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管他的,人家的男朋友又不归他管,所以魏朱目送凤扶兰出去之后,就给既鹤重新清理伤口,换上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药,再给他换了干净的纱布。
伤口是替他处理好了,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话说凤扶兰那天在改过村里南边的水潭突然离开,并不是不想再找非欢,而是他突然想起了另一种比除了盲目寻找更加方便的方法,那就是离开改过村,从监控器上知道她的下落。
于是,他马不停蹄的往村子的正中央而去。前一天他出去寻找线索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要他回去再认真的研究一小下,就可以找到离开改过村的机关了
当他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凤扶兰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破解机关术上面,他想要早点找到非欢,连饭也顾不及吃。
出了改过村,他辨别了邋遢老头所在山谷的方向,马不停蹄的以最快速度往那边赶,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老头早已经睡着。
凤扶兰轻车熟路的就往监视器的方向走去。
调开了关于非欢的视屏,知道了她如今平安无事,那颗原本悬着的心也可以将它放下来了。凤扶兰利用监控器调取了非欢此时所在地方的地形图,惊讶的发现,她现在所呆的那个山洞竟然离改过村南边水潭的那个大瀑布不是很远。
知道了地形之后,凤扶兰必须制定一条最近的出口。当然,这出口和她所在的地方必定不能离太远,而且出口还要在离山谷最近的地方。
他想要见她,恨不得马上就能看见她。
最短的路程已经找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在明天晚上就能够出山洞了。所以,为了保证他们能够更快的走出山洞,他必须为她把后面的将会出现的障碍统统都给排除了。
这也正是大蟒蛇异样的原因,因为有了他在前面一路排忧解难,也使得非欢等人得以顺利走出山洞。
凤扶兰来到山谷外,将在一棵树旁徘徊许久的金彩、银宝带回了山谷,又立刻马不停蹄的带着她二人去了老头的后院,吩咐二人这般那般准备了一番。
这才重又回到安置非欢的房间,走到门口,他竟有些不敢走进去,怕进去看到欢儿不在床上,怕她又抛下自己一个人离开,他活了二十年,竟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有了蚀心附骨的思念,他不敢去想在改过村听到她莫名失踪时心中难以抑制的担忧和伤痛,他只想找到她,不顾一切。
一直到他将欢儿重新拥在怀中,他仍然觉得不真实,怕这一切是梦,一旦他推开这门,这梦便会醒,他的欢儿仍旧不在他身边。
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骨节分明的大手扶在门框上,一点一点将门推开,就像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气泡,一个随时会因外力而破掉的气泡。木门轻掩,窄小的房间仅一床,一桌,一椅。魂牵梦萦的女子就躺在那张简陋的木架子床上,凤扶兰深深吸口气,一缓步走了过去,抚上搭在床板上的手,手中触感细腻莹润。
他松了一口气,眼眸含情,轻吻手背,这都不够,压抑着心中满满的情愫,将她的手掌贴在脸颊处,脸颊上一片温热,女子的馨香扑鼻而来。
他静静的闭上双眸,心中这才踏实下来,欢儿就在他的身边,不会远离,他亦不用再次承受随时会失去她的痛苦。
视线上移,那是一张怎样的容颜呢?眉如远山,脸如芙蓉,琼鼻丹唇,凝脂雪肤,如蝶翅般的长睫在眼前投下一片浓浓的阴影,映衬得她的五官更加的精致娇美。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观察一个女子的容颜,不似上次拿下她易容时的惊鸿一瞥,他细细的用目光将她的惊世容颜描绘,印在脑海里,打上凤扶兰的印记
“金彩,银宝,赶紧过来伺候主子,你家主子我饿了。”一声轻喝打破了这缱绻缠绵的气氛。非欢眼睛未睁,嘴里已娇斥出声。
凤扶兰摇头,有些无奈地展颜一笑,轻声哄道:“欢儿,你醒了,要起来吗?我为你准备了烤鸡。”
非欢亮眸一睁,惊喜出声:“走,快走,这两天在山洞里光吃鱼,嘴里都有一股子腥味了。”说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拉着凤扶兰就走。
凤扶兰被拉得老远,才一把拥住她。
“干嘛?不是要带我去吃烤鸡吗,怎么,反悔了?”非欢仰起脸一脸不爽。
“欢儿,后院在这边,烤鸡在后院。”凤扶兰表情一僵,骨节分明的手指向相反的方向。
非欢一把拦下他的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跑。
直到看见一扇门,非欢想也不想一把推开,狠狠吸了吸鼻子,一股香味扑鼻而来,那是什么?后院中间架了一堆篝火,篝火上正架着一只烤鸡,鸡被烤得通体焦黄,清亮亮的鸡油滴在火上滋滋作响,诱人的香气源源不断的随风送过来。
非欢咽了咽口水,眼神贼尖,脚下不停,扑过去将旁边烤好的鸡腿从鸡身上一把撕下,狼吞虎咽起来。
负责烧烤的金彩、银宝正趴在远处的井边打水,此时微微缩着身子,多希望不认识这货。
凤扶兰觉得此场景太美,简直不容直视,自己寻了个干净处盘腿而坐。
“嗯,好吃,想不到你堂堂王爷,厨下的功夫还不错嘛,有前途。”非欢吃得一嘴油,还不忘夸奖坐在一旁的凤扶兰,凤扶兰无语抚额,他一国王爷竟被如此夸奖,他之幸还是不幸。
非欢吃得欢,夸他也只是顺口见他不说话也就自顾自吃得肚圆。
“对了,他们呢?既鹤伤口好些没?”非欢咬着一个鸡腿在那里奋战,嘴里含混不清。
还不等凤扶兰回答,便听到一阵哐当声:“好啊,你这小没良心的,枉我还一直担心你,你倒好,一个人躲在这里大快朵颐,拿来。”魏朱俊脸含着假怒,推开面前的木凳,一把抢过非欢手上的鸡腿。
“呜呜,主子,你没事就好。”金彩,银宝唯恐天下不乱,此时也急哄哄的往上凑,话是对着非欢说的,眼睛却看着架子上的烤鸡,咕咚咕咚的直咽口水。
要知道她们是有些郁闷的,辛辛苦苦为她们的主子烤鸡,无良的主子从进了院子眼里就只有烤鸡从而无视她们,结果烤鸡的功劳还被毓王冒领,她们真想画个圈圈诅咒他。
非欢瞪着他们三人,心里顿时就不好了。凤扶兰赶紧将放在一旁凉着鸡腿塞到她的手上,她这才冲着他甜甜一笑,给他一个眼神:还是你对我好。
凤扶兰看着这一群吃货们吃相四出,不禁有些为即将到来的上荒门与上荒之间的恶斗担忧。
非欢想到邋遢老头,忙让金彩将他请过来,老头听说有吃的,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花。
岂料,见他们捉的竟是他后山放养的鸡,顿时脸都气红了,这可是他以后的口粮啊:“你们,你们,胃口也太大了吧,这么多鸡,哎哟,我的鸡呀,你们死得好惨啊……。”
凤扶兰看了一眼非欢,递给她一个眼神。
非欢摊摊手,用袖子擦了一把油,开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对着老头好一通轰炸,还一再跟他保证自己的上荒门是北国首屈一指的大富豪,等从这里出去了以后一定给他买好多好多的小鸡仔,让他养着玩,养着吃。
“老伯伯,您想想啊,到时候一座山都是你放养的小鸡仔,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一次想吃几只就吃几只,想吃公鸡决不让你吃母鸡。”非欢夸张的揪着老头的衣袖给他描绘未来美好的蓝图。
“真的,你这丫头可不兴骗我老头子啊。”老头被说得意动,却又好似不相信她,指着凤扶兰:“你说,你说说看,我相信你。”
突然被点到名的凤扶兰瞪大眼睛,一脸茫然。
“你就说,等我老头子出去投奔你们小俩口了,你们一定会好好款待我。”
小俩口三个字取悦了凤扶兰,他眉眼含笑不假思索:“您放心好了,您是我的师伯,我们款待您是天经地义的。”
老头欣喜非常,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或许这个恶魔谷的使命快要完成了。
非欢看着两人耍宝,不耐的翻了翻白眼,她虽然小气爱财,但也是有自尊心的好麽,被人当面这么质疑,她的脸面也下不来了,彻底忽视了小两口那三个字。
可恨魏朱、金彩、银宝三人在关键则干脆假装什么也没听到,只一心扒拉着鸡腿埋头奋战。她恨恨地飞着眼刀,这群吃货。
一群人打打闹闹,待到吃饱喝足,已是夕阳西下,山中的光照稀薄,太阳未曾完全落下,便只能看到一层层淡黄的光晕笼罩着的天际,院中的树影拉得长长的。和风吹过,各自分散回房歇息。