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跑出来了,累死我了,慕容隽这个混蛋。”慕容安意揉揉痛麻的手臂,心中愤愤不平,都仗着她没有内力欺负她,慕容隽那个混蛋暗藏内劲,震的她手臂抽痛。不过慕容隽也没有讨到好处,被她揍了好几拳。
就在慕容安意庆幸自己没死在慕容隽手上时,一道身影翩然而落,拦住了慕容安意的去路。
慕容安意内心烦闷,也没看人,口气很冲,“我说,好狗不挡道,让开。”
萧冷一双凤眸冷凝,墨黑瞳孔锁住眼前人,如同看一个死人,让慕容安意遍体生凉。
“人间道你已不必再留。”
咦?这声音好熟!慕容安意抬起脸,看到萧冷一副睥睨蝼蚁的姿态冷冷盯着自己。
眼看着萧冷要出手取自己小命,慕容安意赶紧大叫,“丞相大人,是我,慕容安意。”
萧冷看着面前长相怪异的小公子,收起掌中内气。
“都这个时辰了,慕容小姐不回家,在这花街后巷做什么?”
“自然跟丞相大人一样,来感受这温柔乡。”
“哦?刚才在飘香楼的是你?”虽是疑问语气,但萧冷已然确定。怪不得刚才在飘香楼,他总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丞相大人,这飘香楼的姑娘是否真如传言的那般够味?”慕容安意一脸色眯眯,若不是知道她的性别,倒真像是个登徒子。
萧冷看着慕容安意那张麦黄色的脸,突然生了几分逗弄之心。
“依本相看,不如慕容小姐够味。”说着朝慕容安意走近两步。
萧冷说的倒是实话,慕容安意泼辣味十足,够呛人。
你丫才是妓女!
然而脸上却是谄笑,“丞相大人抬举了,天色不早了,臣女要回府了,就不陪丞相大人在此叙话了。”
萧冷没有过多为难,目送着慕容安意消失在巷口。慕容安意一路快步,到达康安伯府偏门,见四处无人,翻墙而入。
“小姐,你回来了。”
慕容安意脱下外袍,春花忙打水让慕容安意洗脸。
“怎么样?”
晚晴扬起一抹自豪的笑,“幸不辱命,通过接触,我发现舅老爷是个很好的人,不像外面传的那样。”
慕容安意一早就有猜测,哪个纨绔会勤练武功,有那样俊的身手。哪个纨绔面对晚晴这样娇俏的可人能不动邪念,他会救晚晴就是最好的证明。就算他真的动了邪念,慕容安意也能救晚晴脱身。后来萧冷在,更不会让晚晴有事。不过若不是萧冷,今日她就跟慕容隽摊牌了。
不过今天在飘香楼看到萧冷,倒是她始料未及的。原以为萧冷的冷情是刻到骨血里的,没想到竟也是个伪君子。
“小姐,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都没有听到。”
“哦,晴晴说什么?”
“我说小姐是怎么知道舅老爷不是外面传的那样?”
慕容安意耸耸肩,“我也是猜的,我见他虽然面上放浪,可眼中却没有淫邪之气,猜想他定是有意为之。再说了,跟本小姐这个资深演技派比起来,慕容隽充其量能拿个最佳新人奖。”
晚晴了解的点点头,想起春花同自己说的游船一事,嘴角抽了抽,小姐的演技确实已经出神入化。
丞相府内
“冷,你那会儿走那么急做什么?”齐夙坐在丞相府书房的桌案上,微微探身,似勾似撩,风情无限,然而萧冷却是看都不看一眼。
“没什么,看到一只流浪猫而已。”
齐夙挑起精致的眉,啧啧两声,引得萧冷抬眼看他。
“我说,若是让大家知道,一向洁身自爱的萧丞相也去青楼,不知是何反应。话说,你不是一向最讨厌那种地方,今儿怎么转了性了?”
萧冷没有说话,脑中却闪过一道娇软的嗓音,“若是不穿衣服请教,请直走右转。”
萧冷自嘲一笑,他最近一定是忙昏头了,竟然连慕容安意说的话也听了进去。
“若是让安意知道你真的去青楼,指不定又要如何编排你了。”
萧冷愣了一瞬,随即凉凉的笑开,“她不会,照本相看,这位慕容小姐最是识时务。”
“啊欠,啊欠”慕容安意揉了揉刺痒的鼻子,将身上的被子扯紧了一些,脑中盘算着慕容隽一事。
前几日在永宁侯府的见闻让慕容安意明白,若想要将慕容媚儿拉下马,必须对永宁侯府换血。
慕容媚儿的娘梅氏,慕容媚儿的弟弟,还有那所谓的外祖父,永宁侯慕容刚,都是她的绊脚石。
想要动摇一座府邸,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内部着手,尤其是像永宁侯府这种已然形成固定模式的府邸,从外部很难着手。
不得不说,慕容刚虽然是个渣男,但在治理府宅方面,比李长昭胜出不知多少倍。光看永宁侯府的下人,就知道慕容刚治下森严,将永宁侯府治理的如同铁桶一般。
然而,即便是固若金汤的江山尚且有缺口,永宁侯府不过是个新崛起的新贵,没有深厚的底蕴根基,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找到突破口。
慕容安意之所以着急,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心疼裴氏。唯一的爱女早逝,让这个老人已经很不幸,再加上,常年不得丈夫疼爱,连自己的子女都要低人一等,实在让人郁郁。
慕容安意于情于礼都该帮慕容氏一族拨乱反正。第一,裴氏是唯一对她真心的亲人。第二,裴氏崛起,以后她有事也多了一份助力。第三,就算她不算计慕容媚儿,慕容媚儿也不见得会放过她。所以她要早作打算,有备无患才好。
这样想着,慕容安意更加坚定了要与慕容隽摊牌的心,裴氏年迈,大舅舅慕容苍软弱,慕容安意可以合作的便只有这慕容家的‘纨绔’慕容隽。
别说他不是真的纨绔,就算是真的,慕容安意也会尽力将他掰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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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岂能自然醒,码字码到手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