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自身的一个问题
与张院长及付主任两个人,在自己的办公内聊了几句。看了看表,到了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三个人便起身,一起往小礼堂走去。
周筱其实自付主任说完礼堂里已经没有座位后,就开始担心起萧家那些要来听课的人该怎么办的问题。
有心想给萧再丞打个电话,奈何张院长和付主任一直都在,这个年代用手机的人还少之又少,周筱又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太过出风头。
没办法,只得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的和两个人边聊边走,但很快也就来到了小礼堂的门口儿。
“周筱老师,我们还是从侧门进去吧!”付主任说道。
“好!”周筱顺从地点头,和张院长及付主任两个人,从侧面的小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周筱就往里面看了一眼,但是也仅能这么的先看上一眼,情况不允许,总不能动作做得太过于的明显。
看到的,也只是可容纳上千人的礼堂里,已经坐满了黑压压的前来听课的人们,但却没有看到萧再丞他们那一行人,因为张院长已经在前面招呼着周筱,让她在前排一个座椅上先坐下来。
周筱不好再四处乱瞟,只得顺意坐了下来。
因为周筱他们几乎是踩着点儿的进的礼堂,所以,在她刚坐下后,历史系的主任就站到了前面的发言台前――
“同学们,下午好!今天,我们有幸邀请到刚刚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公共和国际关系学’及‘历史学’的双料博士――周筱老师,来给我们上一堂‘历史学’的公开课。
关于周筱老师,相信不用我介绍,大家应该对她已经有了足够多的了解,她在去普林斯顿前,就已在我们都华取得了‘经济与金融专业’和‘新闻学专业’的双学士学位。
而且,周筱老师当年还是以全国第一名文科状元的身份考到的我们学校,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当年还没有到十一岁的生日。
所以说,这才是位不折不扣的神童。
你们知道吗……周筱老师在美国师从的可是享誉世界的著名国际关系学家――艾博纳教授。
大家可能只知道艾博纳教授的大名,却不知他的脾气,那是位极其有个性的老专家,有多少人想拜在他的门下,都不能如愿,但周筱老师却是他主动上门求来的弟子。
可见,若不是周筱老师表现的极为的突出,相信也不会入了艾伯纳教授的眼。
不瞒诸位,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的想法,总之,周筱老师在我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一个传奇的存在。
幸运的是,这样一位传奇式的人物,以后,就会正式的成为我们都华的一位老师了。
过多的我也就不再多讲,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对周筱老师肯定会有更多的了解。
下面,就请我们大家以最热烈的掌声,由请我们的周筱老师上台,为大家开讲……”
随着历史系主任的话落,礼堂里立即爆发出了鼓震耳膜的如雷一般的掌声。
周筱尽量克制住,不让自己再轻易的脸红。尽管如此,小脸儿仍是显的有些发粉。
她没想到历史系的主任会这样隆重的介绍自己,更没想到,他会知道自己这么多的事,竟连自己当年是被艾伯纳教授几次三番的亲自上门相邀,才成为他学生的这件事,也被挖了出来。
来不及多想,周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脚步从容、身姿笔直的走到了台上――
“各位同学,大家好!
首先,要感谢大家能来听我的课。
我的能力有限,经验更是匮乏,若是讲的有不到的地方,还请大家予以指正。
希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能以一种朋友的方式,共同交流和探讨,并且能更深层次的了解有关‘历史’二字的真正涵义。
好,我们的讲课开始正式!
广义的‘历史学’是对‘史’进行同时合训而产生的‘史有二义’的统一体。
包括――完全独立于人们的意识之外的、人类过往社会的客观存在及其发展过程。
历史学家对这种客观存在和过程,及其规律的描述和探索的精神生产实践,以及其创造出来的产品,狭义上的史学专指后者,是一种精神生产实践及其创造的属于观念形态的东西的统一体。
因历史学家们考察的角度和出发点的不同,而有‘活动’说、‘学问’或‘学术’说、‘知识体系’说、‘科学’说、‘艺术’说和‘一半是科学,一半是艺术’说、‘整合’说等等不同的界定。
历史学类专业主要包括中国史、世界史、考古学一级学科,以及博物馆学、民族学、文物学等二级学科。
关于历史的发展――
在马克思主义历史学诞生之前,人们一般从广义上来界定历史学,即对史学的定义与对历史的定义往往是同一的,很少有人对两者进行严格的概念上的区分。
英语中‘历史学’和‘历史’是同一个词:History。根据第四版《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History第一义项即指‘历史学’――对过去事件的研究;第二义项才是‘历史’――过去的事件,尤指从整体意义上来认识的过去事件;第三义项实际上是从第一义项中引申出来的――对过去事件的系统叙述。可见,‘历史学’和‘历史’是其本义。在西方历史学家对历史学的定义或解说中,History具体所指为何,一般应视具体的文本语境而定。
……
历史学究竟是一门科学还是一门艺术,或是两者兼而有之,在西方史学史上,这一争论可以追溯到公元二世纪古罗马帝国。
第一个对这个问题进行辨析的,是当时的修辞学家、讽刺散文作家希腊裔罗马人卢基阿努斯(Loucianos)……
卢基阿努斯《论撰史》所表述的史学认识论和方法论的基本要点如:
‘历史必须努力尽它的本分,那就是写出真实。’
‘如果在通向真实的道路上存在无法克服的障碍,在这种情况下,历史家应始终注意的不是现在的听众,而是今后将读到他的史著的人。’
‘历史则惟恐混淆是非,歪曲真相。历史有如气管,据医生说,气管不能容忍一点点食物进去的。’
‘历史如果是夸夸其谈,就连欣赏的价值也没有了。’
‘历史家的气质不能不有一点诗人的风度,历史正如诗歌一样,是需要运用一些高昂脱俗的调子的。’
……
因此,在卢基阿努斯看来,‘不能区别诗与史,确实是史学之大患’。
……”
最初站在台上的周筱,要说不紧张,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尤其是知道应该有萧家人在场的情况下(因为付主任说已没了座位,周筱开始还不能确定萧家人是否能进来听课),在做着最初开场白时,她就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四下看了又看。
在扫了第N遍后,最终还是通过本能、更确切的一点说,应该是默契……通过这样的感知,终于顺着盯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灼灼的目光,在靠前居中的位置,发现了以萧再丞为首的前来听自己讲课的萧家人,他们全部坐在同一排上。
这些人除了萧再丞、萧军、萧兵、萧端、萧正、方敏外,竟然还有许医生也加入了其中。
萧再丞今天果然没有穿军装,而依旧是一身标志性的休闲款亚麻面料的深蓝色西装。
萧军他们同样也是一身的便装。
萧家的男人们本就长的一个比一个的出色,再加上无论从事的是哪一个行业的人,从小都要接受军事化的训练,使得他们的身上又多了军人那种特有的雷厉、挺拔的风姿。
许医生也算是长的英俊潇洒的那一类的年轻帅哥。
这些出色的男人坐在一起,周筱站在讲台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不时的有许多女学生,红着一张小脸儿,在偷偷的注视着他们。
但有一点,无论他们感受没感受到周围热烈的目光,全都保持着一个姿态,那就是――目不斜视。
就连许医生这样的一个在周筱的眼中,起码外表上是一个爱流连花丛的人,今天也表现的相当的“正经”。
还有一点,周筱不明白的是,之前还听付主任说已经没了座位,但是萧再丞他们却能坐到最好的位置上去……
但瞬间又一想,以萧再丞的“势力”,这对他而言不过是太太小的一件事情而已。
不论心思如何的转换,那道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独属于一个人的目光如何的灼烈,一旦讲课开始,周筱的注意力便完全的投入了进去。
从模糊定义,到现在的实际定义;由简介开始,到最初的定义之争、再到现代对于她的解说,以及对于她的传统的观点……等等、等等,都进行了深入浅出的阐述及解释。
由刚开始稍有些严肃与正式的开场,再到后来的引经据典,又不失幽默诙谐……
由国内的五千年文明史,到西方公元五世纪的发展史。
在讲国内文明史的时候,还引入了孔孟学说、《诗经》、《论语》、古典四大名著……等等,甚至还根据《孙子兵法》,从另一个层次来讲述人类文明的发展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