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喜来专程去了一趟城主府,答应了李鸿远的第二件事,自此柳城的两个名额被喜来占据其一,这等好事另一个名额自然是李子松了。
李鸿远愿意把这名额给喜来,要求是选拔之时,希望喜来能帮助李子松一二。对此,喜来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他对李子松的印象不好也不坏,选拔时若有能帮到后者的地方,他会尽量去帮,不管怎么说,李鸿远始终救过他性命,顺手而为就能偿还恩情,何乐不为。
况且具体选拔方式,李鸿远也是不知晓,喜来能不能帮到李子松还不好说。
柳城属于溪沙县,这第一轮选拔便在溪沙县的华溪城进行,出发之日定在十天后,时间对喜来而言仓促了些。
逍玉玲按照承诺,在白府多呆了两天,传授了喜来一套《回柳掌》,这掌法偏属缠控,通过以柔克刚具有四两拔千斤之威,诸多妙用之处不比星轨剑诀差。
回柳掌本是和缠柳剑法同属一套,喜来纵然天资聪颖,两日时间也掌握不了两门外功精华所在,而剑法他有星轨剑诀。
衡量之下喜来放弃了修炼缠柳剑法,主动提出要学一门轻功身法,毕竟外功再好,若是遇到内力相差太多的高手,远不如逃命身法作用大。
于是乎逍玉玲便传授了喜来一门名为《绝行步》的轻功,清绝门之名,取自其内功心法清心诀和轻功绝行步,由此可看出绝行步的非凡之处。
喜来向来对自己悟性颇有信心,然而修炼起绝行步,却是感觉异常困难,单是入门起步就耗费了整整一个上午,还是有逍玉玲在旁耐心讲解的情况下。
也正因此喜来认识到,绝行步绝对称得上一门顶级轻功,这等级别的武功放眼门派之中,恐怕不是普通弟子有资格修炼的。
喜来入清绝门时日尚短,甚至没经过掌门同意之下,逍玉玲能把绝行步传给他,足以说明前者真心将他当做徒弟,这让喜来心中倍感温暖。
对此他嘴上虽没表示,心中却早已把逍玉玲认做了他所在乎的人。
两日时间转瞬即过,第三日清晨,喜来送走逍玉玲后,脑海乱做一团,回到白府直接将自己锁在房间之内。
以前的他率性而为,没什么复杂想法,只想跟随在白景程身后。而今白景程去了星云剑派,而他却成了清绝门的弟子。
因为‘万衍法’的缘故,两派之间迟早会有一场大战,若要他在逍玉玲和白景程之中二选其一,喜来真不知该如何选择。
“现在想这些为时过早,若能化解两派的恩怨,一切问题就解决了。”喜来揉着脑袋自语。
化解两派恩怨说起来轻巧,只怕单凭他一人无法办到。喜来哎叹一口气,运转镇心术清醒头脑。眼下他最重要的任务,还是打探到皇朝此次的目的何在。
“皇朝?对啊,如果皇朝的目的真是对付江湖,那江湖门派间必须尽弃前嫌,共同化解危机才是。”喜来拍脑门暗笑自己愚笨。
要想打探到皇朝情报,亲传弟子的五百人名额必须拿到。虽说以喜来目前的武功不惧同辈任何一人,进入前五百应是没有问题。
但他不想暴露内力的存在,否则引起皇朝的人注意,只怕没打探到情报,他就先被人抓了起来。
喜来细想之下,皇朝虽不干涉江湖事,但关于江湖的情报必不会少,只怕他连星轨剑诀和回柳掌也不能乱用,否则一不小被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以前倒也跟随白景程练过五步拳,不过非江湖中人,多以使用兵器居多,不然没有内力的加持,徒手对上兵刃必然处于下风。
喜来倒也不愁,凭他对剑的认识,到时候去到华溪城,只需找本寻常剑谱专研几日,应付像王阳威这样的蠢货绰绰有余。
想通了烦心琐事,喜来认真的投入到修炼之中,接下来几日,他夜间修炼两个时辰九阴经,午间则着重修炼绝行步。
绝行步不止是用做轻功赶路,更是一门玄妙复杂的身法武功,丈许之内步伐可变幻莫测,无论防守还是进攻都能增加威力。
喜来愈是修炼深入,愈觉得绝行步不简单,心中愈是向往修炼绝行步大成之境,行万丈悬崖如履平地。
几日来白府等人只见喜来在府内蹦上跳下,有时一跃能离地十丈之高,心中皆是有些神往。
他们已经得知喜来将要离开白府一段时间,不知为何,他们感觉喜来再回来之时,或许会成为一代超出他们认知的高手。
特别是黄猴伤好出来走动,看到喜来之时,眼中浮现出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他有些迷离,这还是以前爱和他们开玩笑,喜欢听他讲青楼夜事的少年吗?
时间匆匆而过,明日就是喜来离开之日,这一夜,白府大摆酒宴为喜来送行,喜来难得早早结束修炼,和白府等人一起开怀畅饮。
这一夜喜来又变成了大伙认识的少年,和他们一起大声开玩笑,听他们说青楼夜事时依然涨红着脸大叫:他也要去!
酒过三巡,白府男丁醉倒一片,喜来端着酒坛子独身跳到屋顶之上。天上明月如盘,喜来面色温红七分痴醉模样。
当然这是喜来刻意而为,若是不想喝醉,他只需运转内力驱除酒劲,再喝多少也是不会醉。
他抬头望望明月,又低头瞅瞅人群,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虽有想过有离开之日,但没料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
深夜,喜来在屋内打点行礼,为了此次出门,老管家特意差人为喜来订制了几套青衣长袍。
喜来梳妆打理一番,水盆中倒映的是一名五官清秀的男子,眉目之间透有一股傲然之气,不是熟悉之人绝不相信,这人会是某家的一名下人。
喜来满意的笑了笑,这时一阵轻叩敲门
声响起。
“福伯,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啊。”喜来早察觉有人走来,并不惊奇。
“喜来啊,明日你便要走了,我不放心你,便过来看看。”老管家说道,将一个收好的包裹放在床头。“里面有些白银,出门在外你要照顾好自己。”
喜来心中一暖,没有拒绝老管家的好意,毕竟没有银两在外寸步难行
“福伯您放心,我早不是小孩子啦。”喜来活着将老管家扶坐到凳子上,他看得出后者还有其他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