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大掌一透过薄纱。
苏辞一张脸色涨红的光亮,瞧着越发可口,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魏西臣低低淳笑,追问着她:“是他好,还是我好?”
“魏西臣……”苏辞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可偏偏魏西臣就要追问到底。
他不依不挠,慢慢的,苏辞有些受不了。
“辞儿,说,是我好,还是他好?”魏西臣继续追问。
“你……你好……”苏辞涨红着脸颊慢吞吞吐出来。
魏西臣唇角一扬,对着苏辞用力相抵。
苏辞闷哼一声,忍不住抓住他宽阔挺拔的后背,微微抬头将他的肩膀咬住。
春色无边,风光旖旎。
一阵翻腾之后,苏辞紧紧地依偎在魏西臣的怀里,如同一只满足的小猫咪。
魏西臣轻轻柔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道:“辞儿,等席云回信,我们便立马完婚。”
苏辞闷在他怀中轻轻嗯了一声,却想起跟席云有关的事情来。
从他怀中探出头,看着他,道:“今日出去,我得到一则消息,你猜是什么?”
“嗯?”魏西臣配合着她,好奇的盯着她。
苏辞扬唇,冷哼一声:“席云那边传来消息,赵煊仪在行刑之前,逃走了。”
“当真?”魏西臣顿了顿,不过皱眉起来,眼眸中,却又一瞬间的戾气一闪而过。
“自然。”苏辞道:“都讲是祸害遗千年,赵煊仪这个渣滓,还真是运气好的可以!”
“真是如此?”魏西臣反问。
苏辞不由讽刺一笑:“席云那老皇帝,人前伪善,人后却想要当个护着犊子的爹,也不知道赵文瑞知道了,会如何做想。”
“是他?”魏西臣疑惑。
苏辞冷笑:“除了他,还能是谁?”
太子党羽尽除,淑妃他们自身都难保,谁还管得了赵煊仪如何。
赵文瑞更别提了,坐上新皇,第一个想要杀的人,自然就是赵煊仪。
而其他人之中,除了老皇帝,没有人能在大牢之内明目张胆的放走赵煊仪。
“不过,如今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苏辞轻笑,十分不屑:“不管他赵煊仪活着也罢,终其,也不过是一个苟且偷生的蝼蚁而已!”
见苏辞戾气外放,魏西臣不由的将她搂紧了,轻笑:“对,苟且偷生的蝼蚁一个,辞儿无需理会,万事有我。”
听罢此言,苏辞心中不由的柔软一片,也紧紧地回抱住魏西臣,在他怀中深吸一口气。
对,如今她有魏西臣,她什么都不怕。
“魏西臣,你会永远爱我的吧?”半响,黑夜中响起苏辞的声音。
有些轻颤,如不安的小动物一般。
魏西臣心疼的无以加复,只能将她紧紧地搂紧,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不,我会生生世世的爱你,辞儿,你是我的一切。”
“魏西臣。”苏辞唇角缓缓上扬,在他怀中浅浅呼吸。
“嗯?”
“有你真好。”苏辞柔声说完,呼吸逐渐均匀起来。
魏西臣听着,不由的满是宠溺的吻了她额头一下。
…………
第二日一早,苏辞起来的时候,魏西臣已经不再了。
她触摸着尚有余温的床榻,忍不住唇角轻扬。
唤了莲儿月蝉进来,问:“太子什么时候走的?”
月蝉一听,就忍不住偷笑起来。
莲儿瞪了她一眼,也忍不住笑着回苏辞:“太子才走一会儿,走的时候,专程交代奴婢们让小姐多睡一会儿呢。”
苏辞闻言,不由轻笑:“算他有心。”
起了身,道:“梳洗吧。”
…………
魏西臣回到东宫,元明立刻便迎了上来,一脸急色:“殿下。”
魏西臣扫了他一眼:“说。”
“席云那边出了事情。”元明直入主题。
魏西臣一顿,猛地回身:“席云又怎么了?”
元明道:“如今新皇登基,说对老皇帝的婚旨不作数,而且,新皇说,殿下与苏小姐并未在席云成亲,算不得明媒正娶,要么,殿下将苏小姐送回席云,要么,就让苏小姐在潘国殿下你身边,做个……做个无名无分的女人。”
魏西臣闻言,缓缓扬唇,一丝冷笑慢慢随着他唇角爬遍眼梢,蔓延至整张脸。
“看来,赵文瑞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初他是如何登上这个帝位的,想必,他也忘了!”
“殿下。”听见魏西臣这一番阴测测的话,元明心头微颤,硬着头皮询问:“如今,该怎么办?潘国的使者得了信,此刻正犹豫着回来。”
“不能让他回来!”魏西臣轻轻将手搭在座椅把手之上,却有木屑掉落下来:“告诉他,要么死在路上,要么,给我将席云的圣旨拿回来!二选一。”
“可是……”元明迟疑。
“本宫还没有说完!”魏西臣扫他一眼:“立刻给赵文瑞带消息去,若他坚持如此,当初本宫如何帮的他,也能如何毁了他,告诉他,这席云,不是只有他一个皇室子弟,听说,赵煊仪逃了出去,如今正在外面招兵买马呢。”
元明瞬时明白过来,眼冒精光,立刻应了是,便退了出去。
等到元明立刻,魏西臣立刻便又唤了元清进来。
“殿下。”自从回了潘国之后,元清便回了魏西臣跟前,苏辞身边另派了暗卫跟着。
“你即刻派人去查查赵煊仪的行踪,一切有关他的蛛丝马迹,全都给本宫带回来,若是有了他的消息,立刻告诉本宫,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要让辞儿知道。我,要亲自会会他。”
他阴沉着脸交代完毕,元清立刻颔首应是。
当初欠了辞儿那么多,赵煊仪,既然你没死,那也该一件件,一桩桩的还回来了!
…………
苏辞照旧去了正殿,又恰好碰见丽妃和殷月琴用早膳,两人等她来了,一同前去用膳。
今日的饭菜,比昨日好了不少,苏辞不过淡淡的闻了一下,便放心大胆的食用了。
丽妃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只问道:“昨日休息的可好?”
苏辞轻笑,回着:“多谢娘娘关怀,许是娘娘这边儿的风水好,昨日睡了一觉,今儿一早起来,精神特足。”
“哦?”丽妃笑了笑:“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苏辞心中奇怪,丽妃今日怎的如此关心自己?
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淡笑:“娘娘放心,用了太医开的药方,并无大碍。”
丽妃颔首:“那便好,可要记着用完膳,别忘了吃药。”
说着,和殷月琴对视一眼。
苏辞道:“这是自然。”
扫了一旁的殷月琴一眼,今日的殷月琴脸色煞白,便是化了精致的妆容,依旧没有掩住她脸上的憔悴。
苏辞心中不由嗤笑,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把戏,才真是精彩。
她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对着殷月琴明知故问道:“瞧着小郡主这脸色,怎的了?昨日睡的不大安心?”
殷月琴闻听此言,哪里都来火。
正想发脾气,却见着对面的丽妃眼眸沉沉的盯着自己,心中砰砰一跳。
她立马就沉了火气,勉强一笑,淡淡的道:“还行。”
也懒得与苏辞多说,可苏辞打定主意要笑话她,哪里会让她如意。
见她如此模样,也不恼,只有些像是懊悔一般的道:“想必,昨日小郡主肚子闹得厉害,也害的晚上没休息好,说来,也是我的错,出去之后,就顾着跟小郡主瞎逛,连小郡主不舒服也没看出来,若是早点看出来,想必小郡主也不会如此了。”
殷月琴浑身气的颤抖,差一点便吼出来。
丽妃适当的放下碗筷,笑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又笑着对苏辞道:“今日本宫与琴儿要出去九云宫一趟,辞儿若是闲的无聊,本宫便让人带着辞儿在宫中四处转转如何?”
去九云宫?苏辞眼眸微微一闪,颔首笑道:“娘娘有事只管去忙,苏辞闲人一个,懒散惯了,就不要人拘着了,若是真无趣的很,便睡睡觉,也是好的。”
丽妃眼眸微动,笑道:“也是,这冬日也快到了,一天也困得很,若不是有事儿,本宫也懒得出去走一趟,麻烦的很。”
这边说笑一番,苏辞用完膳便告辞了。
殷月琴等她一走,便诧异道:“姨母,我们去九云宫做什么?”
丽妃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味道瞪她一眼:“自然是有事去忙。”
殷月琴闻言,也点点头,道:“也好,许久未曾见到雪姬姐姐,正好去寻她玩玩。”
哪知丽妃闻言便沉了脸色,严肃道:“琴儿,你莫与九云宫那女人来往过密,没你的好处。”
殷月琴不解:“为什么呀,姨母,雪姬姐姐人可好了。”
“你呀你呀!”丽妃戳她脑门儿:“有时候,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殷月琴不满:“我怎么笨了……”
…………
离开正殿,来到花园,苏辞停了下来。
莲儿和月蝉好奇:“小姐,你想在此处坐一会儿吗?”
苏辞没有回话,回头看来正殿一眼,问道:“莫宁去了哪里?”
莲儿和月蝉齐齐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