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听着,其他人也都屏住了呼吸。很怕一个不对劲,会耽误了救人的大事。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头发花白,乱糟糟的老头子,衣衫不整的跑了进来。
他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只有博郎尼特文斯像不知道有人来了一样,认真的替忠叔号脉。
花白头发的人正是怪老头,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几天几宿没休息过了。
他看准了忠叔躺着的位置,一边走,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他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黑色小球球,二话不说就放进了忠叔的嘴里。他的动作非常的麻利,周围的人甚至都没来得及问他那是什么?
岳子辰和家里其他的佣人倒是认得怪老头,因为他也是经常出入玉阳家的。
但是,博郎尼特文斯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眼看着小黑球就进了忠叔的嘴,想拦都拦不住了。
博郎尼特文斯立刻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怪老头的衣领,瞪大了双眼。“你在干什么?”
这还了得,岳子辰见事情不好,立刻冲了过去。“斯斯,等等。他可是忠叔的私人医生。快,松开。”他一边说,一边掰开博郎尼特文斯的手,尴尬的笑着。
博郎尼特文斯一听,也尴尬的笑了起来。挠着自己的脑袋,就像个做错事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孩子。嘴里还不忘说:“真是的,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前辈。”
怪老头就是怪老头,完全没有把这两个人看在眼里。“两个二货,傻笑什么。”说完,独自坐到了椅子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忠叔的身影。
“二货?”博郎尼特文斯疑惑的看向岳子辰,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挺不错了。
想他博郎尼特文斯这么优秀又有女人缘的好医生,还从不没听过这样说自己的话。岳子辰当然知道这老头的脾气了,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斯斯,你看,忠叔怎么样了?”想来想去,还是转移话题的好。
本以为转移了话题,一切也就顺理成章的过去了。可是岳子辰的话音刚落,一个不明飞行物就朝着他飞了过来。
岳子辰的余光瞥到了一个黑影,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眼看着那个不明飞行物落了地,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钢笔。
“都给我出去,我的病人轮不到你们插手。”怪老头已经气愤的站了起来,看样子,他们要是再不出去,他有可能会亲自动手了。
博郎尼特文斯很想问一问,这个怪人到底凭什么这样嚣张。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岳子辰请来为人看病的。
况且,还是他恳求自己的。可现在,这种状况是不是有些太滑稽了?“我说,刚才我尊你一生前辈,那是因为我对你动了粗。可现在看来,你还真不是什么值得尊重的人。病人此刻危在旦夕,我是个医生,救他是我的本分。你要是可以救,你来救。要是不能,就别再这里碍事。”
看得出来,博郎尼特文斯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忘了他的本分。毕竟,他只是听岳子辰简单的说了忠叔的状况。可眼前看到的忠叔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了。
他不能耽误任何时间,说了那么多的话,已经是最大的罪过了。
博郎尼特文斯动作迅速的打开了他的医药箱,在里面拿出了一个针管。
眼看着博郎尼特文斯没有听自己的话,怪老头立刻冲了过来。“你要干什么?”
“救人。”博郎尼特文斯看都不看怪老头一眼,在一旁忙碌着。
“我说了,不需要你们。我是他的私人医生,对他的病情再了解不过了。”怪老头接近怒吼的说着。
博郎尼特文斯不屑的笑了起来,拿着针管的手并没有停下来。“了解?你那么了解,还会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你刚刚给他喂下的,也不过是维持他剩下的时间。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我之所以没有急着去救他,就是因为我闻到你你那个要药盒子传出来的味道。我要做的是,彻底将他拯救回来。”
博郎尼特文斯的一番话说得怪老头目瞪口呆。因为,他说对了。自己刚刚给他吃下的药,真的是治标不治本。这次,已经这样严重了。勉强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可是,自己已经努力了二十来年了,都没有一点进展。
心中难免会有一些懊恼与不甘。“你不要胡言乱语,信口开河了。我专研了那么多年,都没有进展,充其量也不过就是维持。你?还是不要太看重自己了。”
博郎尼特文斯没有理会怪老头的话,在忠叔的胳膊上抽了血液样本。最后,才摘下了口罩。很认真的目光看着怪老头,语气也变得委婉了许多。“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也许,我不行的时候,别的人会很轻而易举的取得成功。”
他收拾好了东西,看向岳子辰。“走吧!你得送我回去。”
岳子辰很不解的看了看忠叔,问道:“忠叔怎么样了?”
“嗯!你要感谢这位前辈。他的药救了忠叔,他脱离危险了。走吧!我再呆在这里,真怕他会吃了我。”博郎尼特文斯本就长得又高又白的,眼神也极其的有魔力。
虽然戴了副眼镜,可他一旦要有一点的脸部运动,都会迷倒众生的。
岳子辰无奈,看着他那调皮的动作,嘀咕着。“真是妖孽!”
既然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岳子辰又交待了佣人好好照顾着。“您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岳子辰并不知道怪老头的姓名,只好客气的告了个别。
怪老头白了他一眼,很明显,他并不领帐。“行了,快走吧!看着你们都心烦。”
博郎尼特文斯和岳子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耸了耸肩,默默的走了出去。
折腾了一个晚上,一到外面才知道,天边的太阳似乎快要升起了。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车,按照博郎尼特文斯的要求,把她送回了他的医院。
“这些天,不要找我。忠叔的事情,并不简单。别看我刚才那样说,其实我并没什么信心。但是,你也知道我,越是困难的事情,我做起来才越认真。好了,我先补一觉。”博郎尼特文斯边走边摆着自己的手,带着他的医药箱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