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距踢馆日期还有三天
“你教我?”留姬歪着脖子思索了片刻,然后把手伸进了怀里,道,“那你伸手出来。”
“好。”春平依言伸出了手掌,下一刻,一把豆丁糖就咕噜噜的落在了他的手掌中。
“好了,拿了我的东西,你就不能反悔了。”留姬拍了拍手掌,说道,一副无赖脸。
看着手里的糖豆,春平一脸无奈。既然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的要教,就自然没有反悔这一说。
“居合斩第一式,即为出刀式。”春平说道,半开弓站立着,将刀持在身侧。
哗――
他的话音刚落,刀已出鞘,刀刃泛着慑人的寒光――而旁人甚至看不到刀是如何出鞘的。
“要做来试试看吗?”春平收刀入鞘,递给了留姬。
留姬和吉无比今天出来,并没有带刀,留姬揣在身上的物件,也许就只有那一包五彩豆丁糖了。现在那包豆丁糖也已经被她吃掉一大半了。
“当然!”留姬说道,接过了刀。
她和春平一样用在同样的姿势站立着,用着同样的姿势持刀。
哗――
下一刻,刀干净利落地出鞘,丝毫不拖泥带水。
春平的眼里露出了吃惊的神色。竟然能够一次就掌握了居合斩的关键所在,这有些超出他的预想,但是很快,他眼中的一小丝吃惊也消失不见。
“做的不错嘛,那么接下来就是居合斩第二式,收刀式。”春平再次给留姬做了一次示范,留姬也再次照葫芦画瓢的重复了一次,但是虽然是照葫芦画瓢,却又是确确实实掌握到了居合斩的本质所在。
“呼――”春平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很有天赋。”
“那是自然。”留姬得意道,忽视了春平眼中一闪而过的某种情绪。
“好了,我不能再教你了。”突然间,春平笑着说道。
“为什么?”留姬脸上的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迫切。
“哦,我知道了,是糖吃完了对不对?”嚣张的留姬大小姐朝春平扑了过去,抬起一只手扳住了对方的下巴,迫使春平张开了嘴吧,“我看看......果然是吃完了糖嘛。”
紧接着,留姬把手伸进怀里,把剩下的半包豆丁糖全部掏了出来,丢给春平。
“这些都给你,现在可以继续教我了吧?”
“还是不可以。”春平依旧笑着说道,一只手捧着糖袋子。虽然嘴上说着拒绝的话,然而他却还是十分自然地把糖袋子揣进了怀里。
“为什么啊!”留姬跺脚道。
“因为两日后我和你在踢馆时还有一场架要打,你要是把我的看家本领都学走了,我还拿什么跟你打。”春平怀抱着自己的长刀在手,装出一副困扰的样子,说道。
“你说什么?”
“哦,对了,你脖子上搭着的那条腰带也是我的呢,是你昨天喝醉了酒从我身上硬扯下去的。”春平挑了挑唇角,笑得那叫一个桃花十里,阳光灿烂。
“你!你认出我了却不说,你耍我!”留姬把脖子上的腰带抽下来扔了出去,摔在了春平的怀里。
“吉无比的黑色大心肝子和你放在一起都嫌白了!你等着!等到踢馆那一天,我一定提着刀来代表月亮消灭你!”留姬气呼呼地一甩手,转头就走。
春平指了指反方向,笑道,“后门在那边。”
另一边。
“呼――”吉无比喘了口气,大步流星地在房檐上窜来窜去,而润一则紧追在他的身后。这家伙已经追着他跑了这么老远了,但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别追了!你能停下来不?”吉无比拽了拽衣领子,挡住了自己的脸,边跑边喊道。
“你不跑了我就不追了!”润一紧跟在吉无比的身后,也边跑边喊道,“你是不是趴在墙上偷学我们家刀术的?如果你真有意在我们道场学习刀术,可以跟我讲,我带你去见师傅。她一定会收你为徒的,所以你不用打扮成那个样子趴在墙上偷学。”
“谁想学你们家刀术啊!别自作多情了!”吉无比大吼道。
“我看你有点脸熟,莫非是我的什么熟人?虽然是熟人但是也不用再我面前害羞的!”润一继续喊道。
“谁害羞了!别追我了!”
“你真不来我们家道场?”突然间,润一停住了脚步。
“不来不来!”看到润一停下了脚步,吉无比立刻应声道。
“不来就更不能这么放你走了。”润一话锋一转,又大步追了上来,“不在我们道场当学生,还要偷学我们家刀术,我一定要让你把老本都吐出来!”
“粘人死了!你是属牛皮糖的吗!”吉无比一气之下,摘了脸上的墨镜,转过头来面对着润一。
“怎么是你?”一开始润一的脸上写着震惊和恼怒,但是很快就转变成了嘲讽,“原来如此。没有自信赢我所以来打探敌情的?或者真的就是来偷学我家刀术的?”
“没用的。”润一摊了摊手掌,“就凭你,只是偷偷站在远处偷看两眼,根本没办法掌握到我们家刀术的哪怕是皮毛。”
“哼,看样子你对自家的刀术很有自信嘛。”吉无比跑累了,一屁股坐在房檐上,“但是我对我的‘秘技’也很有自信。”
“是吗?”润一依旧是一副不屑的表情,“那你的意思是要用你的‘秘技’刀术来对付我的居合斩喽。”
“不!”吉无比摇了摇头,“我的秘技可不是刀术。”
“看在你对自家刀术那么自信的份上――”吉无比说道,露出那副他每次捉弄人时总是会不自觉地露出来的笑容,“我也用‘居合斩’来对付你好了。”
“就这样!再见啦。”吉无比趁着润一不注意,在他破口大骂什么“大言不惭”之前,闪身落进了别人家的院子里,然后从大门溜走了。
虽然吉无比已经跑了,但是润一骂人的话还是憋不住冒了出来。
“真是大言不......!”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在别人家房顶吵什么呢!”从楼下的院子里飞上来一只脸盆,砸在了润一的后脑勺上。
梦想道场。
项牟正头也不抬地捧着一台粉红色的游戏机,虽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物件了,但是在项牟的精心呵护下,现在看起来依旧是崭新的。买游戏的钱是他从抠门流尝之给的少的可怜的零花钱里克扣出来的,攒钱一共花了七个月。
这个新的游戏沿用了小说的名字。然而在某种意义上,小说的作者,也就是那个叫做土方三岁的家伙,是个货真价实的起名怪,总是能给自己的书起出一些惊世骇俗的名字――就像吉无比那家伙给自己的刀术起名字一样,每次都能够让人大跌眼镜。
但是这并不影响项牟对于小说的热情,而这份热情也爱屋及乌地转移到了游戏的身上。就算喜欢的东西是H本也要用认真的态度对待,这是项牟为数不多的人生信条中的一条。
但其实不光是项牟,实际上,在从今早开始的三天内,所有的玩家都会处于一种极度狂热的状态――这是因为三天的时间就足够产生第一个触发全部剧情然后通关的玩家了,所以所有的玩家都会集中在这三天争夺这个第一位。
在某种意义上,他们这些人对“第一个通关”的执着程度堪比某些精神类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