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未至这次头痛来得轰轰烈烈,像是要将这几个月没有痛过的全部来一遍。
并且她不仅头痛,还有小腿拉伤后的疼痛。
没几天时间,就在颜未至能够清醒过来说说话,苏泆以为她都要好了的时候,颜未至又发烧了。
这让苏泆心疼不已,总觉得就是因为自己让她多跑了两圈。
但是颜未至自己知道不怪他。
虽然发烧也是她从来没遇见过的,但是她知道这次的病不是那么简单的。
并且让人更加费解的是它毫无征兆地痊愈了。
苏泆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觉得心里都绞起来了,可现在她好了苏泆却更加心慌了。
他用力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想要压下那股异样。
颜未至虽然不发烧了,但是很乏力,就连想要起身也显得十分困难。
苏泆见状,立马上前,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
“怎么样,还是不舒服吗?”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焦急。
颜未至轻轻地喘着气,声音也是低低的,“没事了,只不过用不上劲儿罢了。”
“那你将这汤喝了吧,看看用食后会不会好些。”苏泆将一旁晾着的汤端过来。
用手背轻轻触碰觉得温度差不多,这才递给颜未至。
颜未至虽然没有胃口,但是还是知道这些道理,况且她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
喝了一半多,她便将汤放在一边。
苏泆的手艺不错,这汤很鲜,是她喜欢的味道。
“你别自责,我从小就有隐疾,只是不常发作,但是这么多年也算得上习惯了。”颜未至在察言观色方面是个不错的大师,自然是知道苏泆在想什么。
苏泆神色稍微轻松一些,但是还是想要说些什么。
颜未至觉得精神好了一些,便想要让苏泆的注意力从这里移开。
“诶,你一个苏家大少爷,怎么这么会做饭?”颜未至轻轻地抹开笑容。
“没办法,家里面的传统,只要是男子就必须会做饭,女子倒是有选择的余地。”说道这里,苏泆有些无奈。
别人家中都是女子学这些,他们家倒是不走寻常路。
颜未至觉得很新奇,又跟他聊了一阵子他家中的琐事。
聊了一会儿,苏泆想起了自己那天想要告诉她的事情。
“尽欢,我有新发现。”
颜未至原本还有些轻松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了,“怎么了?”
“我们都知道这里的天气很古怪,”苏泆看她点点头又继续说,“以前我们都以为这种异常是很高明的,但是我那天发现泥土的干涸程度有很明显的区别。”
颜未至想了很多方面但是还是没有注意到泥土的异样,但是其实那天摔得那一跤已经让她心中有了一些怀疑。
因为脸是真的很疼啊。
在那片森林旁边的的土地是没有这么硬的,并且那天的那一跤要是土地不硬她是不相信的。
今天苏泆这么一说她心中倒是有了一些很明确的指向。
“你是不是发现泥土的松软是渐变并且很有规律的。”颜未至的眼睛一下子就放出了原本就有的光彩。
“对,”他知道颜未至是天生聪慧的所以对于她轻易就解开了这件事的重点并不是很惊讶,“然后我就放神识看了看这周围的坏境。我发现这边的土是最松软的,然后土就沿着我们那天跑的那一条路线慢慢变硬,变干。”
颜未至点点头,若有所思。
“但是我的灵识有限,并且灵力也不够,只能发现这些,远的怕是只能我们自己走一遭了。”苏泆说到这里感觉有些遗憾。
“没关系,我知道在这里动用灵力不容易。”颜未至看了看这周围的荫蔽,虽然很不容易,但是她依然是用灵气护体,然后站起来。
苏泆立马走上前去,扶着她的手臂。
颜未至皱了皱眉,“我没事。”
然后在不经意间躲开他的手。
苏泆察觉到了,但是他除了苦笑,能做什么?
颜未至靠着云阶的实力,用极其消耗灵力的方法跟着苏泆一起往他发现的地方跑去。
两人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土地越来越干的地方赶去。
他们来了这么多天都没有见到灵兽,所以颜未至和苏泆都怀疑灵兽都在前面。
他们相视一眼,然后默契地用更快的速度向前前进。
没过多久,他们就相继停下了脚步。
“果然有古怪。”颜未至感觉到自己灵气在这里收到了更大的屏障,她顿了顿收起了自己的灵气。
虽然身体还比较弱,但是就这么站着还是能够接受的。
苏泆移到离她更近一些的地方,害怕她会像刚才那样。
颜未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满目荒芜,这里的土地已经有了干裂的痕迹。
并且这里的温度就跟火炉差不多了,热,很热。
没有了树木的遮蔽,他们能够一眼望见前方的山洞,一个火红而庞大的背影若隐若现,在这背影之前是各种各样的灵兽尸体。
空中漫延着血腥味和烤肉味。
可颜未至只觉得那皮毛烧焦的味道十分恶心。
让人作呕。
颜未至看着那庞大的怪物的背影,对苏泆说:“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苏泆摇摇头,他从前是不怎么在意这些的,现在才明白多了解一些是好的。
但是颜未至的知识面广泛,苏泆觉得她是已经有了结论。
“那是红炎兽,是一种火系灵兽,这种灵兽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让对手的实力被压制,让自己周围的温度上升到一个极点。”
“很厉害,对吧。”苏泆问到,但是自己心中其实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对,这种灵兽因为体积庞大,所以很不好攻击,并且它的外皮几乎是刀枪不入。像这一只,怕已经是在圣云之上了。”颜未至的口气变得有些凝重。
她的实力敌不过这灵兽,所以根本无法洞察到这些最基本的信息。
他们这一次真的遇上了困难。
可两人都不是轻易说放弃的人,何况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就这么走了,总是会觉得不甘的。
这家伙,她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