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青云道长和你师伯青木道长现在在哪里?”叶继枫云淡风轻的脸上,突然布上一层寒意。
“这个……这个……”
张七杰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不敢说下去,毕竟是背叛师门的事情,怎敢轻易张口。
叶继枫冷笑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那我只好先送你上路,然后在去找他们。”说完,举起手掌就要往张七杰的头上打去。
“我说!我说!”生与死之间,张七杰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我师伯和师父早就和无忧子有联系想联手对付少林派,三年前,师伯就让于师兄来中原和无忧子商谈此事,那时我还不知道此事,一个月前,师父、师伯将我和于师兄叫在一起,我才知道这件事情,我们兵分两路,我和于师兄先来雪山派和无忧子商议,师父和师伯则先去河北常家庄做客,待我们和无忧子布置好一切,立即给他们飞鸽传书,师父和师伯便动身去铁掌门,说服铁掌门和我们联手,我们三派联手先攻少林、再灭丐帮。只是我们与无忧子商议妥当之后,来没来得及飞鸽传书给师父他们。现在师父和师伯应该还在常家庄做客,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下山去吧,直接回青海,若再敢插手这件事,下次落在我的手中绝不会饶了你,你师父、师伯要挑动武林各门派的恩怨,引起武林大战,不仅九死一生,还会落下千古骂名,何去何从你可要想清楚了。”张七杰如释大赦,慌忙逃窜下山,一会便不见了踪影,对师兄于七行的尸体不管不顾。
叶继枫走到了相尸体面前拜了两拜,伸手就是背了相的尸体。
“叶大哥,你这个干什么?大和尚已经死了。”杨晓馨说道。
叶继枫叹了口气悠悠说道:“这位大师是少林寺得道高僧,一生行善除恶,武林中的名声也是极好,他生前我未能护他周全,死后我也该好好安葬才是。”
“错了,错了,你此举那是大大的错了。”杨晓馨不住的摇头。
“如何错了?”叶继枫惊愕道。
杨晓馨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位大师是佛门高僧,讲究四大皆空、六根清净无为,正所谓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佛道追求的是心灵上的超越而不看重肉体上的得失。身体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副臭皮囊罢了,这位大师生前功德无量、参透佛法,已经将生死看淡,死后灵魂往生极乐,一副臭皮囊又有何用!你若将大和尚的尸体好好安葬了反而是对他的不尊重。”
叶继枫从未入过少林寺,对佛道更是一无所知,不过,听杨晓馨侃侃而谈,似乎也有理有据,心中倒有几分相信,略带几分疑惑的语气问道:“我都没听说过这些东西,你这小姑娘又是从何处听来的,似乎有些道理。”
“我师父以前是做和尚的,他闲来无事跟我说的。”
叶继枫听罢,对杨晓馨的师父更是好奇,他的师父既能配制药,武学知识如此渊博,以前还做过和尚,脱口而出就要问杨晓馨的师父到底是谁,但是想起杨晓馨之前不愿吐露身份的话,话到嘴边只好收了回去,看着了相大师的尸身,说道:“那依你所言,这位大师的法体该如何处理?”
“将它火化了,化为灰烬,随风而去,一了百了。”也不得叶继枫同意,拿出火石,了相的尸身瞬间成为一片大火。
叶继枫看到了相的尸首就这样慢慢化为灰烬,消失在大千尘土中,心中有种莫名的悲伤,可他转念一想了相大师死前犹带微笑,生死尚且不怕,又怎会在乎这副“臭皮囊”呢,这或许就是佛门大圣和凡夫俗子的区别吧,想到这心中当即释然。事情已了,叶继枫也不愿在武夷山多待,和杨晓馨两人往山下走去。
“杨姑娘,你怎么来武夷山了,你又是如何断定,我一定能打败无忧子,万一我败给了无忧子,你可不是自投罗网吗?”叶继枫问道。
杨晓馨道:“我叫你叶大哥,你可不要叫我杨姑娘了,总感觉很生硬,就叫我晓馨好了。”
叶继枫道:“好吧,晓馨姑娘。”
“你这人看上去放荡不羁,骨子中还是不肯放开,姑娘姑娘的叫,我哪里会知道你能打败无忧子,我猜想你会死在武夷山上,于是,你走后我赶紧就去找师兄,让师兄上武夷山帮你,哪里会想到无忧子这等不堪一击,白白让我担心好久。”杨晓馨豁达开朗,但是说到最后一句时俏脸也不禁微微泛红。
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但是叶继枫却能想象的到杨晓馨当时的担心和忧虑,看着杨晓馨明眸玉脸、杏眼桃腮,吐气如兰,身上散发着阵阵处女芳香,而且杨晓馨眉宇间竟然和柳云菲十分相像,想起自己当时和武林第一美女柳云菲温柔缠绵的场景,不由得心慌意乱,一时间竟把持不住自己,突然往杨晓馨嘴上亲了一下。
杨晓馨瞬间一呆,好像木鸡一般一动不动。她今年才十七岁,自小家教很严,很少在外面走动,这次偷着跑出来,正好遇见扮作老乞丐的叶继枫,危难之际得他仗义相助,心生好感,后来知他原本就身受重伤,却仍不顾自身安危,与奸恶小人作对,更是心存感激,待揭开他的面容,见他面容英俊、肌肤虬结更有一股成熟的男人气息,不知不觉间竟然芳心暗许。少女情怀、情窦初开,突然被这般亲了一下不禁惊慌失措。
“老乞丐、臭流氓你干什么?”伸手猛的叶继枫身上一推。
叶继枫此时也是意乱情迷,如坠云雾之中,模糊间已经将杨晓馨看成柳云菲,被杨晓馨猛得一推毫无准备,登时摔倒在地,还好他武功高,摔倒之后及时跃了起来,否则是要滚下山去。
“哎呦”
叶继枫摔倒在地,不禁叫了一声,他内力深厚,摔一下自然不会受伤,但是在毫无防备,意识不清时,猛得一摔,不由自主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