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嘶――?”他用奇怪的眼睛将孟仁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对啊,刚才自己给他把脉时,他的妖毒正在逐渐侵蚀他的血液啊,这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像快要消失了一样?还有这内伤,仿佛也奇迹般的好了许多?
孟仁皱着眉头将站在床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老头,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静等他松开自己的手腕。
“温言这小子真是学术不精。”老头松开孟仁的手嘀咕道。
“温言怎么了?”孟仁按了按自己的手腕那只被老头拽过的手腕,虽然他没听到老头具体说的是什么,却确切听到温言两个字。
“啊?我是说温言学医不精,连你中的这小小的妖毒都解不了,改天我得重新教教他。”
“哦。”
“乖徒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适?”说罢,那老头又将目光看向他。
孟仁低头看了看自己,抬起头看着他,摇摇头,似乎没听到徒儿两个字。
“那,乖徒儿你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或者喝点水?”见他听的,老头便又将徒儿咬的十分清楚又叫了一遍。
“乖徒儿??”孟仁抬起手一脸质疑的指着自己的鼻尖。“您是在叫我吗?”
“不是你是谁?这里还有其他人吗?”那老头看着他一脸认真道。
孟仁快速打量了他一番,迅速掀开被子,下了床说了句“疯子!”连鞋都没穿就向外走去。刚才他还觉得这老头仙风道骨。这没由来的感情,原来是个想徒弟想疯了的神经病。
“哎,乖徒儿,你怎么不穿鞋就出去了?”老头从地上捡起鞋子,颠颠的追了上去。
“乖徒儿,把鞋穿上啊……。”老头手里拿着鞋,紧追着前面头也不回的孟仁。
在前面飞快走着的孟仁突然停了下来,自他手中拽过鞋着,快速将鞋子穿好,便又要向前走。
“乖徒儿,你这是要去哪儿?”老头儿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问道。这小娃娃,一定是因为做了自己的徒弟,太兴奋了,所以自己,一定要让他兴奋的心情平复下来。
(孟雅:你妹的,你哪里看出我哥兴奋了?)
走在前面的孟仁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我不是你的徒弟,你认错人了,所以不要再跟着我了…………”说完便挣开了老头的手,刚要向前走。这三个人怎么想的?怎么把自己交到这个疯老头的手上了?
“是那个女娃娃答应的,只要本尊救醒你,你和她便做本尊的徒弟。”
“谁?哪个女娃娃?”孟仁脚下一滞,回头看着他。
“你妹啊。”
“你………”孟仁差点脱口而出你妹!话到嘴边却生生噎了回去,这是古代,是古代,你妹不是在骂人。将迈出的那只脚收了回来,看着他。“你是说,孟雅?”
“没错。”那老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着胡子,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我……”孟仁垂首抬手按了按额头,不是吧,他到底是伤的有多重?她竟然答应了,这怪老头儿,这样的一个不得了的条件?真是没谁了!!他刚准备开口否绝。
却忽然听到。“哥――。”他应声回过头,却没想到被孟雅撞了个满怀,孟雅抱着他,头埋在他的胸前,隐隐带着哭怨。“太好了,你终于没事儿了,你知不知道,昨天你中了妖毒,我有多怕你会出事,多怕你就这样抛下我,离开我……?”她因为担心孟仁的安危,所以跟着温婷随便指了间屋子,便匆匆赶了回来,却没想到孟仁这么快就好了,她还以为孟仁起码要几天才能好,没想到……这老头真的好生厉害,不愧是温婷和温言的师伯,正是妙手回春啊,看来拜他为师自己一点都不吃亏。
“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再说了我不是说了那,在完成天降使命前,我是不会被结果的。”孟仁轻轻排着她的后背的安慰着。
“那个哥……”趴在他胸前的人儿,突然直起身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老头,一脸的为难。“那个为了能解你身上的妖毒,我答应了他……”
“我都知道了,拜师吗?好说……。”
说罢他沉沉的吐了口气,转身面向那老头儿,后退了一步,跪了下去语气极度幽怨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要不是看着孟雅的面子上,他才不要拜这个疯老头为师。
“好啦,好啦,你重伤初愈合,就不要行此大礼了,来,快起来。”本来还站在一旁一本正经摸着胡子的那老头上迅速上前,双手托他的手腕将他扶了起来。
孟仁缓缓的站了起来了,老头托在他手腕处的手手指微不可察的抖了下,收回手后摸着胡子,看着温婷和温言,眼底的神色令人难以捉摸。
“温婷、温言,你们两个且将他们安置好,然后来日灼院丹房找我,师伯有事要问你们。”老头看着温婷和温言吩咐道,语气沉着而认真,丝毫不似刚才那放荡无礼,胡搅蛮缠。
“是。”
(作者:老头?你确定,收他们为徒不会后悔?封尘子:这还不是你说的算。)
孟雅被温婷带回了玉衡院,玉衡院乃是内门女子居住的地方。而孟仁被温言带到了内门男弟子居住的地方,开阳院。
将两个人安置好后,温婷和温言便回了开阳院,找封尘子去了,路上温婷心里暗暗庆幸,庆幸自己的师父蕴尘,领着自己的小师弟和小师妹,下山云游去了,不然要是让她知道她和哥哥回来后。没有先回日魁院,而是先来的日灼院,指不定又要和师伯吵成什么样呢。
傍晚时分,太阳刚刚落山。
天玄宫,内院弟子修炼结束,三三两两的结伴赶回自己的住处。
“吱――”
一个女弟子推门而入。
“嗨,你好。”坐在桌子旁的孟雅,看着那名女子弟子,抬起手打着招呼。
“……”女子保持着推门而入的姿势看了她半天,才迈步走进了屋。
“我叫孟雅,是日灼院新来的弟子,你呢?怎么称呼?”
坐在凳子上孟雅打了磨转过身看着她。
那女弟子手下一滞,冷淡道。“钟翠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