蒋起戈的剑影被那人一剑击破,这一剑来势之快,快不及眼,但蒋起戈双手却忽然运诀,手上化为阴阳二方,手握阴阳二气,挪转之间,乃成阴阳转换。
一道阴阳鱼挡在蒋起戈身前,随着蒋起戈的双手挪移,那人的剑光被阴阳鱼挡下,随即消散。
“哦?”
那人身子缓缓落下,如同一个邪世公子一样,嘴角挂的笑足以魅惑人世。
一声白衣落在森海外格外耀眼,因为森海外就是戈壁,再无其他。
“小心,他与莫道凉不分伯仲。”李千悔手持利剑,绿裔抱古琴,萧祈然手持飞刀。
李千悔上的前来,说道:“我来。”
蒋起戈摇头说:“不行,你们速速退去,回到边关替我找寻莫道凉,你们与他相熟求他破敌比我更有效。且你们认识江湖高手众多,能引来更多高手奔赴边关驰援,作用比我大。”
“你叫什么名字?”那白衣剑客,浅笑的问蒋起戈。
蒋起戈吸了一口气,对着白衣剑客说道:“我乃无定流风山弟子、大周西北边军军法官,蒋起戈。
“哦?你的剑法有些意思。”白衣剑客轻轻点点头,然后手中长剑一指,指着蒋起戈说道:“你来吧。”
蒋起戈嘿嘿一笑,双手一分一开,左右双手剑罡吐纳。
而决云剑萦绕周身。
“噌。”
白衣剑客率先出剑,他手中的剑一动就只剩下残影,残影合着日光,合着剑光,让他模糊不清,可是每一道光却快之又快。蒋起戈拼命催动真气运行,周身剑气运转更快。
两人剑气碰撞,蒋起戈手中的阴阳二气化为他手上的阴阳剑罡,两者互为转换,连连挡下白衣剑客的剑气。消力,借力,两人打的不分上下。白衣剑客的剑威力作实厉害,而蒋起戈只能被动的消力借力,他手中的剑几乎没有任何还击的能力。
纵然有几次阴阳转换,攻白衣剑客几剑,却都被白衣剑客给轻而易举的挡下来了。
“砰砰砰!”
两人碰撞,撞在森海的苍天古树上,十人合抱的古树被两人撞出一个大坑,地面上,树干上也都是两人的剑痕。
白衣剑客乘势更快,这一剑甚至已经到了他鼻前一寸。而蒋起戈脚步微微一挪,双手摊开,画圆一绕,划开了白衣剑客这凌厉的一剑。随后左手剑指探向白衣剑客的腋下,而白衣剑客顺势落肘磕在蒋起戈的手腕上,蒋起戈只感觉手腕一道剑气割裂的疼痛。
“可惜可惜。”
白衣剑客后来直接收了剑,落开三丈,蒋起戈也趁势落在了地面上。
“可惜什么?”蒋起戈喘着粗气问白衣剑客,白衣剑客将他那柄纯白色的长剑,用藏兵诀收了,现在看他,他只有一声白衣。
“你只能守。却不能攻。”
白衣剑客说完这句话,就走了,说完这句话,就瞬间消失了。
“走!”
蒋起戈见他走了,一声喊,身子施展浮光掠影向远处急冲而去。
李千悔将御雷一展,手中嗣音剑抛入空中,她踏剑而行,速度极快。
一人在前开路的李千悔,看着蒋起戈还在身后用轻功疾驰,缓了些速度,对蒋起戈说道:“你不会御剑诀?”
“什么?”
李千悔口中瞬间念出《御剑诀要略》,蒋起戈恍然大悟,身后跟随他的决云剑随着他施展御剑诀来到他的脚下,拖着他急驰。
而绿裔手持古琴,身子凌飞,宛如柳叶飘飞,煞是好看。
萧祈然在最后手持飞刀,身形凌厉,如飞刀疾驰,现在由他殿后。
虽然三人在数月前的黑甲军攻城战中受了重伤,但在森海中调养生息数月,伤势也早好了。更加上有在军阵搏杀的经历,其修为也渐上层楼,手法更为凌厉,不如以前有些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