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已经有好些人问过了。”
老大爷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那是当然,不过你这衣服是什么衣服?”
程安之笑笑“官服。”
“噢,官服啊。”老大爷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有多说。
程安之陪着老大爷进了公园,老大爷带着程安之坐在一个石桌边上“就这儿了。”
话闭从包里取出一张纸来。
程安之看着石桌上现成的棋盘问道:“这上边明明有啊。”
老大爷呵呵笑到:“要是没有呢?”
“没有你不还有?难不成你天天来还不知道这儿有没有?”
听了程安之的话,老大爷先是皱了皱眉头心道这小子怎么知道我天天过来,转念一想自己都天天过来了了这小子还不知道?“哈哈哈,有备无患嘛。”
“可以的。”
随着老大爷话闭,铺好棋盘,程安之让老大爷先手黑棋,对局开始。
二人都是星位布子中规中矩的开局,随着二人下棋周围围上了不少老的少的,最扎眼的是一群穿着和程安之一般的少男少女。
他们是当地汉服社的成员,今天来这儿举办汉服推广活动,虽说是汉文化爱好者,不过琴棋书画一样不会,见着程安之一个在那儿下棋的自然是好奇,齐齐围了上来。
程安之,不紧不慢的落着子,和老头子时快时慢不同,他的落子时间都是卡的的紧紧的,十秒一子。
开始的时候老头子见着布子都得花十秒,以为程安之磨叽或者压根不会。随着步入中盘,他的大龙虽然活着不过都在程安之的把控之中,才知道这人哪里是什么新手,分明是高的没边。每一步落下生了多少气,哪部分死里都被人家算的死死,摆摆手“不下了,不下了,没意思。”
看的懂的人自然是说“老秦啊,你这被虐的死死的啊。”老头子姓秦,只是个退下来的正县级干部,享受副市级待遇。
程安之只是笑笑“我这下的可还能入眼?”
秦老头没回应,汉服社的却说话了“你看看人家一条大龙,连成一气,你这一颗字儿都没吃,人老爷子吃了你好多。”
程安之不予理会。
秦老头却是笑道:“小伙子这围棋啊,可不看谁吃的多。”
这小伙是汉服社的骨感成员,喜欢的妹子今天一起过来了,见着程安之的模样花痴的不行,他自然是想怼程安之的。
“我看是老人家让着他。”
程安之只是笑笑“承让,承让,哈哈哈。”
老头子本还想说这什么,见着小伙子身后那姑娘花痴的眼神,瞬间明白只是笑笑:“年轻人啊。”
程安之拱了拱手笑道:“这里嘈杂,我就先离开了。”
秦老头不依,走到程安之面前,拉住程安之“别走,老头子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程安之。”
秦老头拍拍程安之肩膀“想你也听到了,老头子姓秦。”
这时候那男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学着程安之说到:“这里嘈杂先离开了,程安之。”说话的时候还翘起兰花指,用着娘娘腔。
引来周遭同伴哄然大笑,也有人皱起眉头露出厌恶眼神。
程安之无心理会,你且来说说这世上几个人不骂骂“贼老天。”时不时大吼一句“老天不公,我要逆天。”然而还是在天下踏踏实实的生活。
程安之不理会,可是老头子不干“你这小伙子,没见着人让你吗?”
那小伙一米九几的个子,比程安之和老头子都高了一个头,看着老头子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可是老头子久在官场,年纪大了身上官威收的住,气势也拿的出来板起脸来“你这小伙子,怎么没点分寸。”
他这一说周围的老爷老太太也是应和“是啊,这年轻人没点分寸。”
“现在的年轻人啊,浮躁的很。”
小伙子在一群老头老太太跟前认怂了,可是不代表他会在程安之跟前认怂。
还没回绝老头子好意的程安之,就见着这个近两米的大汉大步走到了自己跟前,后边还跟着一群同伴。
那小姑娘也是皱着眉头“陈华,你要干嘛?”
小伙子有着一种大男子主义,讲真的若是谈恋爱最不应该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个,可是这名叫陈华的小伙不仅不怂,还越发来了气势。
程安之不过就是出现在了急于表现的人儿面前,成了被用于表现的对象罢了,其實他真的是不在乎的,这种事情太小了。
老头子却是护着程安之“你这小伙子想干嘛?这光天化日还想打人不成?”
而后又上下打量了小伙子,指着小伙子身上的衣服“你看看,同样是穿古装,素质咋就差这么多?”
那小姑娘也是,上前一步“不要给汉服社丢脸。”
有点人就是拿的起放不下,脾气来了不一定是为了发泄,更多的是顾忌面子问题,小伙子就是这般,若是程安之认怂他肯定也就不在乎了,可是程安之只是安静的看着他,这小脾气可就上来了“你瞅啥瞅?”
“小伙子,脾气盛可以,不过飞去收的住啊。”程安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折扇,扇了扇缓缓开口。
小伙子自然就是小伙子,听了程安之这个模样不过十六七的叫他一个十八九的“小伙子”哪儿受得了?一巴掌就朝着程安之脑门挥去。
没等着巴掌扇到程安之,小伙忽然感觉身子一轻,原来是脚下的井盖不知为何穿了个大窟窿,整个人就这么掉了下去。
程安之咂咂嘴,小伙站在了井盖上便让他掉下去,站在路边便一个不慎滑倒跌到了马路上,电线杆旁边自然是被电线杆砸到,非得程安之大手一挥展现王霸气质么?
他的同伴见着掉下去的陈姓小伙自然是慌张的不行,惊呼的,凑到下水道边“陈华,陈华,没事儿吧?”
“没事,mmp什么破井盖。”
秦老头也凑了上去,算得上习惯性关心人民安危吧。
只有程安之,摇着扇子离开了。
小姑娘看到了离开的程安之,又看了看下水道选择留下,毕竟一个是同伴,一个是有点好感的陌生人,怎么选择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