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有些不妙地皱了皱眉头,“你们……”
云颜替清闲开口道,“四清包括清味如今都已经出宫,逃往你的那些别院里面去了。药谷里面如今待不得,如果你不收留他们的话,他们回去之后也只有被那小皇帝杀头的结局。”
元卿看了眼清闲,无奈般笑了笑,“既如此,我少不得要留下你们了。”
清闲松了口气,云颜推了清闲一把,眼中笑意点点,似乎在嘲笑对方的小心翼翼。
元卿在两人之间扫了扫,察觉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气息,斟酌着开口道,“你们……不会打算替我省一分贺礼吧?”
清闲“倏地”红了脸,一个平日里总是冷面冷情的大男人这番样子元卿倒是从未见过,云颜却比清闲要自然得多,毫不羞怯地道,“可没给你省什么贺礼,到时候还是要收两份的。”
那话语中分明承认了两人的关系。
元卿不由得笑了笑,这可能算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了。
云颜虽然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心思却一直封闭得很深。
清闲对云颜的感情元卿一直看在眼里,以前一直觉得可惜,如今两人好上了,元卿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清闲被元卿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推说出去寻些吃的便出了破庙。
云颜见清闲走了,才在元卿身边坐下,笑着道,“我知道你有着一肚子的话想问,有什么就问吧!”
元卿挑挑眉,倒也不拐弯抹角,“云颜,你答应与清闲在一起是一时冲动还是真的想清楚了?要知道,若是单纯因为被打动而在一起,早晚会分开的。”
云颜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如此想。你放心,我不是一时冲动,也绝对会对他负责的。”
这话说的怪里怪气,元卿却忍不住笑了,“怎么就突然想通了?”
云颜笑意敛了敛,“说起这个,我还未曾告诉你,靳然如今同清风他们在一起。”
元卿略有讶异,“你们找到的他的下落?”
云颜摇摇头,“我们哪有那个本事,是萧琅渐将人送来的,我便私自做主将人留下来了。”
元卿脸色变了变,想起在皇宫里面时与萧琅渐的对话,既然他没有伤害靳然,为何当时不解释?他到底与锦瑟做了什么交易?
云颜不知道元卿与萧琅渐之间的事情,只道元卿是在疑惑,便解释道,“说起来,我从未同你说过我的过去,我曾经喜欢过靳然整整十三年。”
元卿被拉回思绪,倒是没想到云颜与靳然之间还有这样一份纠葛。
云颜的声音很平静,“那个时候靳然与云家关系一直很紧密,我与云容两个同靳然的关系便也一直很好,心底一直将他当作我可望不可即的人。后来云家没落,我以为自己一直忘不了他,可是在恍若重生之后再见他,却发现心底早就没了那样的感情,很多以前的事情便都可以放下了。”
元卿想起俪嬢对云家的忌讳,恍然道,“难怪俪嬢一直那么针对你们云家,靳然对你们两个的另眼相待怕就是俪嬢要对付你们最大的理由了。”
云颜勾唇笑笑,“那个女人,一心想要成为靳然心中眼中的唯一,不过也是个没脑子被利用的人罢了。当年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她本来是想要羞辱云容来借此甩掉云容,最后被俪扬借刀杀人罢了。不过,该报的仇还是要报,她若是不生歹心,云容便不会掉落悬崖,也不会弄到如今这幅模样,我会将这笔帐好好记着。”
元卿点点头,“冤有头债有主,你是对的。”
两人又说了会话,待到清闲回来三人用了些吃的,第二日便乔装改扮赶往了洛水方向,在秦州一处别院与其余人马接上了头。
众人见到元卿,小五显得尤为激动,冲上来便给了元卿一个熊抱,元卿被推得一个趔趄,无奈地将人推开,“没几日不见,你越发莽撞了。”
小五似还在闹别扭般,蔫搭搭的垂着头不说话。
清风过来用手薅了小五的头一把,对元卿道,“主子不知,在转移那天,他死活不肯走,说是要进宫找主子,最后敲晕了才将人带出来,现下已经闹了好几回了。”
元卿拍拍小五的脑袋,一脸的不赞同,“说来你跟我最久,该最了解我的脾气秉性,这般无组织无纪律,还怎么负责青云杀的训练?”
小五眼睛一亮,“主子要让我负责青云杀吗?”
四清也有些讶异,互相对视了眼,皆默不作声。
元卿看在眼里,笑笑道,“四清如今已经出师,我还有别的事情要交给他们,青云杀不交给你交给谁?”
小五更加兴奋,站的笔直,“保证完成任务!”
“要管别人,首先要能够约束自己,这次转移给别人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你该怎么做?”
小五瞬间沮丧起来,“领罚。”
元卿点点头,转身往别院里面走,“那你便去吧!”
小五垂头丧气地看着元卿进了院子,只好转身离去,转身之际被云颜拍了拍肩头,“告诉你句忠告,这样的法子可以引得一时的注意,却不会长久。”
云颜话语刚落,落在小五肩头的手便被清闲黑着脸拽过来握在手中,云颜面色懊恼,嘴角弧度却是上扬的,一路被清闲扯着往院内去了。
原地,只留下小五一个人站在原地,眼中光亮闪了闪,后转身离去。
院内,元卿一进院子便询问靳然的情况,四清与云颜对视一番,最后还是云颜率先开口,“别的都还好,定北王相助得及时,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伤。不过他被那小皇帝软禁着,心里受过多少伤就无人知晓了。另外,他的身体从以前开始就一直不好,一直受寒毒侵袭,还用过一叶醉这种吊命却伤身的药,怕是难好……”
元卿皱了皱眉,“寒毒有这么严重?”
“寒毒是苗疆皇室特有的毒,一般人是不知道它的厉害,都以为是致人体寒的药,实际上这药颇为狠烈,发作起来让人生不如死,时间久了会侵蚀人的五脏六腑,最后死的时候躯壳冷硬如铁,如同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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